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变成猫之前,宁冶很喜欢那种披着二次元皮的抽卡游戏。
真的太上瘾了,每当他攒够十连抽,发现出的全部都是垃圾的时候,他的内心都是绝望的。
可即便如此,宁冶还是乐此不疲地抽卡,毕竟有保底呢,而且谁会没有一发入魂,十连抽三黄蛋的梦想呢!
现在宁冶看着那一张只有他能看见的,漂浮在半空中的奖券的时候,他眼睛都变直了。
只不过这一幕落在林安然的眼睛里,就莫名有些恐怖了。在她来看,宁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团空气,然后不时地伸出自己肉肉的爪子去抓那团空气。
那模样,就跟中邪了差不多。
“妈!”林安然拉了拉李丽琼的衣角,然后用手指了指宁冶:“你看贝贝他在做什么,他是看到了什么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吗?”
她这句话刚刚说完,就收到了母亲那凶狠的眼神。李丽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恨不得把刚刚林安然的话给重新塞回到她的嘴里。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大晚上的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李丽琼又自我安慰道:“他肯定是看到什么蚊子了,正在抓蚊子呢!”
一旁的林国强收拾好了后厨,洗了个手之后又换了身衣服走了出来:“安然,你难道还不了解你妈妈吗?她胆子本来就小的很,你现在还拿这种话吓她,她这到了晚上,恐怕都要被吓得睡不着了!”
李丽琼几乎是以飞奔的速度来到了林国强的身边,然后用手狠狠地拧了一下他的胳膊:“你给我胡说什么呢!我才不怕呢,我小时候……”
林安然立刻打断了李丽琼的施法:“我知道,你小时候胆子特别大,家里的兄弟姐妹里就你最大胆了。有一次镇上放露天电影,你一个人走了五里路去看,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你一个人走在路上也不怕的。”
李丽琼哑口无言,没想到自己那引以为傲的童年经历,竟然已经说了这么多次,让她的宝贝女儿都可以毫无障碍地复述一遍了。
她挠了挠头,接着说道:“不如这样,今晚回去我们找个恐怖片看呗!反正明天周末,你也不用上学!”
听到这里的林安然倒是无所谓的,她嗯了一声,便答应了下来。
宁冶完全没有去听他们在说些什么,他想了想,决定先不抽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了。
可能有人要问了,那什么时候最好呢!其实宁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认为这是自己变成猫之后的第一次单抽,而且未来可以预见,抠门的他应该不会花魅力值去兑换单抽,所以他抽奖的机会也不多。
既然机会这么少,那么每一次单抽都应该有仪式感。毕竟他玩抽卡手游的时候,就十分信奉玄学抽卡那一套,认为这可以显著地提升出货率。
所以宁冶决定,他抽卡之前应该洗个澡。虽然说对于大部分的猫来说,他们都可以通过舔毛来让自己保持干净。
可宁冶毕竟内心还是认定自己是个人,所以他很少去舔自己的毛。
焚香沐浴,焚香这个部分对于一只猫来说难度系数实在是太高了,宁冶决定换一个角度,他可以喷香水啊!他记得李丽琼房间里是有香水的。
沐浴的话,他一个人洗澡恐怕是不行的……要不然趁着林安然洗澡的时候溜进去?
那……宁冶突然感觉自己的血压都升高了,会不会让他当场晕死在浴室里?
虽然那个场景让宁冶产生了非常多的瞎想,可他心里还是觉得,那样对林安然来说,似乎不太好。
可这种念头就产生了一秒钟,宁冶就把它否决了。
自己现在只是一只猫,它都跟林安然同床共枕了,就算是坦诚相待一起洗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吗?
咳咳,宁冶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抱住了,才发现林安然把自己放在了自行车的车篮子里。
她当然不会就这么骑着车扬长而去,她打算跟她爸妈一样推着车慢慢地走回去。
呆在车篮子里的宁冶倒也惬意,他继续开始安排自己的抽卡过程。
焚香沐浴之后,他还需要选择一个良辰吉日。
一般来说,零点是一个很有魔力的时间点。因为那个时候刚好是两天交错……好吧,一般那个时候按照民间说法,会上架一批新的大奖,所以零点抽卡,出货率很高。
时间也有了,宁冶最后想的是姿势。
他以前看直播的时候就发现了,有的主播为了抽卡,甚至可以跪着给电脑磕头。
还有人会一边跳舞一边抽卡。
总而言之,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姿势都有,至于有没有用,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宁冶眼珠子一转,他已经想好了自己抽卡的姿势,他要一边踩奶一边抽卡!
这绝对是人类想不到的姿势!
林安然和爸妈说话的间隙又看了眼宁冶,发现这只猫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微妙的笑容。
他这是想到什么了吗?林安然皱了皱眉,不知为何,她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公猫发/情的时间不定,一般是它闻到附近有发/情的母猫的气息之后,便会触发这个机制。
该不会,宁冶他已经觉醒了吧?
林安然立刻不安地看着宁冶,干脆把他抱了起来,然后用手轻轻地拨开了他的双腿。
宁冶懵了,林安然这是在做什么?
她,她该不会是在拿自己寻乐子吧?
当林安然一本正经地看向了宁冶的双腿中间的时候,她突然舒了口气:“软的。”
那一刻,宁冶恨不得立刻跳到马路中央被车撞死!
废话,这换作是谁,在大街上被人叉开双腿,然后迎着冷风吹还能硬,他立刻拜那个人为师。
李丽琼也看到了这一幕,清了清嗓子:“安然,这在外面你注意一点!”
林安然嗯了一声:“妈,我是担心贝贝他成熟了。现在来看,他应该还是只小猫呢!”
林国强和李丽琼听着这话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有宁冶把头埋进了爪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