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种师道、赵良嗣、石摩劼,还有挑出来的一千五百各营不要的士兵,和诜没好意思过河,以他的能力也只能给沧浪营补充这样的兵力。杨志让鲁智深、岳飞去挑兵,一千人直接编入沧浪营,五百人留在预备队;自己把种师道等人请入大帐,种师道出示了童贯的命令,并说了雄州的结论。
杨志无所谓笑笑说:“战场上裹尸而还都多,这点事不叫事,但是赵大人、石大人,有话咱们说在前面,既然童太尉这么安排,我就不能随意后退,如果你们不满意,可以不参与,或者去向种将军、童太尉甚至汴梁反映,但是不许中途坏事。”
石摩劼笑着说:“我没问题,皇城司原本就是负责干活的衙门,大主意从来不拿。”
赵良嗣心中一惊,他自然清楚杨志与双龙会的过节,跟着点头说:“一切以童太尉说的为主,如果我认为不可,自会向童太尉请求,将你换掉。”
杨志说了声好问:“赵大人,童太尉准备给郭药师什么条件?”
赵良嗣一愣,随即苦笑,杨志和种师道原来把这个功劳让出去原来是这个原因,因为没有童贯他们给不了郭药师官职,赵良嗣无语地摆摆手;种师道三人也傻了眼,你们连这个都没想好,就要去和人家谈价钱。杨志只能苦笑地对赵良嗣说:“赵大人写一封亲笔信,我派人去联系,许诺不低于郭药师现在的官职,只说赵大人的奏章已经在路上,一切等汴梁答复。”
赵良嗣也没办法,亲笔写了一封信盖章交给杨志,自己赶紧回雄州与童贯落实此事;石摩劼留在杨志营寨里等消息。
几个人出帐,就听得校场那边一阵叫喊声,走过去一看,鲁智深、岳飞倒好,让一千五百人分成两队打架,连赢两场的就编入军中,一千五百士卒都是各营桀骜不驯的主,正在那里喊叫,结果二十名号称强悍的军士分成两组,被鲁智深和岳飞打得满地找牙;换了王刚、李忠这样的百夫长上去,照样打得一个个鼻青脸肿。
岳飞一声冷喝:“既然这么要强,就到战场上去见个真章,大家不要浪费时间了,晚上还要吃饭,感觉自己不能过关的现在就到营寨外面去,我们沧浪营是宁缺毋滥。听我号令,列队,分成两排,各自寻找对手。”
种师道没有走,硬是看完岳飞挑选完一千士兵才离开,石摩劼、杨志原来都以为种师道要说点什么,可是种师道什么都没说就走了,石摩劼朝杨志笑笑,一副你懂的样子;杨志和石摩劼回帐,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空位置说:“让人给你在这儿安排一张床,你这样的大人物留在我这里,我担心啊。”
石摩劼脸一板说:“别和我没用的,你说实话,你派谁去涿州?”
杨志指了指面前的沙盘说:“萧干退回幽州,涿州的怨军就会前来与我们面对面,打败他们,让被俘的将领带回去。只是我听到一个消息,孤岳释去了涿州,你比我的消息灵通,猜一猜他去涿州做什么?”
“涿州?”石摩劼想了半天说:“他不是回箭笴山,奚军连败,按常理他不应该在这时候离开萧干,那么他要做的就是为萧干挽回局面,解幽州之围。以孤岳释一人之力,自然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大宋雄兵十万,童太尉。”
石摩劼被自己的分析吓了一跳,回过头看杨志默不作声,问道:“是不是我说错了。”
杨志摇头道:“我一开始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看,这方面我还是不如你,只有你说得这个可能才是最大的。关键是你怎么向太尉说,这可是未经证实的消息?”
石摩劼神秘地笑道:“为了大宋,本官愿意承担错判的后果,杨志就按你说的办,你安排人送信,我回去对付孤岳释,此人若一死,对奚族的打击将是致命的,不用上战场厮杀也能立下大功,值了。”
石摩劼留下梁绝悟走后,韩世忠和时迁先后回来报告,萧干确实回幽州了,辽国团练使赵鹤寿率领五千步军到了归义县;而归义县城有着大量的地道,当地百姓都说辽军能够土遁。杨志问清楚只有赵鹤寿的旗号,郭药师、张令徽、刘舜仁、甄五臣等人都没有来,立刻找来张三和公孙胜、沙净等人商议,就问一件事,谁在易州有人?
张三和公孙胜都表示有人,杨志才说出自己的计划,由自己带领韩滔、赵德、孔彦威、种彬四部两千五百骑在归义县外牵制赵鹤寿;张三、岳飞率领一千五百骑突袭易州,鲁智深、朱武率领两千步军接应。神机军师朱武摇头说:“此计不妥,易州有可能城门紧闭,不如让袭击易州的事情泄露,打辽军一个伏击,然后派张三、岳飞混在奚族骑兵内夺下城门,杀入易州。就算辽军不中计,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岳飞赞同说:“朱参谋说得有理,指挥使的两千五百骑不如直奔易州,我们伺机而动。”
众人商议定,把韩滔与张三换了一下,公孙胜和时迁立即动身,杨志率领张三、赵德、孔彦威、种彬点齐两千五百骑,其中张三、种彬一千骑全部换上辽军的盔甲和战马,趁夜出发直奔易州;辽军的斥候发现,飞报刘虞荆,刘虞荆找来赵鹤寿商量,赵鹤寿面色如土说:“因为战马和资金不足,怨军到涿州没有增兵,这次我来,是将易州的土兵都全部带来,郭将军他们分守四城,恐怕鞭长莫及,需要回援。”
刘虞荆断然道:“你五千步军如何赶路,我率一千骑兵前去,宋军彻夜出发,就是想隐藏踪迹,我走大道先到。”
刘虞荆点起人马追赶杨志的大军,想的就是有意算无意,给宋军背后一个偷袭,所以特意派快马先去易州报信,说自己来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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