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纪瓷来的时候见到过的那些年轻人,现在都站在江北山家的院子里,几乎要将整个院子都给挤满了。
不过大部分还都是男人,女人还是很少。
纪瓷看到这一幕不禁叹了声气,想要改变女人在这个江家村里的地位,还是有些困难啊!
更让她难受的是,之前这些人还口口声声如何敬重他们的村长。
只要江北山说一句什么话,他们都会乖乖听。
可现在,江北山去世的消息刚出来,他们竟然就在这院子里闹事。
人心不古啊!
江源还是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蹲在院子的角落里摆弄着地上的蚂蚁。
身上的衣服多少看起来干净一些,头发变长了但没有修剪,显得有些杂乱,跟鸡窝没什么区别。
江北山的妻子被人搀扶着,哭得嗓子发哑却还是没能止住眼泪。
纪瓷咣的一脚踢在大开的门上,门板瞬间被踢出了一个大坑。
巨大的声响终于让院子里那些嘈杂的声音暂时安静下来,众人不约而同朝门口看了过来。
在看到纪瓷的那一刻,他们的脸上都闪过一抹畏惧和惊讶。
他们见识过纪瓷的能力,那是他们这辈子都难以抵达的高度。
同时他们也惊讶于纪瓷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
之前她不是还嫌弃他们江家村嫌弃的要死么?
而且她跟江北山的关系,好像没有这么好吧?
“你们吵吵啥呢?呜嗷喊叫的显你们嗓门大啊?那么能叫唤咋不代替公鸡打鸣去呢?就你们这样的,不让人炖鸡汤都白瞎了!”
纪瓷一边说一边朝前走,挡在她前方的人全都默契地向后退了一大步,让出一条路来。
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个个谨小慎微的样子全无刚才的嚣张气焰。
“你……你来这干什么?你不是我们江家村的人,无权干涉我们的村长选举!”
说话的就是之前被纪瓷打晕的江东虎,他旁边还站着先前被纪瓷吓的尿裤子,和她比试又输了的江之。
这两个臭小子还真是一丘之貉啊!
又凑到一块儿不干好事儿了?
纪瓷往前跨了一大步,在江东虎面前站定,双手掐腰昂着头道:“谁说我不是江家村人?江北山是我姥爷,我身体里有江家村的血脉,我就是江家村人。咋的,你还能把我撵出去?”
江东虎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纪瓷扔出心理阴影了,对上纪瓷的眼神,他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反而还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些许。
江之因为上次和纪瓷比试输了的事,在江家村里就抬不起头来,心中更加是恨上了她。
现在又在这见到纪瓷,满腔的怨愤更是在胸腔里面不停地翻涌。
“女人在我们江家村向来没有资格干涉男人的事!就算你勉强能算是江家村人又能怎么样?你一样没有资格!”
江之反而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挡在江东虎面前“仗义执言”。
江东虎感激地看着江之的后脑勺,真不愧是他的好兄弟!
纪瓷突然吐出一声轻笑,看着他们俩的眼神像是看两个跳梁小丑。
她环视了一圈,那些人的脸上都有着对她的恐惧,但同时更多的是不服气。
这就是他们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