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拥有结丹期修为的修士,算计一个筑基期,而且毫无江湖经验的筑基期修士,实在是太容易了,容易到不费吹灰之力!
朱大镖师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狡诈笑容。
“老头子啊,你活了百余年,连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道理都不明白吗?真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还有你签字画押,算计这说法从何而来,而且你身上还有什么值得算计的宝物吗?你穷得叮当响了,真以为我看得起你说书赚来的那丁点钱?”
“另外,你身上已经留下了我们天狗帮的印记,包括你家孙女也有印记留下,你们不要想着逃跑,胆敢离开这片修士区一步,后果你承担不起。”
“我有一万种办法,将你家孙女卖到窑子里去,在十多岁时当妓女!”
“回去好好赚钱吧,争取在死之前,将债务偿清!”
“大秦律法有规定,父债子偿,爷爷的债务,孙女也能偿还,若是你在死前未能偿还债务……你家天赋还算不错的孙女,也就要被我天狗帮抚养,用于还债了。”
一时间,白发说书先生脸色无比苍白,如同失了魂一般。
噗!
白发书生怒急攻心,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他一字一顿的道。
“我就算是死无葬身之地,也一定会还完债务,你们休想碰我家小蝶儿一根毫毛!”tehu.org 火鸡小说网
说着,他拉着焦急无比的小蝶儿快步朝着天狗帮外走去。
朱大镖师没有在意白发书生的离去,只是轻声讥笑道。
“还真以为你的债务能还得清?活了一百多岁了,还如此天真,真是实实在在的活到狗身上去了。”
“这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谁让你家儿子媳妇经常在走镖时炫耀那个小丫头拥有极品灵根……将她卖出去给人当侍妾,当炉鼎,可比一件下品法宝值钱多了。”
“倒是你这该死的老头,那颗甲子丹明明只能让你多活三年,你却硬生生坚持了五年,现在才露出大限将至的景象,应当是放不下那小丫头吧。”
“得安排个人暗中动手,让老头子早点滚蛋,以免突生变故坏了好事。”
“因为前一任太子殿下被那个九十九公主殿下发现品行不端给罢免了太子大位,导致京都中皇子皇孙,文武百官以及各大帮派人人自危,不敢再向以往那般肆无忌惮,否则直接暗地里宰了那老头,掳走那天赋还算不错的小丫头,哪有如今这般麻烦……”
“也挺好,那老头如今说书赚钱能力挺强,临死前多赚点给我,蚊子小也是肉……”
……
白发说书先生拉着泪流满面的小蝶儿快步走出天狗帮分舵朝着家中行去。
一向活泼可爱的小蝶儿在那之后似乎完全失去了精气神,她只是默默流泪,小蝶儿如今已经有八岁,已经能明白一点这世上的险恶。
“都是爷爷没用……”
“都是爷爷没用……”
白发说书先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重复轻声呢喃着,就在二人路过他们日常说书的酒肆之时,却见一位风度翩翩的俊朗书生和一位扎着双马尾辫的少女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俊朗书生对着白发说书先生一礼,神色颇为狂热的道。
“在下宋长生,乃是叶爵爷的疯狂崇拜者,一直以叶爵爷为榜样,先生能将叶爵爷的故事说得那般……妙趣横生,定然对叶爵爷颇为了解吧。”
白发说书先生起初还有些发愣,等了许久终于稳定了些许精神,他强行挤出一丝笑容来。
“说非常了解那位高高在上的叶爵爷自然算不上,不瞒这位公子,老朽之前的故事,也都是在一些道听途说来的消息上杜撰出来的。”
俊朗书生面露一丝失望之色,他长叹了一口气。
“不瞒这位老先生,我们夫妻此来秦都,便是想要亲眼见那叶爵爷一面,如果能要个签名,那可就是天大的好事了,但非常苦恼,逛了许多情报铺子,都没寻得叶爵爷的准确落脚处……”
叶麟这才抵达秦都一天,进入皇宫后就脱离了大众的视野,再加上一直飞遁而行,只有极少数站在大秦仙朝顶层的存在知晓叶麟住在锦灵宫,一般人自然不知晓。
白发说书先生打量着叶麟和小白,面现一丝犹豫之色。
“老朽、老朽……或许知晓叶爵爷的落脚之地……”
俊朗书生闻言,顿时眼睛放光,他热情的拉住白发说书先生的手。
“只要老先生肯告知,我们夫妻二人定然重谢!”
却不料,白发说书先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叶麟作势就要嘭嘭磕头,叶麟连忙将说书先生扶住。
到了此时,白发说书先生也只能病急乱投医,只要有一丝机会,他也不能放过。
“老先生这是为何?”
白发说书先生面露悲痛之色,痛哭出声。
“老朽也知晓将祸事引到公子身上,实在是应该遭天打五雷轰,但老朽无能,真没有其他任何办法了,他们的目的一定是我家小蝶儿,要她这辈子都生活在地狱中!”
“老朽可以死,可以被碎尸万段,但我家孙女,一定要活得好好的,还望公子大发善心,救救我家孙女!”
“小蝶儿,快快跪下!”
旁边早已泣不成声的小姑娘亦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俊朗书生面现焦急之色。
“老先生,小姑娘……无需如此,无需如此,我们夫妻行走江湖向来日行一善,在江湖上颇有名气,老先生有什么难处,可以细细道来,我们若是能帮忙定然不会推辞。”
“老先生,小姑娘,先起来说话吧。”
白发说书先生喜出望外,可爱的小蝶儿清澈如水的眼眸中似乎也生出了一丝亮光。
这俊朗书生和乖巧可爱少女,自然是叶麟和小白。
叶麟一挥袖,二人便被柔和的法力拉起身来。
叶麟拉着白发说书先生走入酒肆,找了一个僻静雅间点了两壶酒,白发说书先生这才将刚才发生之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