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叮——恭喜宿主, 爱的15次解痛成功√」
「随机掉落奖励：一次【载入册名场面】——」
顾声趴在闻衡身上，听见系统提示音。
她冷静地问系统：“现在这个死场面还不够被载入册吗？”
cp系统：「够了，太甜了, 呜呜呜。」
顾声：“……”
刻水晶吊灯下, 女发丝铺散，暗红裙裾与男黑『色』西裤下修长的腿交叠。其实这一幕并不搞笑，甚至透出一股级感的暧昧意味。
摔下去的那一刻闻衡主动护住顾声, 给她当了肉垫，在场有看得清楚。
豪门圈里遍地贵『妇』阔少, 一个个都觉得自己金贵得很，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举动的。看来虽然这两位是明摆着的协议夫妻，而闻衡又是出了名的淡漠, 但确实对这个妻子……不一般……
顾声确实气消了不少, 但低头一看, 这狗男一副被砸昏了的样子，顿时令她很面子。
“哎，”她细白的指尖戳了戳闻衡的脸，“醒醒了喂，你这样显得我很重的样子！”
顾声的发尾扫过他的眼皮, 闻衡睁眼。目光及是她红润唇瓣，优美的下颌线, 雪白的脖颈, 和v领下……
闻衡眼睫轻轻一颤, 连忙坐了起来。
顾声也十分不满地他身上爬起身, 整了一下自己的裙子。
侍者适时地过来扶起他们两个，“闻少，夫, 你们事吧？”
顾声瞪着闻衡，而闻衡一脸平静地整好衣领和袖口，又扫了眼顾声身上有什么不妥，才淡道：“——事，我们在玩笑。”
侍者专业素质非常强地淡笑应下，心里想的却是，闻少爷在他们心里都是攀不起的神，这还是头一次当众失态，被一个女压着摔在地上。
“请两位跟我来，闻先生有请。”
顾声看了闻衡一眼，闻衡垂眸，把自己的臂弯给她。顾声撇了下嘴，然后把手搭在了闻衡的臂弯。
两上了大宅的二楼，绕过雕花扶手梯，过了门厅，看见楼上坐着几个闻家的。
闻家家主闻岳松——也是闻衡他爹坐在正中，面容冷肃，颇有点上位者不近情的样子。这点上看，闻衡也算肖似其父。
父子俩的关系向来如履薄冰，听见刚才楼下的声音，闻岳松掀起眼皮对着闻衡道：“你还真是孝顺，一来我生日宴搞出点动静。”
闻岳松这话只对着闻衡，并不对着顾声。原主这个公公其实对顾声一直还可以，原因也很简单，长子喜欢的东西他看不上，以闻衡不喜欢的，闻岳松倒是格外看两眼——比如他以前十分排斥的协议妻子。
闻衡并不答话，表情非常淡漠，眼见气氛僵，一道声音适时地出来打圆场：“阿衡好久回大宅了，一回来果然热闹许多。近工很忙吧，我听青见说你正筹备一个爆款ip，真不愧是现在的顶流，事业蒸蒸日上！”
顾声抬眼向说话扫去。那男已是中年，但面容尚算年轻，穿戴讲究。原书里对闻衡的家族关系着墨不多，主涉及的是闻顾两家联姻，顾声猜测，这应该是闻衡长姐闻宛的丈夫，李牧泽。
城府深沉，善于钻营，在闻岳松身边呆了多年，倒也在闻氏站稳了脚跟。虽然他和闻宛一直生出孩子，但显然小舅子的婚姻更加不顺利。只李牧泽能熬下去，他的后代一定能继承闻家家业。
以他现在说这话，表面上是在夸闻衡事业有为，然而闻岳松向来不喜欢亲儿子在娱乐圈的超绝地位，果然，听完是一声冷哼。
闻衡面无表情，并不怎么在意他们的态度，像是多年来早已习惯。
因为闻衡不给面子，李牧泽略略有些尴尬，于是有意无意地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你们那个夫妻综艺也很火，阿宛在家都看呢。”
这一句把众的关注点聚焦到了闻衡旁边十分安静的顾声身上。
李牧泽是一直关注着刚才一楼大厅动静的，看到姜家那丫头和顾声对峙起来的时候，他还十分期待，却有想到，向来抗拒联姻的闻衡，竟然当众表示不离婚？
而且说是闻宛每次都看，实际上他才是期期观察。闻衡连他的姐姐都全然不亲近，可在这两期直播里，闻衡并不抗拒顾声……甚至有好几次主动靠近顾声？但是凭闻衡以前对顾声的态度，怎么可能突然喜欢上了？
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重的事！
顾声抬眼的时候，敏锐地察觉到了李牧泽眼神里的探究。但她不动声『色』，只是迎着闻岳松看过来的目光，略带拘谨地喊了声“爸。”
闻岳松神『色』一缓，道：“我知道你们那个综艺，声声，你一个豪门千金也跟着他瞎胡闹。”
为身价百亿的大财阀资本家，他的言辞间的确充满了对娱乐行业的不屑，完全看不起演戏唱歌跳舞的职业。顾声忽然间有些解闻衡的感受，哪怕在自己的领域做到顶，对他的父亲来说也只不过是瞎胡闹。
顾声语气温和，但话语清晰：“倒不是胡闹，挺有意义的。”
闻衡微微一怔。
闻岳松看她一眼，倒是忽然觉得这个儿媳『妇』稳重了不少。他略一思考：“是想玩玩，你可以签到闻氏名下，有好的资源向你倾斜。”
听起来非常诱，但顾声见过多少大风大浪，内心完全不为动。
而且可算了吧——在原书剧情里，闻氏手下可是有几盏不省油的灯。
一旁的闻衡蹙起眉，声音冰冷：“不轻易画饼。”
闻岳松顿时冷哼：“我也是让顾声体验体验，说到底你们这行不过戏子，顾声真做这个，以后可能饭都吃不上！”
闻岳松当年在闻衡初出茅庐的时候，曾经断言闻衡混这行迟早饭。为男主他爹，金口玉言，反『奶』一级，以至于闻衡出道红，到今天也还是红得边。
现在闻岳松说她做这个以后也吃不上饭，顿时让顾声的心情十分舒畅，大感自己前途光明。
顾声真诚地说：“知道了，爸！”
这声爸情真意切，叫得比刚才真挚十倍。
闻衡：“？”
半晌后他似是反应过来，看着顾声认真的眼神，忍住笑了。
……
见过了闻岳松，顾声和闻衡这趟基本也完成了义务。
走的时候那个李牧泽还在用一副探究的眼神看着他们，顾声不由地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虽说她不怎么待见闻衡这个狗男，但对李牧泽这种靠钻营上位的当然更好感。
不过，他探究随他探究，总归也探究不出什么。
顾声和闻衡二楼走下来，原本想离，迎面却遇上一个梳着背头、尽管西装革履看起来也十分不正经的男。
那一见他们，顿时眉飞『色』舞，“哎呀，闻哥！嫂子！——”
闻衡看起来挺想无视他，但碍于顾声在场，还是给她介绍了一下，“齐青见。”
顾声微一挑眉，刚才李牧泽也提起过这个，这是闻衡的表弟，签约在闻衡公司的音乐制，也是闻家亲族里唯一和闻衡有工上往来的。
顾声挥了挥手，淡笑：“你好。”
齐青见十分风『骚』地对着顾声眨了眨眼，“嫂子真比电视上好看多了！你们俩演的那个小片段，都把我看哭了呜呜呜。”
他这种浮夸浪『荡』的风格和闻衡完全相反，三两句间好像已经和顾声很熟的样子。
闻衡蹙着眉，声音微冷：“有事说事。”
顾声借机道：“你们聊正事，我去一趟洗手间。”
等顾声走了，齐青见收回目光，对闻衡道：“你是不是想签下嫂子？”
闻衡看他一眼，点头：“嗯。”
齐青见揪着头『毛』点点头：“可以解，长成这样很难不想拴在身边。”真真是太美了卧槽。
闻衡皱眉道：“我看重的是实力。”
齐青见：“拉倒吧哥，你这些年总共签过几个？签上了还不是重点培养——正好那什么，傅山新歌缺mv女主，需演技好的，又不知名演员，又好看——你懂吧，他走的是那种压抑伤感风，需演员能演得出‘伤痛’，嫂子的哭戏确实很可以。”
闻衡闻言，冷笑一声。
伤痛？
有多痛？
“mv拍摄周期也短，你让嫂子跟我走一两天行……”齐青见继续『逼』『逼』叨叨，见闻衡不说话，道：“怎么，舍不得啊？分工几天而已，能咋样嘛？”
“……”闻衡沉默两秒，实话实说：“能死。”
字面意思的死。
齐青见却是差点把水喷出来。
卧、卧槽！
他哥竟然……这么深情？？
一瞬间他竟然嗑、嗑到了。
……
不过，闻衡不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顾声的选择。
当天闻家大宅离，坐上车后，他还是原封不动地转述了齐青见的话。
顾声听过傅山这个名字，她看过的影视品里，有几首ost是这个创的，是业内的天才创者。
对顾声而言，拍摄mv对她来说是有好处的。周期短，而且成品率，在她在这个界还有品的情况下，是一个很好的工机。
不过顾声有贸然答应，这毕竟是闻衡这边给她带的资源，但顾声还终确定签约在哪里，不那么贪得无厌。
“多谢，我好好考虑的。”
闻衡看得出来，顾声并不只是在娱乐圈里玩玩，沾染一下花花界离。她的决定非常慎重，并有头脑发热地选择和不闻签约。
其实闻衡也并不能确定，顾声不选择来他这里。
……毕竟，现在是他需她。
大约是刚刚在闻家的氛围让不舒服，又或者是她说着“有意义”的时候太坚定。
闻衡第一次认真地对顾声问出了这个问题：“你喜欢演戏？”
很多或是为了赚钱，或是为了拿奖，才在这个声『色』的名利场里打转。很多也不解闻衡放弃闻家而在娱乐圈头始打拼的行为。
但闻衡很久前认定了这件事，他想到顾声是和他一样的。
“——喜欢啊，”顾声很肯定地说，“我喜欢用我的喜怒感染别的喜怒，让观众为我笑，为我哭。”
算现在拿不到好本也有关系，她依然努力创造出有灵魂的物。
闻衡定定地看了她许久。
半晌后声音轻轻响起：“我知道了。”
在系统第15次特别求后，终于又消停了一阵。
终闻衡以后背多处淤青的代价完成了系统「心心相印」的求，换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能够正常工。
顾声发现，他每天都喝养生茶，息也十分规律，并且健身时间也比以前长了。
她偶尔看到闻衡穿着运动装备，额角带汗，一身精壮腱子肉，想：懂的懂的，保狗命嘛！
而《幸福四定律》第二期的正片「你和呼吸一样」也终于上线了。
为同期火、屡屡出圈的综艺，《四定律》的观众早等急眼了，柚子台一上线，在线观看数爆满。
【终！于！来！了!啊啊啊等死我了】
【标题始嗑到了呜呜呜呜闻声冲冲冲！】
【闻衡闻衡闻衡闻衡闻衡】
【顾声顾声！你的回声来啦！！！】
当晚，顾声一直在琢磨她的奖励【载入册的名场面】出现在哪儿，或许是她翻拍的《与君别》再出圈一次？
结果顾声守着电视看完了一整期，虽然确实被自己的演技哭戏秀翻，但也看到什么拔的名场面……反倒是，看到了她和闻衡小鸡一样的拍摄花絮！！
当时她忙着吵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以第三方视角看，简直是两个小生。
“你拉我。”
“你这么重我怎么拉你？！”
“回家控制体重。”
“sh#w*io#”
顾声看完自己绝美影视片段的好心情顿时被死替代，捂着脸关上了电视。
殊不知，观众们却是嗑得满地找头。
【啊啊啊啊救命，好甜！】
【恋爱降智我是发现了！顶流也不能幸免！】
【两个顶着妖孽脸做着小生的事hhhhh】
后两期正片的糖点被cp粉们精心挑选出来，做了一个大合集混剪——「在你看不到的时候，你以为你的cp在doi，实际他们——」
在互相伤害！在斗嘴吵架！在让对方睡不着觉！
但同时，他在深夜轻轻拥住她，在角落把她困在墙角，因为吃醋而气抖冷，也当着千万说“有你我不能呼吸”——
这cp！该死的好嗑！
【啊啊啊谢谢太太给的粮孩子吃撑了】
【这是顶流和他老婆吗！我入坑了！】
【呜呜呜嗑死我了】
实时搜索词条里几乎全是闻衡和顾声，「闻声夫『妇』」已然成为《幸福四定律》的热度保证。
趁着网友热议，导演组放出了一波短视频平台直播预告。这主是给各位金主爸爸做广告植入，同时也是让各位夫『妇』近距离地接触节目观众。
“四组夫『妇』同时直播，观众朋友们自行选择~敬请期待~！”
节目组还是狗，为了大程度吸引流量，这样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线上battle。
顾声想到线上直播两个挤在一个小屏幕前，觉得有点麻烦。
而且万一她的「名场面」是在直播当中出现呢？
顾声顿时觉得顶流十分累赘。
好在，直播当天，闻衡有一个重的局去，为还特意对顾声解释了。
本来档期对不上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顾声大概也能猜到他是去谈《溯回》的事。
于是她毫不遗憾、兴致勃勃地目送他离，心想这次应该不再像第一次奖励的「出圈神图」一样，是双gif了！
——今晚载入册的名场面她必须独自泳有！（握拳）
宋晴栀在直播前接到了经纪的电话。她说旁敲侧击得到了《溯回》刘制片的态度，对方模糊地给了她肯定。
这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做这行总牺牲点东西，如果刘制片真的能助她拿下《溯回》的女主，那她的爆红指日可待——毕竟那可是和闻衡搭戏！
她真想知道，顾声是看到她和闻衡一起进组演戏，不原地发疯？
……
时。
大隐隐于市的茶楼。
曲水通幽，古琴音缓缓绕梁。精舍中内饰质朴淡雅，围着茶座坐着几个男。
仔细看，这些竟是业内有名的导演、制片和编剧，联手出品过的经典影视剧不计其数，寻常艺想和他们同坐喝茶怕是等上个几年。
但在这些年纪不小的中间，只有一张清冷的、年轻俊美的脸，却是与他们平起平坐的。
冯岩导演笑了声：“我们这种老头子的茶局，年轻里也只有阿衡能坐得住了。”
闻衡在圈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除了顶流影帝的光环加身，他背后还有雄厚的资本支持。这些年他本也越发沉淀，除了精于品，连粉丝也并不知道，不少爆红影视剧投资资金链里，都有他们哥哥的手笔——包括他们这次监制的大ip《溯回》。
“阿衡不是早些年一直这副清心寡欲的模样？不过咱们这局子多少是无聊了点，”刘制片笑着冲闻衡眨了眨眼，“老郑上完你们那综艺，和我说起你太太，明明是个素演技却很了不得——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
闻衡轻轻一笑。
原矿紫砂壶在他手中，伴着氤氲茶气，给诸位斟了茶，“以我们来聊聊《溯回》的事吧。”
为今年重点立项的大ip影视，《溯回》可是一块多眼馋的饼。男主已定，影帝闻衡多年后再拍影视剧，这本身是个爆点。是这女主选，还未能定下。
刘制片轻咳一声：“耀影的宋晴栀，你们知道吧？他们公司主捧，现在还压着一部剧播，等播了说不定能上一线，我看她不错。”
都是千年狐狸，冯岩顿时哼笑一声，“怎么看的不错？”
刘制片怒嗔他：“我是提个选，这不是定不下来么。”
旁边的编剧也做出推荐：“闻氏旗下华唐传媒有几个不错的选，其中有个是科班出身的，正经过表演，风头正盛。”
冯导也趁机吐槽一句：“那正经不错！现在的演员啊，一场哭戏能用三瓶眼『药』水！还得配音，还得抠图，办法、台词不过关啊！后都跟流水线上的一样，口全是一个声音！”
这的确是内地年轻演员的普遍现状。
精舍里沉寂了几秒，闻衡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以，还是试镜吧。”
虽然一始都说试镜，但在场诸位也都知道，这种爆款ip被盯得紧，各家影视公司都想塞，后多半是内定。
可闻衡投资占比，他的话很有分量。
茶气氤氲中，男抬起深湖一般的瞳孔：“我也可以参与试镜。”
“用实力说话，不埋真正的好演员。”
……
四组夫『妇』的直播在晚上9点正式始了。
宋晴栀原本因为《溯回》的消息而心情大好，在听说顾声直播间只有自己一个的时候，简直达到了顶峰！
直播始，晴天夫『妇』穿着情侣装坐在手机屏前，跟粉丝们打招呼：
“大家好呀！”
“好久不见大家，过得好吗？”
粉丝们积极踊跃地打招呼，在屏幕上问问题。
“档期问题？对，你们也知道天哥近进组拍摄，”宋晴栀回答着粉丝的问题，一脸娇羞，“——其实他今天是特意推掉了自己的工来陪我一起直播的，我都说了不用，但天哥害怕我一个孤单，以还是来了。”
直播的评论区立刻沦陷：【秦天好宠栀子】【啊啊啊甜死了！】
粉丝们始给她刷礼物，屏幕上点满了粉红『色』的爱心，让整个手机屏幕都透着一种恋爱的甜蜜。
但是很快，有得意的粉丝始阴阳怪气。
【某自己一个直播好心酸】
【嗑真糖还是我们晴天真！】
【某真可怜哈哈哈】
宋晴栀连忙摆手：“我们专注自家，大家不在意别啦。”
然而在她似是而非的引导下，还是有不少粉丝跑去隔壁直播间看笑话。
……
华庭。
顾声一身家居服，面对着一小块屏幕，已经适应了直播的感觉。
——是对着粉丝说话嘛，这活儿她爱干。
“嗯嗯你们好你们好——问我平时在家都干什么？”顾声对着屏幕念出评论，然后回答：“我喜欢看电影看剧呀，你们有喜欢的也可以推荐给我。”
“我平时熬不熬夜？当然熬哇！不熬夜我岂不是失去了好多时间！”
来看直播的不光只有她的回声，还有闻衡的恒星们。虽然时顶流缺席，但她的在线数依然吊打其他几组嘉宾。
对着大几百万的观众，顾声完全不怯场，一脸认真眯眯眼读评论的样子十分可爱。
【呜呜呜这声老婆我先喊了】
【老婆好美好美嘴一个嘴一个嘴一个嘴一个】
【起让我来让我来！！】
当然评论里也在疯狂cue闻衡，比如顾声念着念着念到一个问题。
“——那天和闻神对戏，直面闻神的吐血戏什么感觉？”顾声念完后忽然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笑死。知道闻衡是真吐血。
——我一死守这个秘密，好痛苦哦！！
她的脸本身离手机镜头很近，这一笑，贝齿整齐，桃花眼弯弯，瞳孔里碎满了星星一样，近距离的美颜暴击让窒息。
【卧槽别笑了啊啊啊】
【血槽突然空了，谁懂？？】
【妈妈问我为什么倒在了地上，因为这个女她用脸鲨了啊！】
其他粉丝都在惊叹顾声的美貌疯狂『舔』屏，cp粉却又中嗑到了糖——提起闻衡的时候，姐姐笑了！
这是什么？这是糖啊啊啊啊——
【呜呜呜好期待你们能有更多合！】
【多多合体求求了求求了！！】
很快，粉丝们叫她趁着闻哥不在表演才艺，唱歌跳舞或者吃播都行！
顾声跃跃欲试——
一定是我的名场面来了！！
颤抖吧宝贝们！
她清了清嗓子，十分洒脱地问：“想听什么，想看什么，你们点！”她的可太多了！
评论顿时刷爆，气氛超级热烈，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但在这时，直播间里渐渐涌入了奇怪的声音。
【哎呀，这边怎么是一个直播呀？】
【好可怜，夫『妇』直播却是自己一个独播哦】
【笑死，住这么大的房子，其实还是在守寡吧？】
常岩一直盯着直播情况，顾声这边的氛围本来非常好，他甚至都觉得不靠闻哥顾声一个也能撑得下来，始期待看她唱歌或者跳舞的——结果来了杠精和黑粉。
《幸福四定律》这几对里，王鹤夫『妇』不是流量，比较太平。山路夫『妇』那两位，和顾声不撞型，必这样，而且私交也不错。
能搞出这种事的，也只有宋晴栀那对了。常岩现在的心情早已和当初不一样，已经把顾声也纳入他的老娘保护旗下。
于是他一边联系短视频平台的管员，对掐条账号进行封号，一边叫团队引导正面评论。
后给闻衡发了条微信：[闻哥，聊完了吗？聊完赶紧回来吧。]
茶楼里，几刚刚敲定试镜的事。
“确实，这么大的ip，也不能砸我们几个手里，演员不行，豆豉上的还是骂我们，”冯导叹息着说，“——那听阿衡的，公试镜。”
闻衡勾唇，抬起茶杯：“我敬诸位。”
几纷纷给面子饮茶。
敲定了大事，几个老男始拉着闻衡聊闲天。
闻衡一一笑应。
但在他们又把话题引到他老婆身上的时候，闻衡忽然听到了系统「滴——」的一声。
他的后脊顿时绷紧。
「您将在20分钟后迎来第16次痛感。请做好准备。」
闻衡：“！”
众见他忽然起身，纷纷惊诧：“哎，阿衡，怎么了？”
闻衡当机立断，起身道别：“我得……回家见我太太了。”
“哎哟！”
“好家伙啊——”
几个大老爷们愣是被他秀了一脸。
这几个也不是老古董，等闻衡匆匆离后，打手机刷刷微博，也懂了。
这是赶着回去和老婆一起直播吧。
“网友都问顾声为什么自己直播呢。”
“他这是撑场子去喽——”
时顾声的直播间里粉黑正在大战。
面对外敌，在线的恒星和回声空前一致地对外，始一起怼黑粉。
【贱不贱啊？跑别直播间秀存在感？】
【滚回你自己主子那里！】
【说我姐可怜？是是是，住着几百平的大平层，浴缸都比你家大，又美老公又帅，真的好可怜呢嘤嘤嘤】
【闻哥算不来我们也愿意看美女！酸什么酸？】
而时，闻衡其实已经到了华庭地库。
车程在安全范围内被他缩短到快，茶楼到地库共计花了18分钟12秒。
他略微松了口气，离某个越近，他的安全感也渐渐回到体内。
闻衡下了车，走向电梯，摁下按键，电梯缓慢向上爬升。
在电梯门打的一瞬间，系统「滴——」的一声长鸣。
「首先恭喜您，本次痛感：3级。」
闻衡终于松了口气。
而于同时，直播中的顾声也得到了系统提示音。
——「爱的16次痛：位截瘫。」
顾声：嗯？？？
闻衡：“……”
『操』。
直播间的吵架已经渐渐收尾。
【笑死，说到底不是眼馋我们的热度吗？】
【你蒸煮十个放一起也打不过闻声，认清现实很难吗？】
【真懒得打你们，赶紧滚，别影响我们看美女！】
【姐姐唱歌吧唱歌吧！】
【嗷嗷嗷期待！】
在粉丝和常岩团队的共通努力下，黑粉杠精的话被淹在正向评论里。粉丝们纷纷叫顾声不影响心情，继续表演才艺。
顾声其实确实不在意，而且两家粉丝联手可是太能打了。现在看粉丝们心情稳定下来，她于是咳了咳，说：“那我给大家表演一个——”
可话说完，刷刷的评论陡然变了画风。
有粉丝惊恐地告诉顾声：
【姐姐，你们家有鬼啊！！！】
【姐姐回头看！不对别回头看嗷嗷嗷——】
【啊啊啊啊卧槽那儿有只手啊你们看到了吗！】
同一时刻，数以万计的观众同时看见一只苍白的、毫无血『色』的手地上抬起，伸向顾声，还在轻轻颤抖——像是有鬼在朝她爬过来！
顾声直播间的热度瞬间呈指数爆掉，全网千万用户都汇集于，看着眼前的灵异事件。
【姐姐！快跑！！！】
【啊啊啊啊我吓哭了！】
【卧槽卧槽见证历了吧？直播见鬼！】
然而在时，那双手艰难地往旁边挪了一点，『露』出闻衡苍白的半张脸。
“顾声，”闻衡说，“……给我你的手。”
万千网友像是被同时掐住了喉咙。
【？？？】
【……？？？】
【………啊？？？】
唯有顾声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身后的热搜、实时广场、热门话题、各大论坛，全都爆炸『性』地讨论着这旷纪的一幕。
顾声知道自己【载入册的名场面】是什么了。
“……尼玛。”她说。
……
后来。
坊间盛传，顶流闻衡。
——在家喜欢爬着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