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人,朝夕必争,从出生的那一刻起竞争就已经开始了。
别的孩子从小就要努力修炼。
别的孩子每天都要努力打熬身体。
别的孩子从早到晚都在强者之路上大步前行。
修炼界本身就是优胜劣汰的世界。
但许尘从小就是一个异类,他从来也不修炼。
别人炼体,他就在一旁玩泥巴。
别人悟道,他在就河边钓小龙虾。
别人争斗,他就在一旁煽风点火。
整个帝都没有人不知道许尘的大名,甚至放眼整个亓国,许尘也是大名鼎鼎的纨绔子弟。
许尘每天过着遛狗逗鸟,骑马钓鱼的清闲日子。
今年他已经十四岁了,帝都中的同辈之人在修炼一途都已小有成就,只有他还在原地踏步,不,是根本就是一个普通人。
族中长辈早就放弃他了,只当生了一个吃闲饭的家伙。
可许尘一点也不着急,每天继续悠哉游哉的过着小日子。
许尘出生在贤王府,当今皇上就是他的亲叔叔,从小就含着金钥匙长大,自然是没有敢当面说他的不是。
但背后的风言风语自然是在所难免,族中长辈也是苦口婆心的再三劝导他。
可许尘每次都是嘴上答应,事后依旧是我行我素。
族人可是为他操碎了心,因为他是贤王唯一的儿子,越是强大的修士越难留下血脉后裔。
只是贤王好不容易留下一个种,居然是这副德行。
修炼?我当然可以,但没必要。
修炼是不可能修炼的,修了也没啥用,没事我就溜达。
这是许尘内心的真实写照。
因为在别人修炼的时候,他已经把帝都给溜达个遍了。
就这样,整个帝都许尘都是有一号的,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
家世不如他的人,不管心中再怎么鄙视,脸上依旧要赔着笑脸。
家世和他相当的人,根本就不屑和他往来,至于家世超过他的人,暂时还没有。
整个皇室都是他的亲戚。
又是一年过去了。
按照惯例,许尘每年年关都会包下整个栖凤楼,这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他会宴请帝都中那些出名的天才,美其名曰都是同龄人,多多交流总是好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其实他就是闲的无聊,想找点同龄人唠唠嗑,来的人大都是一些家世不如许尘的人,同样流着皇室血脉的人根本懒得搭理这个废物世子。
这些客人纵然知道他只是个从来也不修炼的纨绔子弟,但依旧乐的和他攀上交情,毕竟他的背后可是整个贤王府。
许尘不管在别人的眼里再怎么废物,他也是贤王府的种,贤王的亲儿子,流淌着和当今皇上一样的血。
“赵川啊,本世子看你最是务实,那就不瞒你了,你可知为何本世子从不修炼?”许尘脸色微红,手中端着半壶灵酒,看起来有些微醺。
在场之人脸上皆都藏着一丝无奈,这位世子又要开始胡言乱语了。
不少人心中暗暗鄙视许尘,投胎可真是一门高深的技能。
“小王爷,赵川并不知。”赵川很是无奈,只得出言配合,这位世子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这样说了。
“天地很快要大变啦,现有的修炼体制并不适合我们修炼,更好的新体制就要诞生啦,你们可真是生在了一个好时代啊。”许尘感叹一声,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副你们可真是荣幸的样子。
“敢问小王爷,既有如此大秘,你又是从何得知?”
在座的也不乏一些皇室宗亲,实在是看不下去许尘的样子。
“问的好!因为新体制就是我创的。”
许尘摇头晃脑,喝着美酒,半晌之后才吐出了几个字。
“你怎么不说这个世界都是你创造的。”楼下传来一声冷笑,来人正是许尘的死对头,禹王府世子许延。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废物,还真给你猜对了,这个世界还真是我造的,看来你这些年也没白活,智商的确有了显著进步。”
许尘斜眼看着许延,这位小禹王的修炼天赋确实不怎么样,但被禹王府用资源硬生生给堆了起来。
很多帝都的天才暗地里都瞧不起这位小禹王,但好在许尘的存在让他不至于太过难堪,毕竟有个垫底的存在。
两人一见面就是水火不容,许延想通过许尘来刷点存在感,许尘自然是不惯着他。
“谁是废物大家心里亮着呢!再过两年就要成人礼了,看你到时候怎么在列祖列宗面前交代!我们走着瞧!”
许延撂下狠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再留下也只能碰一鼻子灰,每次和许尘斗嘴他都处在下风,其他人也不敢帮腔,毕竟都是帝都大名鼎鼎的小王爷。
“散了散了,真是晦气,大过年的也能遇到这个烦人精。”许尘也没有了喝酒的兴致,摆了摆手让宾客们离去。
许尘回到贤王府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许尘老远就看到了守在王府门口的老爹,撒腿就要往回跑。
“你给我站住!”许穆瞪着眼,一声大喝,整个贤王府都颤了一颤。
“父...父王。”许尘有些结巴,虽然他对什么东西都满不在乎,可他这个老爹绝对是一个列外,每次看到他都要揍他的屁股。
“兔崽子,看到你老子还想跑到哪儿去!”许穆心里是那个气啊,妄他英明一世,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居然是这么个德行。
许穆很是无奈,再过两年就到许尘的成人礼了,对于皇族成员来说这是极其重要的一件事,可自己的儿子根本就是一个普通人,成人礼能不能顺利进行都还要打个问号。
“什么都别说了,来吧老爹。”许尘很是自觉的撅起了屁股。
片刻过后,许尘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就回到了自己的别院。
“这老家伙,下手也太狠了,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许尘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他感觉屁股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话说又是一年过去了。”许尘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也该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