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大家,想来想去,骰子打算通过这段时间修改一下之前的章节的排版,顺便再理一下有关情节的语言。为了《侬不臣?》在更新的时候可以马上发现,大家记得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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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白厌恶地看着顾旼,今天的顾旼早就不是原先的翩翩公子扮相,陆白到觉得今天的一身街头混混的行头才更衬托的出他地痞无赖的本色。这种人,不,这个人,怎么还不死!
“陆白,仔细说说,我回去好交差。”
陆白面无表情,悠悠地道,“有什么好处?”
“呵,陆秘书可真是人才的紧,这才刚烈了多长时间就卖主求荣了。”
“呵,”陆白学着顾旼的笑声,“顾少不就是希望我卖旧主效忠新主吗,怎么,难道,顾少还有二心呐?”
陆白一通阴阳怪气的调笑,本就是过过嘴瘾,没想到顾旼的脸色却一下子沉了,怪异地看着陆白,也没再说什么就转过了头去。
“陆白,你记住了,今天是我顾旼给你这个机会手刃你的杀父仇人,这份恩,你早晚会明白。”
说罢又看回去,“暮合,是暮合害死的你父亲,我没有骗你。也是她,暮合,害了我全家。”
陆白也皱了眉头,怎么,这人一下子拉下脸来做什么。
心中也不由得讶异,顾旼……tehu.org 火鸡小说网
“走啦,陆秘书,”顾旼朝着陆白慢悠悠地走过来,无不懒散,“陆秘书,咱们,有空再见。”说着还勾起一抹荡漾地风骚的笑来。
“仰天长啸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哈哈哈哈——”
楼道里的照明灯又一次在安静里昏暗继而熄灭,“疯子,疯子……疯子!”
陆白抬手一挥,桌上的茶盏随着楼道里再次被惊醒的声控灯在地上碎裂,疯子,不知道是骂疯子还是疯子骂疯子。
——
卧室的床头灯安静地守候在暮合的床头,说实话,这些天最叫暮合难熬的就是晚上。
灯灭了,四下里的黑暗笼罩过来,那些像来自幽冥里的话就会像过电影一样一遍一遍的重头来过。
“他们都是假的——”
“假的,都是死了,一个都不剩,哈哈哈哈——”
“暮合,你怎么不去死,啊?!”
……
夹杂着和自己纠缠了二十年的噩梦,以及小光头冰冷的眼神,这些天来暮合睡的不好,很不好。
偏偏第二天早上还要装作是小孩子一样天真烂漫,最要命的是还要像小孩子一样体力充沛……
这几天暮合真的是很纳闷小孩子怎么能做到这么体力充沛,真的是一日三餐吗?难道是自己只看到了表面而不知道其实他们还有夜宵?
隔壁的小朋友也没有吃很多啊……?
正瞪着天花板胡思乱想,就听见病房的门被打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熟悉的问候,“小合还没睡啊?”
不用想,司晨此时一定是嬉皮笑脸、春光正好的老样子。
大晚上的还要加班表演真的很烦,暮合干脆闭上了眼睛。
拢共没有几步路,司晨看着暮合把眼睛闭上,不禁莞尔,还真是小孩子脾气。
“小合,我看见了哦。怎么,小合不喜欢司晨哥哥的话,那明天,哥哥也不来了,好吗?”
暮合此时的心情可谓万马奔腾……
“嘿嘿,小合和哥哥开玩笑的。”暮合张开眼,也是一副嬉皮笑脸。
司晨坐在床边上,暖黄的灯叫这份关心笼上些宠溺,“小合是不是睡不着?”
出乎暮合意料,司晨这次没有弯弯绕绕地把她当成小孩子忽悠,反倒是斩钉截铁的直奔主题,你睡不着,为什么不说,不告诉我。
“我,我,怕黑。”
“怕黑?”司晨看向床头的灯光。
“嗯。”暮合也看着床头的小兔子台灯。
怕黑吗?
可是暮合,你明明睡的时候不点灯的。
那天我在院子里的泡桐树下面站了很久,回过头看你的窗户,那里是没有灯的。
暮合看着司晨逐渐悲伤的神情,以为自己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妥,“司晨哥哥?”
“嗯?”司晨看着暮合,“小合刚刚经历了很可怕的事,怕黑是正常的,不用忍着不说,小合现在是妹妹,有什么怕的,只管跟哥哥姐姐说就好。好吗?”
好吗?
好啊。
司晨把暮合躺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小合怕黑,这可怎么好。”说着却笑盈盈的看着暮合。
“要不……”司晨看着暮合,笑嘻嘻的。
暮合心想,你不会还要和我一起睡觉吧?
“要不哥哥给小合讲故事,怎么样?”
“讲故事?”
“对啊,睡前故事,小合想听吗?”
“睡前,故事。”
司晨索性不再等暮合的回答,自顾自地言语,“先讲一个什么好呢?讲一个,先讲一个小熊的故事吧。”
“从前有一只小熊,他有一个熊妈妈,熊妈妈总是会带他去森林里摘苹果吃。后来啊,有一天熊妈妈要去看她的妈妈,但是路太远了,没有办法带着小熊,就只好把他放在北极熊家里……”www.)
暮合看着夸张地一边比划一边讲故事的司晨,突然就有点想哭,又想笑。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大概是小时候吧。
那时候自己真的很小,很小很小,很小很小的暮合想要听一个睡前故事……可是没有,等了很久也没有。
如今自己假装很小,却在这个奇奇怪怪的设定下听到了。
“好听吧,好听也不用笑的这样开心吧。”司晨反过来笑眯眯地看着暮合,“小合没睡着的话,还想听下一个吗?”
“还有下一个?”
“还有很多个。”
“那,我想听一百个。”
“嗯……那,就讲一百个吧。”
一百个故事很长,暮合,你愿意听的话,一百零一个也可以。
一个晚上自然不会讲一百个那么多的故事,第三个故事的时候暮合就睡着了。
团在被子里的暮合安详而可爱,看来是累了,叫你扮成小朋友。
司晨没有马上离开,他看着暮合的睡颜,默默地看了很久。“晚安,小合。”
又假装暮合说了句,“晚安,小晨。”
——
在黑暗的库房里,眼睛被蒙着,嘴巴也被堵住,行动不能自由,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李梓荣的24小时度秒如年。
从一开始的挣扎,发自肺腑深处的火热的灼烧感叫人抓狂。
偏偏他还是一个医生,理智和专业知识告诉他,不能吐,现在的情况吐出来的碱水会呛到肺里去。
忍住,一定要忍住。
忍一忍,胃酸会分泌出来,再忍一忍,只要不去想大脑就会忽略一部分疼痛,就没有那么难受。人的痛苦有相当一部分来自心理因素,忍一下就好,不去想就好。
亏的他在这样的境况里还能冷静自持,还能给自己做心理疏导和心理暗示,不冤枉这么多人花大价钱找他做心理咨询。
可惜这人,是个疯子,自己的脑子都不正常。
岑雪是看到司晨哄着了暮合才出来的。
暮合睡不着,岑雪知道。每次在监控里看着暮合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不敢把眼睛闭上,岑雪的心里就堵得慌。
不知道如何形容,也无法形容。
暮合不知道,在另一处,还有这样一个人和自己一起折磨自己。
人压抑久了总会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宣泄口。李梓荣是,岑雪也是。
只是李梓荣残害的是暮合,天道好循环,今天岑雪戏耍的是他。
只不过短短一天而已,李梓荣就从原本的趾高气昂地找死到了现在垂头丧气的待宰羔羊。
好不过瘾。
汗浸的衣衫,看得出这个东西还失禁了,前裆上一大片水渍,岑雪看了示意小丘把凳子摆的远一点,真他妈倒胃口。
大槐等岑雪坐稳当了,用下巴指了指,就有人过去撕开了李梓荣嘴上的胶布。
胶布撕开的一瞬间,岑雪就看见一口黑水从李梓荣的嘴里呕出来。
“呵,我还以为李医生要咬舌自尽,以保清白呢。”岑雪只是好笑,麻木而好笑。
李梓荣还在咳嗽,沙哑的嗓音像是几十年的老慢支,苍老而混沌。
几次他想说出话来都叫自己的咳嗽给盖了过去,弄得岑雪着实看着费劲。“给他口水。”
一旁的喽啰捏起了李梓荣的下巴,往里头灌了口水,一开始李梓荣还本能地挣扎,不知道是不是怕了,可一察觉是水,马上就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