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北音他们都愣住了!
李丰年那一番话,让他们心中震惊不已,掀起一阵阵滔天巨浪!
尊卑贵贱,主子为贵,仆人为贱。这思想每朝每代,都不曾有所变过,更是刻进骨子里。
孙北音等人,从来都没有听过人人平等这个说法!
奴也能上桌吃饭?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孙北音吓的花容失色,确认外面没人之后,方才凝重的说道:“方才公子这番话,你们谁都不许外传,听懂了没有?”
语气颇为严厉!
“是~是!”小六几人也是冒了一层冷汗!
这话要是传出去,那可是反抗朝廷统治,叛国的重大言论。到时候李丰年就是有十张嘴,在这封建帝制之下,也洗不清干系。
“公子,我等知错了,为了公子和夫人白头偕老,相濡以沫,还请公子以后不要再说这番言论!”孙北音砰的跪在地上,双手行礼。
李丰年心里惊出一身冷汗,到底还以为前世那个自由时代,现在可半点不由人。他刚刚那些话真传出去,明天城门口就该吊着他的人头!
“好~好,我不说就是,你快快起来!”
李丰年上前将孙北音搀扶起来,她大为惊愕,“小音违逆了公子,公子竟不打不骂不责罚?”
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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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北音心里,无比动容,公子真是大善人,为人太好了啊!
“都来,一起吃饭!”
小六他们怀着忐忑的心情上了桌,索性是饭菜很香,几人很快就进入干饭状态。
“公子酿的酒,不错!”赵凯举杯,脸颊微红。这手中十里香,绝对是他喝过最好的酒,尽是满足。
“好酒虽有,切莫贪杯!”
“金将军给了我甲丁之符,以后我就可以招募自己的护卫队,还能带兵刃!护卫队太过重要,我信不过别人。你们二位是将军的亲卫,我信你们。”
“此事,我想交给周炳周兄弟,帮我招募一些退役的老兵,可否?”李丰年举杯敬周炳,这兄弟二人话不多,但办事踏实。招募老兵,并不是临时所想。
一来护卫队要执行的是护卫任务,有可能发生厮杀,寻常人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根本无法担任。二来,老兵上过战场,心里,身体素质异于常人,临场反应也比普通人快。
招募老兵是最好的选择!
周炳立刻站起身,跟李丰年碰了一下碗,“公子所托,定不辱命!”
“只是这护卫队粮饷方面?以及他们的住所,上工时间等详细规章,还请明示!这些年退下来的老兵不少,有些已经许久不联系,能找到多少,我也不敢打保票!”
李丰年点点头,“你尽管去寻,酬劳方面,每人每天两个铜板,执行护卫任务,就是送送酒什么的!”
周炳和赵凯对视一眼,纷纷双手抱拳,齐齐给李丰年跪下。
“多谢先生大义,体恤我等老兵疾苦!”
得,这咋又跪下了?
李丰年有些头疼!
一番了解,他才知道这些年从边疆战场退役下来的老兵,过的并不是很好。老兵百战,很少有肢体完整的,与常人相比缺了部件,农作之时更是极为艰难!
而且大多数老兵归家,家里早已没有了田地。朝廷的赋税又重,种田更没有希望。老兵们过不下去,或许扯了大旗占山为王,或是逃进山里当了黑户,堪称凄惨!
能像赵凯,周炳这么幸运成为金将军护卫,并完完整整退役下来的人并不多。
他们两个算是很幸运的了!
他们也想帮一帮曾经的战友,奈何国情如此,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他们也是拖家带口的。
李丰年如今招收老兵,还开出客观的酬劳,算是给了老兵们一条生路啊!
所以赵凯二人才心情澎湃!
随后几人又商讨了些许细节,确定了周炳招收老兵的任务,赵凯则是留在他身边。
“公子,近些时日全是支出,何况又欠了将军府两千两银子,我们这十里香何时挂牌销售啊?”孙北音皱眉问道,“还有在这府城挂牌,赵钱三是绝对绕不过去的,到时候他肯定得使绊子!”
李丰年放下筷子,沉思片刻,看向孙北音,“你觉得何时挂牌销售比较好?”
“再过七天,就是开鱼节。每年开鱼节的祭酒,各大酒肆都会争的头破血流。十里香若是能成为祭酒头牌,声名定会再上一层楼,也是十里香打开市场的好时机!”
“问题是现在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十里香库存,而且,这祭酒的头牌可不好拿。”孙北音说道。
每年开鱼节祭酒,各大酒肆为争头牌会打的头破血流。谁若能登上祭酒头牌,来年一年内就能拿到向丰水郡城进贡官酒的资格。
丰水郡可比县城要大的多,旗下县城就有几十个。其所需要的官酒,数量是非常庞大的,这里面的油水也肥硕无比,故而每家酒肆才会去争。
争夺的方式也简单,那就是本郡大儒陈林生首肯。陈林生何许人也?那是从京都告老还乡的大儒生,学富五车,众多学子倍加推崇的圣学之师!
其声名远扬,听说每天在州府家中排队求见的人,能从门口排到东城门去!就连州府大人想见一见,都得提前预约。
这人品酒一绝,也有个怪脾气,以儒性品酒性!祭酒头牌开始争夺之际,各家酒肆会花大价钱请那些才子儒生,带上自己的酒去李林生在县城的府邸!
把酒论诗!
既是酒会,也是诗会!
谁的诗词出彩,得到李老赞赏首肯,就算酒品差些,也能登上头牌之列。
李丰年心中沉思,十里香是第一次开售,一定要站稳脚跟,日后才能为他输送源源不断的财富。
他心里倒是有几个计划,只是实施起来,唯一的难度就是缺钱。
钱的缺口非常大!
他现在手里的银子,也不过二百两。运作那个庞大的计划,千两白银都是少的。
“小音,这城里有没有当铺什么的?可否抵押贷款?”李丰年忽然问道。
“抵押贷款?那是什么东西?”孙北音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公子说的,是质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