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坚每年要向上京门阀权贵,进贡大量纹银!
说白了,江南盐运总督这个位置永远都在,但具体是谁坐,便是看谁比较听话。
一旦付云坚没钱上贡,上京的那些权贵,立刻就会将他踢出去,换一个听话的盐运总督。
而今西山精盐定价十钱一斤,可若是买正规盐商的盐,十钱还买不到一两。何况,西山精盐的品质要比盐商的盐要好数倍。
如此一来,谁还买盐商手里的盐?好些下游的小盐商贩子,都直接去进西山商会的货物,而不再买他们手里的高价盐。
老百姓则更加,有便宜又好的盐不吃,有病才买高价盐。
付云坚早就想对西山商会动手了,只是一直没有寻到机会。但现在,联合江南的大盐商,以及趁西山不稳之际,正是他最好的时机。
有人传言西山伯已经死了!
事实上外界大部分人都认为李丰年已死,毕竟,他这些天见的人,都是西山内部亲信。昨日见的临江权重人物,也不会乱说。
“两位,稍等片刻!”付云坚淡淡笑道。
只片刻,一个人上了阁楼。此人很是年轻,三十来岁,面容白净。他双手抱拳,躬身一拜,“小生陈巧,拜见付总督大人!”
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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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南山二人脸色一沉,他们自是认识陈巧的,这位就是韩烟尘招揽的,西山商会,盐云总负责人!陈巧不仅仅是负责西山市场,还包括上京的市场。
因为有韩烟尘这一层关系,故而西山精盐在通关方面,如鱼得水。
毕竟上京的盐运方面,即使卡的再严格,也不敢卡兵部尚书之女。
这人算得上是所有盐商的死对头了啊!
他来这儿干什么?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西山精盐遗臭万年,彻底卖不出去?”付云坚淡淡问道。
而今西山精盐已经成了气候,小打小闹,已经阻止不了它。就算是找人装扮土匪,打劫西山精盐,也无法阻断他们。而且,西山商会还有强大的镖师团队护送。
这个时候,要智取!
陈巧神秘一笑,“小生自是有办法的,只是这办法实施起来,需要很多钱!”
“需要多少钱,你说个数!”付云坚开口道。
“至少,二十万两银子!”陈巧继续说道,“而且这个办法立竿见影,小生可以保证,西山精盐从明天起,就会彻底失去市场,而且,西山商会还会受到重创。”
二十万两!
贾南山和曹齐兵对视一眼,这开口就是二十万两,真当他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小子,你可莫唬我!”付云坚沉声道,“我随时,可以砍了你的脑袋!”
盐运总督,手里的权力何其大?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砍了陈巧的脑袋,也可以暗地里让陈巧一家都消失在世界上。
陈巧赶紧一拜,“小生不敢,小生若做不到,愿听总督发落!”
付云坚敲了敲桌面,沉思片刻,“好,这钱本官出了~”
“不不不~这钱,怎么能让大人出呢?”贾南山立刻说道,“这钱,应当由我们这些盐商出!曹老,我两一人十万,如何?”
“正有此意!”
贾南山和曹齐兵二人,一人掏了十万两银子出来。他们心中也怕,万一盐运总督倒向了西山,倒向了陈桥,那他们可就真的完犊子了!
二人商谈片刻之后,便是匆忙离去。
场中,只剩下陈巧和付云坚二人。
陈巧当即将那二十万两银票拿了出来,双手奉上,交给了付云坚,笑道:“这钱,应当是大人拿才是!”
付云坚扫了他一眼,“你这人,倒是八面玲珑,可教也!不枉丞相大人,对你的一番栽培!”
他将银票收起,丝毫不见客气。
“且说说你的计划!不过,我还是倾向于,先见一见西商会的高层。让西山精盐,加入我等!”付云坚说道。
“总督,不如今晚与西山高层会面!”
“如果谈不拢,明日便是他们西山精盐的末日!”
“我已准备好,在明日西山出售的盐之中,投毒!”
城东,桃花林!
李丰年初见这桃林,其占地非常大,两个山头一片谷地。放眼望去,尽是绿油油的一片。想必此地若是桃花盛开,肯定是一副盛景。
自己那位从未见过的生母,这般喜欢桃花么?
那他的生父又是谁?
有传言他是八王爷之子,更有传言他是流落在外的皇子。但是,到底是谁,恐怕只有黄岚舞自己知道。
本以为那座孤坟难找,不料此地竟是有一条常年踩踏出来的小道,顺着小道进入桃林后不久,李丰年便来到一座坟前。
这坟,泥还是有新添上去的迹象,显然是有人常年前来祭拜。
苏苏二月等人站在一旁,沉默!
二丫看向苏苏,“这里面埋的是谁?”
“你哥他娘!”
二丫想了想,哥哥的娘亲,不就是她的娘亲么?虽然李丰年不是她亲哥哥,但她心中已经认准,李丰年,比哥哥还亲。
她立刻跪了下去,咣的把头磕到泥土里,“哥的娘亲,就是二丫的娘亲,二丫给娘亲磕头了!”
苏紫嫣:“??”
你这不问问人家同不同意,就先把头给磕了?
李丰年看着这个坟,他心中确实没有多大的触动。毕竟他没见过黄岚舞,那么此行前来看看,也算是了却了这具身体的情分。毕竟没有这具身体,他怕是没有穿越重生的机会。
那么他替这具身体祭拜一下,也是理所应当!
李丰年上了香烛烧了纸钱,随后便找来一根木棍,往坟后边疯狂扒拉。
那信中说,这坟后边埋着他母亲给他的遗物。
不多久,还真扒拉出来一个小黑盒子!
“他怎么知道这儿有个盒子?”苏紫嫣皱眉问道。
二丫:“这是娘亲给哥哥的糖葫芦么?”
“这是什么?你母亲留给你的?”音姬问道。
“不知!”
李丰年将其打开一看,这里面只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张黄纸。黄纸摊开,上面的内容却是让他瞳孔皱缩。
“这~这怎么可能?”
李丰年,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