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天,头脑清晰的苗人领袖,素来不欲与人为敌。
只愿带领鸠黎商会稳步前行。
然,他亦深知,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树欲静而风不止。
唯有在他人不侵扰的情况下,他方能安心经营。
如今,九门水蝗与陆建勋这两个曾给商会带来无数波折的祸患,已得到了应有的惩处。
鸠黎商会,借此立威,宣告其不容侵犯的立场。
对于张启山,若他愿意放下过去的纠葛,江浩天亦愿大度释怀,让一切随风而去。
他决定之后,平静地发出指令:“召回青林等人。”
声音虽轻,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
随着这道命令的传达,原本肃杀的大厅内,气氛瞬间缓和。
二月红、解九爷、张日山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沉重的负担。
然而,江浩天的面容依旧冷峻,他缓缓地开口:“此事,我虽愿罢手,但也要让那些常沙军政府的大人物们明白,我鸠黎商会与湘西苗族,绝非任人欺凌之辈。”
“陆建勋的覆灭,只是一个开始。若有人再敢挑衅,我必让他承受应有的怒火!”
他的话语,如同寒冬中的寒风,刺骨而凛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决心与力量。
他们不禁暗自惊叹,这湘西苗人,竟有如此魄力与胆识。
张日山肃然点头,沉声应允:“我会将您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达给佛爷。”
他深知,江浩天的话,不仅是对张启山的警告,更是对整个常沙军政府的宣言。
江浩天挥挥手,示意张日山离去。
他站在原地,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着未来的局势。
二月红和解九爷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担忧。
他们明白,如果鸠黎商会与常沙军政府真的发生冲突,那将是一场不可预料的灾难。
“希望那些军政府的高官们,能够看清形势,不要因一时的冲动而铸成大错。”
二月红低声叹息,解九爷也点头附和。
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与不安。
奢华的大厅内,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起来。
然而,在这凝重之中,却也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坚定与决心。
...
在深邃的夜色中。
那些来自苗疆的蛊师,他们似乎不畏生死,突然间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如同散落的棋子。
然而,常沙驻防军的将士们并未因此感到胜利的喜悦。
他们看着那些倒在血泊中的苗疆勇士,还有那些被蛊虫侵蚀,身体化作污水的战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悚与哀伤。
他们的脸庞上,写满了凝重与不安,仿佛被这场诡异的战斗深深震撼。
那些苗疆的勇士,他们的勇敢与顽强,让人心生敬畏。
他们以血肉之躯,无畏枪炮,施展着诡异的蛊术,与驻防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许多士兵在这场战斗中丧生,甚至死无全尸,让人不禁感叹这场战斗的残酷与诡异。
“苗疆蛊师……”
“鸠黎商会……”
这两个名字,此刻在常沙城内传得沸沸扬扬。
无论是谁,都对鸠黎商会和湘西苗人产生了深深的敬畏与忌惮。
他们意识到,这些来自苗疆的勇士,并非是他们想象中的蛮夷。
而是拥有强大力量和神秘手段的存在。
张启山,这位驻防军的将领,也在这场战斗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看着那些倒在血泊中的苗疆勇士,还有那些尸骨无存的战友,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悲痛。
他明白,这场战斗的损失是惨重的,双方死伤千余人,这是他们无法承受的损失。
“打扫战场,收敛尸体!”
张启山沉声下令,让士兵们将己方的遗物收好。
也将那些苗疆勇士的尸体收敛起来,准备还给鸠黎商会。
他知道,这一战过后,鸠黎商会在常沙城的地位将更加稳固。
而他们对这些苗疆勇士的敬畏也会更加深重。
然而,张启山的内心却充满了担忧。
陆建勋,这位常沙军政府的高官,他的死将会引起怎样的风波?
常沙军政府又会如何反应?
这些问题让张启山感到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张日山驱车返回,带来了江浩天的消息。
张启山听后,面色更加阴沉,整个人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
他知道,他必须立刻前往督军府,向赵敬尧汇报这场战斗的情况。
常沙。
这座湘省的省会城市。
此刻正笼罩在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中。
赵敬尧。
这位湘省督军。
他残暴贪婪,在常沙城内声名狼藉。
然而,今夜常沙城内的枪声不断,让他感到愤怒与不安。
他命令亲兵卫戍部队将督军府和附近几条街巷戒严,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当张启山走进赵敬尧的办公室时,他看到赵敬尧正在发脾气。
办公室内的瓷器被砸得粉碎,赵敬尧的脸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他冷冷地盯着张启山,声音冰冷地问道:“情况怎么样?人拿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