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奶奶,二姑姑和小姑姑哭的死去活来,爸爸和叔叔也是老泪横流,主事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哥哥身上,几个男孩子轮流守灵,三天出殡,头七、二七、三七一应事务结束后,大家都各自回家了。
云梦涵回到公司,把工作交接完,辞了职,再回到家时,妹妹已经帮她把门市租好了。
商品摆上,店面开业,云梦涵忙的不亦乐乎,开始两个月还好,妹妹真的从她这拿了些货,店里的费用也还勉强过得去。
这几天,云梦涵觉得自已总是有些恍惚,身上特别难受,那滋味说不出来,没法形容,躺着、坐着、站着,都不行。
“杜姐~”云梦涵拨通了杜姐的电话“我这几天怎么这么难受,去医院检查了,也没事啊?”
“梦涵,你就是干这行,还用我说吗?”
“杜姐,我是稀里糊涂干上这行的,这里的事我几乎都不懂。”
“你应该立堂口~”
“我自已不是写了堂单吗?”
“在我这边看,你那里又有新的师傅落位了……”
和杜姐聊完,云梦涵舒服了很多,安静下来想了想,又拿起电话“二姑,您能带我去小勇那吗?”
“你要去小勇那做什么?”
“二姑,我要出堂口了,现在很难受……”
“行~你过来吧。”
小勇是个顶香的师傅,和云梦涵一家有些亲戚,看到云梦涵和二姑进来,云梦涵他不认识,但是二姑却熟悉的很。
“二姑奶,你咋来了?”小勇热情地让着坐问道。
“小勇,这是你小姨,你给看看。”
“小姨你这是要出堂口啊!”
“我知道”云梦涵忍着那种莫名其妙的不舒服继续说:“你看看,我身上是哪位师傅?”
……
小勇一连说了几位,每说一位,云梦涵脑海里就会出现一个画面,从小勇那出来,云梦涵回家开始准备一应事务。
“云飘飘凤飘飘,七彩云凤来到了,云飘飘凤飘飘,七彩云凤来到了,落在梧桐向前看,七彩云凤来到了。”
云梦涵一边摆放着采买回来的供果,一边哼着,哼着,哼着云梦涵才缓过神来,这是师傅在报名啊,连忙找来笔纸记上,这样几天下来,十几位师傅报完了名。
一晃就到了立堂口的正日子五月初五,小勇过来给开了堂口,按照云梦涵的要求把所有的事情办好,“小姨,我给很多人立过堂口,从来没见过像你的堂口这样的。”
云梦涵笑了笑说道:“我也没见过。”
立完了堂口,云梦涵好多了,本以为从此以后,可以该干啥就干啥了。
“梦涵~”
“小姑,您有事啊?”
“我一个朋友想找你看点事。”
“行,小姑您把我的电话给她就行。”
“云梦涵,我是你小姑的朋友,你叫我雁姑吧。”两天后云梦涵接到了一个女人的电话。
“雁姑您好,您有什么事。”
“我六妹妹,一直发烧,去了医院也检查不出病,找人看,说是外科,按照那人的方法做了也没效果。”
“雁姑,我这边看她家有一个老太太,送一下就行了。”
“梦涵,你看什么时间你来一趟吧。”
“行,时间你们定,定好了通知我就行。”
净房宅,送冤魂,对于云梦涵来说,这样的活太好办了,手到病除,一道烧纸,一捆黄香,当时病人就不发烧了。
“啊~”云梦涵到家已经是子夜了,一开门,一个影子闪过,吓得云梦涵叫了出来。
打开灯,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明明看到一个人影~,云梦涵抓了抓头,又拍了拍胸脯,吐了一口气,坐在床上,白天要看店,晚上又去给人家办事,这一天,累坏了。
倒在床上,关了灯,准备美美地睡上一觉,恍惚中一个人站在床边,云梦涵睁开眼睛,打开灯,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现在的云梦涵,不再是半年前的云梦涵了,她坐起来,对着空气说道:“你是谁?想干什么?你可以给我心通,也可以给我耳通,告诉我,我能帮你的,就帮你,不能帮你也没办法,你可别这样吓唬我,你应该知道我也不怕你。”
说完,云梦涵关了灯,继续睡觉。
“我怎么办?”朦胧中,云梦涵进入到了虚空界,在她面前,一个身穿灰白长袍的女人,上下舞动着双臂,怒吼着“我怎么办?”
“你是周源身上的缘分。”云梦涵问。
“现在我是你的缘分。”
“你是鬼还是……”
“我不是鬼魂,我是鬼魔仙?”
“鬼魔仙是什么?”
“我是鬼中之魔,魔中之仙,嘿嘿~。
“哦~也就是说,你同时可以跨越鬼界,魔界和仙界?”
“呵呵~你还挺聪明。”
“你跟着我干什么?”云梦涵撇了撇嘴问。
“跟着你修行,做功德,继续往上修。”鬼魔仙阴森森地说道。
“我堂口上没有鬼堂子,恐怕没有你的位置。”
“我说了我现在不是鬼,是鬼魔仙。”
“我堂口上也没有魔堂口?”
“我是鬼魔仙……”
“我堂口上没有你这么复杂的身份……”云梦涵也有点急了。
“我就是要入你的堂口,啊~”她疯狂地大叫起来。
“你凭什么进我的堂口?”
“说出你的要求?”
“第一你的本事,第二你的功德。”
“过几天,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本事,和功德。”
她说完,消失在虚空界里,剩下云梦涵呆呆地站在原地,看到过那么多的鬼魂,修灵,没看到过动作这么快,这么轻的。
两天后的下午,云梦涵正坐在店里整理账目,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拿起电话“喂~你好。”
“梦涵我是你干妈。”
“干妈,您好。”云梦涵心里有一万个问号,这个干妈是小时候,一个算命的和妈妈说,我命硬,得认个干妈才行,刚开始的几年,走的还挺近,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两家就不走动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梦涵,我有个远房外孙,从小总是被吓着,一吓着就发烧,这次已经住了一个月的院,还不见好,我听说你会看外科,想问问你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