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对于时间的流逝是最为敏感的。
嘴里咬着手电筒,双手在尸体的衣服上摸索起来,一定有什么东西是我落下的。翻查了一边,没东西。
有很重很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不会是已经来了吧。
汗水不断得从身上流下,浸湿了衣服,跟个水人一样。
紧张,心跳加速,脸色发红。
好像有一张纸在最里面的一件衬衫里。
手止不住的颤抖着伸到了衬衫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纸,迅速翻开。
上面写着:你好啊,第一个到达垃圾场的玩家。这个时候游戏应该还没有开始,在这个世界里还是一切正常。不过呐,在你拿到这张纸的时候就意味着这个游戏就快要开始了。我可以告诉你,在垃圾场内的垃圾箱里有两具尸体,需要三个人合理才能推开盖子。这两具尸体在开盖不久后会变成杀死你们的鬼,不过同样在它的身上,有着重要的线索,想要获得线索就要与鬼来个亲密接触哦,鬼会按照睁开眼后看见人的顺序来进行杀人。涂鸦墙那也有线索,不过要等到游戏开始后才会出现。言至此尽,加油活下去。
没有什么保命的东西,没有......
当即雷尼·鲁克心中的那座大山就崩了,这根本就是新手指南啊!按照睁开眼后杀人顺序,那就是先看见达夫龙·雷瓦,然后是唐·科维,最后是自己。
不管怎么安排,怎么计划,怎么逃脱,杀人的顺序都不会改变。
之前唐·科维锁不锁门,雷尼·鲁克的计划谁去执行,结局都是注定的,都是已经安排
为什么自己不先来搜查东尼·本德的尸体,为什么!
自责,愧疚,无力,无奈笼罩雷尼·鲁克全身,他跪在东尼·本德的尸体旁,泪水与汗水混杂在一起,将无能为力这四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救?怎么救?
跑?内心过得去嘛?
更令他悲痛欲绝的场面出现了。
唐·科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这层楼,借着手电筒的灯光,他看清了雷尼·鲁克的样子。
不动了,不跑了,可能累了吧。
黑暗中,两人四目相对,雷尼·鲁克看不清唐·科维的脸,口中轻声不停得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对不起。”
后面又传来紧跟着得脚步声。
唐·科维顿时大喊道:“跑啊,离开这里啊!”
“啊!”
那努·鲍曼一把将唐·科维扑倒在地咬了上去,随后出现的小孩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比自己身子还要长的刀,摇摇晃晃得就扎入了唐·科维的大腿里。
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内容不是惨叫,而是叫雷尼·鲁克快跑。
怎么办?
跑!
当然不能忘了脚边得手电筒。
再望一眼唐·科维,小孩又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气球绑在了他的脑袋上。
不敢再看,像疯狗似得向二年五班教室跑。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边跑遍撒。
当它们处理完唐·科维后,阴恻恻得声音传向雷尼·鲁克:“跑吧,跑吧,要到你了哟。”
二年五班教室在眼前了,后面也传来了急促得脚步声。
我位置,我的位置,我的座位呐,在哪。
心急如焚,与死神赛跑是死是活?
我到我座位上了,然后呐?!
没有什么反应。
它们已经出现在教室门口了,一步一步很缓慢的往里面走,似乎就是在享受这个过程。
没有停下来离开?!难道我的课桌不是那个绝对安全范围?!
不对啊,不应该,不可能,不会错的啊!
拿着手电筒,翻来覆去,将桌椅照了个遍。
“氧化钙(Cao)!”雷尼·鲁克激动得大叫。
玄机竟然藏在这个地方。
在课桌内的上顶有一行字:请把手掌摁在这。
它们距离雷尼·鲁克一步之遥,看着他把手掌摁了上去。
那个小孩在雷尼·鲁克眼里渐渐变大,变成了那个涂鸦墙里小丑的样子。那努·鲍曼则是缓缓消失。
小丑对着雷尼·鲁克微微一笑。
眼前渐渐变黑。
——————————————
“叮”恭喜完成本次任务,检测到【邪】的能量,魂体已主动抽取剥离该一小点能量合成《小丑的笑》存入魂体内。
这段话雷尼·鲁克毫不知情。
——————————————
“部长,四维层跟我们的连接断开了,是他们主动断开的。”一名士兵向着一名长官报告。
“找到原因了嘛?”长官很随意得问道。
“没......没有,不过断开前它们留下了一句话。”士兵说话停顿了一下。
“什么话,你倒是一次性汇报清楚啊。”长官有些不耐烦了。
“说......说四维层大概还能坚持不足百年。”士兵好像有点怕这个长官。
“嘭”。长官手里的杯子掉落在了地上,碎成了渣。站起来,背过身去说道:“来了,留个地球的时间不足百年了。”
———————————————
我这是做了个梦嘛,可这个梦好恐怖,也好真实。可我不应该已经执行监狱里面的实验死了,我这是?
怎么躺在水里面?还是只穿了一条内裤的?
睁开双眼,灯光刺痛双眼又闭了回去。
双手摸摸四周,都是墙一样的玩意,不会是在棺材里边吧?
那也不对啊,棺材里面哪来的水?哪来的灯光?
又稍微躺了一会,总算是适应了灯光。
好家伙,原来自己是在一个类似于休眠仓的玩意里面。
“8号机的人醒了,看来是活着回来了,把他给提出来。”一个穿着白色保护服从头保护到脚,什么也不露出的人对另一个这样穿的人说。
两人走过来打开了雷尼·鲁克所在的机器,将雷尼·鲁克给拎了起来,一人一只手架着,往外走去。
此时的雷尼·鲁克一点力气也没有,任凭那两个人这样子架着,没有反抗,也提不起反抗的心。
两个人将他架到一个房间里。
别说,这房间虽小,但还挺干净的。一个卫生间,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个台灯。床上有被子有枕头。
将雷尼·鲁克扶上床,一个人从防护服口袋里面掏出来一管注射器,直接往他的静脉里面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