“说起来,你干嘛一直那样奇奇怪怪地盯着我的脸看?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苏牧不满地瞪了一眼丁顺。
丁顺挠了挠头,干咳了几声,委婉地说道:
“老大,不知道的,可能会觉得,您是不是,过敏了?”
苏牧反应过来,扯过车上的后视镜一照,他的嘴唇,此刻明显红肿了一圈,虽然没有过敏的香肠嘴那么夸张,但也能明显看出不自然来。
至于始作俑者,自然就是昨天晚上,“勿忘我”的林潇儿了。
苏牧沉住气,取过手边的矿泉水瓶,倒了一些清水在手上,用手覆盖在浮肿的地方,微微运气,几秒钟之后,嘴唇和脸颊,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
丁顺只是一个走神的功夫,还寻思着要不要去旁边的便利店给老大买个口罩遮一遮,结果转过头来,就发现,苏牧的脸竟然已经恢复正常了。
“卧槽,老大,帅啊!这招叫什么?要是练到极致,是不是能轻松易容什么的?我要练我要练!”
看着丁顺热情过头的模样,苏牧有些无语,随手抄了个车上的点心塞到丁顺的嘴里,说道:
“丁顺,武学上的事情,不是依靠着一天两天的热情就能练成的。你呢,基础基础为零,又没有太多的天赋,要说努力呢,也没有什么优势。你能做到自保,就已经很不错了。”
丁顺的脸上闪过一丝遗憾的神情,说道:
“老大,虽然我天资可能是差了一些,但你也不用说得如此直接吧?”
古家与苏牧约定的车行,距离城西别墅,还有不小的一段距离。来到现场,苏牧才意识到,这是一家规模很大的汽车城。
上到国际知名品牌的豪车,下到一些不知道被交易了几手的小面包,在这里都能寻到。
“老大,快看,美,美女啊!”
丁顺跟着苏牧这么久了,见的最多的,其实还不是苏牧的手段,而是各式各样、性格迥异的美女。
此刻,一个美艳如黛、肤白如雪的姑娘就站在汽车城的招牌下面,那副模样,就像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一般,浑身散发着一种古韵。
这样的女孩,天生就拥有着传统文化的知性美。
说实话,对于这种古典美女,苏牧本人也是相当欣赏的。不过他已经有了林潇儿,所以这种情绪,仅仅是停留在一种对美丽事物的欣赏上了。
“奇怪,那个谷峰也不像是会迟到的人,怎么一直不见人影?”
苏牧有些疑惑,也是有些后悔,当时在古家那种古色古香的环境下,他竟然忘记要个联系方式了,这个失误,属实有些不应该。
“老大,来了来了!”
苏牧的视野比丁顺要广阔很多,更何况丁顺连古峰都没有见过,这一惊一乍的样子让苏牧翻起了白眼:
“你稳重一点,要是他来了,我会看不到?”
丁顺有些委屈,说道:
“老大,我说的是,那个美女,来了.......”
苏牧一回头,这才发现,那个古典姑娘,似乎真的是向着他和丁顺的方向走来的。脸上甚至还浮现出了礼貌的笑意。
“您好,是苏先生和丁先生吧,初次见面,还请多多指教,我是古家的古音,也是这次要跟你们一同前往西元的负责人。”
苏牧有些始料未及:
“是你和我们一起去?那古峰呢,他难道不过去吗?”
古音解释道:
“有劳苏先生如此记挂我哥哥了。此次我哥哥因为一些个人原因,不便随你们一同前往。是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还请苏先生放心,绝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苏牧淡淡地摇了摇头,说道:
“不管是不是添麻烦,保护好你,拿到应得的东西,这都是我分内的责任。另外,巾帼不让须眉,古小姐也不必妄自菲薄。”
苏牧淡薄却又敢于承担责任的模样,落在古音的眼中,竟然让她心中,萌生出了不少欣赏的感觉。
之前虽然在古家古院当中见过苏牧一面,但是那一次见面的距离拉得实在是太过于遥远了,除了能从看到苏牧的修长身形之外,再也见不到其他东西。
今日会面,竟然发现,这苏牧,竟然生的颇为俊俏。
这也多亏了苏牧一直在练功的原因,修身养性,最后呈现出来给人的感觉,还是十分不同的。
“古小姐,在想些什么?”
苏牧本来觉得客套话已经说完,应该是往里走的时候了。可是古音却似乎是沉浸在什么想法当中,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这被苏牧从胡思乱想中一声叫出,下意识地就向他的方向看去。
好深邃的眸子。
就像是吞吐着潮汐的大海一般,深邃而神秘。
“没,没什么,我们先进去吧。”
古音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似乎有些微微发烫。
奇怪了,真的和眼前的这个男人相处起来,感觉似乎并没有哥哥描述得那般糟糕。
经过之前简单的商讨,古家的决定是,直接购置一辆顶尖级别的房车,在古家的工匠改装之后,直接从盛京一路开到西元去。
这路途虽然遥远,但是考虑到拍卖会的场地大概率会选在人烟稀少的地带,那个时候,恐怕住宿都是一个问题,更别说吃饭、洗浴之类的事情了。
总结从前的经验,不少参与活动的世家,都开始选择直接开房车甚至大型的装载着帐篷等物资的面包车前往西元。
苏牧疑惑地说道:
“古小姐,我倒是有个问题。就算是物资匮乏,到了西元城,我们在城内补给一番,或者在西元城买一辆车不就好了吗?何必舟车劳顿半个华夏?”
古音却是摇了摇头,解释道:
“苏先生,看样子,你还是小看了这西元城争斗的级别。一旦进入了西元城,脱离了各个家族的庇护,那就真的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任何一点的不谨慎,都有可能造成满盘皆输的局面。”
古音神情肃穆,这些经验,显然是无数前辈在吃了不少亏之后,得来的重要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