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现在武功飞速地提升,还真不在乎有什么高手埋伏在里面,杨志很清楚,这次击退刺客还抓获了好几个奸细,绝对是大功一件,只不过赵楷对自己已经赏无可赏,就算是把功劳全算在他的身上,也没有用处,完全就是一种浪费;但要是赵楷想杀自己,那么赵缨络遇刺的幕后就会多算上赵楷。
这是必须赌一把的事情,只有知道答案杨志才可以做后面的事情,作为一个穿越者,杨志的眼光并不局限于宋徽宗于赵楷身上,虽然没有王霸之志,但是杨志相信自己全身而退,带着一些跟随者逃走是绝对没有问题。
杨志走到大厅,只有赵楷和赵缨络在聊天,兄妹两人坐在餐桌边,都是一脸笑吟吟的样子;餐桌上酒菜已经摆好,看起来似乎就是在等自己到来。赵楷看见杨志,示意杨志免礼落座说:“杨志,你我的关系还用讲这些虚的,坐,听说陈达一路从太原杀了回来,为什么不找吕颐浩?”tehu.org 火鸡小说网
其实陈达在太原与吕颐浩见过面,就是吕颐浩的建议,陈达才暗地里动手;但是杨志不能说,别看赵楷现在满面春风,真要是知道吕颐浩那边与秦州暗地来往,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举动。杨志晓得赵楷是个心高气傲的性子,有的事多说面子上过不去,便直接摆明利害:“王爷,陈达是去做一件秘密的事,我也不希望吕颐浩为难,好在现在已经拿到惠济钱庄三管家郭咨毅的口供和证物,郭家参与了对缨络的刺杀,郭琰预先知道所有的安排。”
赵楷似乎并不惊奇,点头说道:“郭咨毅那家伙我知道,从来都没有一句实话,他现在咬上郭琰,不外乎是想把水搅浑,逼得郭琰救他;郭琰那个人没有这样的魄力,当然,对家里人失之管教是肯定的,我会让他给你们夫妇赔罪。”
赵楷不得不说好话,现在这样的情况下郭琰逃不出去,万一杨志要做董宣那就糟了;虽然赵楷和薛飞惊前面商量已定,派薛飞惊、龙虎真人负责联系江湖人士,住所周围已经准备了五百精兵,但是赵楷对曹千里、曹万褚兄弟放不下心,轻易还是不想走到与杨志翻脸的这一步。
杨志拿出陈达送来的几张口供,递给赵楷说:“王爷,在郭家的眼里,没有大宋,也没有定北军,有的只是自己的利益;兴许就像很多人认为的是郭家没有参与刺杀行动的谋划,但是他们的行为实际上参与了刺杀。如果到了这一步都不严惩,那么从此军中彼此提防,与外面勾结的现象就会层出不穷。”
军中将领和官员要是互相整天提防,那么真的是什么事都不要做了,况且杨志的实力摆在这边,要是赵楷默许,郭琰活不过今天晚上。赵楷在这一点上不敢做出错误的表示,边看边问道:“妹夫,你想多了,郭琰未必知道这件事,我清楚的,他做了官以后,家中和生意都交给了大管家郭一重和小舅子慕珪阳,这两个人完全能够瞒着郭琰做这样的事,包括下那个英雄帖,就是平常都知道郭家他们说了算,你说呢?”
赵楷是明摆着要保郭琰,并不出乎杨志的意料,杨志笑笑说:“把这个案子交给刘韐判吧,只要按照大宋律来,什么结果我都接受;但既然郭一重下了英雄帖,不管他是知情还是受蒙骗,多少也是个嫌疑人。”
按大宋律谋反最起码株连三族,还不是把郭琰捎带进去;哪怕郭琰只是一个最小的罪名,也必须从经略使的位置上下来。赵楷没有上当,考虑了一下说道:“抓捕郭一重没有问题,但是这个案子不能一个人审,我们的目的是要真相,刘韐、权邦彦、马伸三人会审,妹妹你看?”
“我也是这么想的,哥说的这三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官员,没问题。”赵缨络突然灵机一动,半开玩笑说:“哥,要不然罚金吧,郭琰要是把惠济钱庄献给你,这件事就算了。”
赵楷张张嘴,停顿了片刻,无奈地说:“缨络,不能弄得我们像谋夺郭家产业那样,我保证,不管案子牵扯到谁,我都秉公处理。”
赵楷猜测,或许赵缨络就是要自己做这个承诺,但是赵楷也不敢拿惠济钱庄来赌,对于郭家来讲,惠济钱庄远比郭琰重要;郭琰兄弟几个,就算郭琰死了,还有其他人,但是钱庄没了,郭家差不多就垮了。至于郭一重,赵楷很笃定,每一个案子都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不定现在郭一重、慕珪阳都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
赵缨络起身去给赵楷斟满酒,说道:“哥,现在我到陕西了,你的心腹不断刺杀我们夫妇,我心里有点寒,这次要是没交待,我和杨志就回杭州了,不做官也罢。”
赵楷吓一跳,要是赵缨络这么做,定北军一定会在短时间陷入混乱;赵楷示意左右全部退出去,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酒,缓缓神说道:“大家都不是外人,我承认,我这段时间对杨志是有点小动作;我呢,是想压制一下杨志的势头,他已经升无可升赏无可赏,总是要敲打一下才行,可是以前的王衣和现在的郭琰,恐怕理会错了我的意思。”
赵楷说完双手一摊,无奈地摇摇头,似乎对这样的结果也很是沮丧;可是杨志夫妇根本不相信,赵楷什么样的人,还能两次掉进同一条河。赵缨络哼了一声说:“我听说有人要帮你兵不血刃地回到润州掌权,开出的条件就是要杨志死。”
赵楷手中的酒杯一晃,酒全部洒在桌上,脸色变得异常苍白;这是赵楷心中的一个秘密,就是曹万褚整天跟着自己也不清楚,赵缨络怎么知道的。赵楷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杨志微微一笑道:“缨络,别开玩笑了,这是缨络在润州听人说的,还不是一个人。”
赵楷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晓得,自己看到了铜钱的另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