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辛之前想当乒,所以练过一段时间的武术。可是车祸之后身体大不如从前,之前那一拳已经拼劲他所有力气!
而现在……
他只能倒在地上,任由男人踩踹拳脚。
眼前的模糊一片让他失去判断,彻底落入下风,曾骨折过的腿也隐隐作痛!
“你不是他哥吗?”
那男人边打边哈哈大笑“那我打你,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熟不知
看似无动于衷的长发少年手中,那透明高脚杯早已经被大力捏出细纹……
“你太弱,跟你打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男人颇感无趣的摇摇头,然后露出一抹狠意笑容,反手捡起一侧的酒瓶,抡着就要朝林北辛腿上砸来!
玻璃酒瓶在灯光的晃映下泛起冷光……
“啪擦——!”
瓶子狠狠的砸碎在林北辛的膝盖,剧烈如骨裂一般的疼让林北辛的身子僵直,瘫在地上感受那一波波袭来的痛感!
他发丝浸着汗水
眼带血丝的看向那少年背影,还在用那执着而沙哑的嗓音道
“小哑巴,跟我回家。”
——跟我回家,好不好?
本就生出裂缝的高脚杯在这一刹彻底碎裂,小哑巴猛然起身转步,刚要抬手攥拳之时
视线的余光
就望见那从暗光中一步步走来的少女!
她皮靴薄底就踩在混杂着玻璃碎片的酒水上,修长的腿交替而缓慢气质如女王高傲清冷而来!
走过吧台
她手臂一伸皓腕微抬便反握住一只酒瓶瓶颈
冷光波动在她森然的唇
“你出来之前你老妈没有告诉你啤酒瓶不是用来打人的吗?”
她边说边走到那男人面前,手臂一扬再落,瓶子便伴着崩裂开来的酒水四散砸落在男人额头
“啤酒瓶,是用来敲杂种的。”
清冷的嗓音还有这果决的举动叫众人惊叫着后退!
而敲完男人脑壳的林蓓安已然松手扔掉瓶颈,转步走到林北辛面前单膝蹲下。
她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左右看看
“脑袋没受伤吧。”
“他没打我头。”
林北辛摇摇脑袋,然后满头虚汗的卸力一般闭上眼睛躺在地上,调整略显急促的呼吸。
酒吧老板在这时也快步走来!
看到这满地的酒水时,那老板的眼睛都泛起愤怒的血丝。刚想质问这是怎么回事,就见被砸破脑壳的男人捂着头站起来
“老板!他们砸你场子,还打人!”
“敢砸我场子?”老板露胳膊挽袖子,瞪着一双牛眼抬手一挥就叫来一众打手“你们今天不赔钱,就牠妈别想走!”
“多少钱。”
“啊——啊?”老板有点懵逼于林蓓安的爽快。
“我问你要我赔多少钱?”
单膝蹲在地上的少女林蓓安眼皮一抬
发丝擦落脸侧,拇指擦去脸颊迸溅的酒水,语气幽幽“多少钱我都可以赔。”
“但是——”
说到这里,她唰的抬起手臂,食指就指向那头破血流的男人,笑声阴冷
“但是,我要你们交出他的狗命!”
此话让在场人包括老板都是一怔。
而那男人捂着脑袋则是尽显嗤笑怒意“吗的,刚才让你打破我头是我没有防备,现在你还想要我命?牛批吹上天了吧?”
“我说的是真是假,一会你切身体验一番便知。”林蓓安面色淡然,扶着林北辛起身转步坐在吧台。
视线冷然扫过小哑巴的脸
然后两指捏出一张黑色银行卡,动作轻飘就将之扔在那酒保面前“至于现在,该赔的我一个都不会少赔!”
——这丫头当真要赔?她赔得起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