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仙镇元,独立于十二金仙之外,无法以常理去揣摩他的实力。虽然还是大罗金仙境,却如天帝与帝佛一样,拥有创立修行之功。
虽然因为凡俗生灵修行者寡,而无法迈入真正的道清境,却是能够凌驾于大罗金仙之上。
如果不是有杨莲这个三界变态一般的存在,司法天神的位置应该交给真仙镇元才能服众。
只是,拥有如此功德的镇元真仙,却是鲜少在三界之中行走。他的修为到了无可晋升的地步,他的寿元有可以比肩瑶池蟠桃的参果。
三界对于他来说,只是局限了自由的牢笼罢了。
既不听天帝的调遣,也不再有什么追求,只要保持着三界现如今的格局,镇元真仙便可以维系这样的超然物外。
但是今日,一向隐晦的镇元真仙,却是主动提出,要去擒下帝佛慧师相,这实在出乎群仙的预料。
“道皇仪啊,先天鸿蒙灵宝,虽然不是攻击性法宝,却是最贴合自然大道,如果能够参悟其中奥妙,也许晋升道清境也不在话下。“
“怪不得连镇元真仙都要出手了,我们困囿于大罗金仙境,看不到任何晋升的希望。但镇元真仙,却是分明触手可及,又远在天边。如果有道皇仪,也许,真的要有第三名道清真仙诞生了。”cizi.org 永恒小说网
“呵,你们当真以为,天帝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别忘了,当年帝佛成道,可是有诸多魔劫。背后是谁在谋划一切,应该不能猜。”
“天帝的心思,我等还是不要揣测得好啊。”
眼见李天王与镇元真仙皆是领命而去,又各自得了梦寐以求的宝贝,群仙再次躁动起来,天帝在前也敢窃窃私语了。
只是,除却太白庚金星奏明的三界变故外,再无其他仙人敢出言。而帝佛慧师相,北海黑龙敖无虚,相较于真正的变数而言,又有些微不足道了。
司法天神,圣女之子,逆反三界的魔头,打破天条的妖主,谁敢说?谁又敢去捉拿呢?
换言之,谁有这个能力呢?
直到现在,群仙才明白为何镇元真仙要主动请缨,去灵山一战帝佛慧师相。因为在天帝之下,也许只有他能够比肩杨莲。
但是,镇元真仙的选择是,宁愿去灵山一趟,也不要正面与杨莲为敌。
仙人哪里有愚笨之辈,皆是明白此中凶险,皆是闭口不言,没有人提及杨莲,也没有人敢去接下这任务。
十二金仙的广济承德真仙战死,凌驾于十二金仙的镇元真仙选择退避,他们再如何想得到天神之力,也有自知之明。
天帝道:“三界,只有这些微不足道的变数吗?还真是无趣得很啊!”
太白庚金星最能体悟天帝心思,此刻却是有些犯嘀咕,今日的天帝,太过反常。自己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群仙静默,只有云霞缭绕,像是每一位仙人的冷汗涔涔。
“啧啧,知情不报,可是包庇死罪,诸位仙家口口声声说是效忠于朕,却是将最关键的一件变数瞒下。哎……”
一声沉重的叹息,像是压在所有仙人的心上,
太白庚金星慌忙道:“陛下有所不知,司法天神转世重修,已经唤醒了之前的记忆,也拥有了傲视三界的战力。臣等非是不报,而是自知能力有限,不敢惊扰陛下。”
“既无实力应对,又瞒而不报,诸位仙家是想等他打上凌霄殿,再报知于朕吗?“
“臣等惶恐!!!”
仙人们跪了一地,齐齐俯首。
“起来吧,诸位仙家如能跪死杨莲,如此倒也罢了。既于他无伤,何必做此之态呢?“
天帝越说,仙人们就越是惊骇,心中的不祥预感便越加强烈。他们不知道天帝究竟要做什么。他们只明白一点,或者说三个字,“逃,不,掉!”
圣天殿内,三界主宰天帝与他的臣子们一同静默,像是在为谁哀悼一样。
良久,天帝才回转了语调,问道:“诸位仙家,既然没有拿下杨莲的实力,可愿去探求他为何会这般强大的因由?”
“这……”
天界所有仙人都知晓,杨莲之所以能够掌握天神之力,是天帝在背后推波助澜,现在又如此相问,不知其意如何。
但只是探寻而已,远远称不上危险,遂同声道:“臣等愿往“
“嗯,很好,天河弱水,是司法天神杨莲溯本还源的地方,诸位仙家,随朕来吧。“
那是天界万年来不曾有过的盛况,自从要吃圣母陨落之后,再无蟠桃宴,再无群仙驾临。
而今日,天帝的身后,是所有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仙人们,或御风而行,或驾云梯,或七彩云霞,或香氛四溢,或祥瑞惊尘……
万仙来朝。
化作天帝王冠的混沌,看向身后的群仙,不由得感慨道:“也许他们加在一起,也只是能阻拦三五日时间。”
天帝端坐在九龙御撵之上,依旧是双目紧闭,对此十分泰然。
“杨莲在仙古帝城之中,大抵也就需要三五年,在那之前,防止弱水之灵冲出天河,便是成功。至于这些仙人,难道还真的要凭借他们来成事吗?不过是填筑堤坝的砂砾而已。”
在天界最北之处,那是昆吾山的脚下,那是天河的源头,那是三界的祸首。
天外之物弱水之灵,就被镇压在天河之中,数万年的囚禁,已经让他积攒了足够的力量,只需一个契机,他就能彻底逃脱。
届时,融合红尘人间的北海归墟,酆都无常界的冥府忘川,他就能再现宇外魔神之姿,三界,将再无一人是他敌手。
“天河元帅,这么久了,你还是看不清局势吗?我是不死不灭的。三界之中,没有谁能够抹杀我。即便是古神,也只能囚禁我到如今了。待我破封之后,三界也只是我的玩物。一个必死的结局,你又何必如此搏命呢?”
弱水之灵从未放弃蛊惑天河元帅。
天河元帅身化九万丈血肉之躯,填补了天河堤坝。代价是,被弱水逐渐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