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瓷的话让牟真觉得不寒而栗。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那个人还会再回来找他算账?
牟真的额头冒出冷汗,他颤抖地从裤带里拿出手帕擦了擦,眼神飘忽不定满是慌乱。
扑通一声。
牟真突然对着纪瓷直直地跪了下来,“纪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知道错了!”
牟真的手紧紧地抓着纪瓷的袖子不放,看的旁边的陆斯年眼睛都直冒火。
他竟然拿他的脏手碰纪瓷的衣服!
就在陆斯年想要上前拍掉牟真的手时,纪瓷更加干脆直接,一脚踹向牟真的胸口把他踢开。
“你要是真想活命也不是没有办法。”
方才纪瓷靠近他的时候就看到了,牟真的眼球上也开始出现和牟夫人一样的丝线。
只是那丝线蔓延的并不如牟夫人那般范围大,不仔细看只会被当成是寻常劳累熬夜产生的红血丝。
若是再拖下去,没准牟真也会变成牟夫人那样。
牟真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忙不迭问:“什么办法?”
纪瓷故作为难地啧了一声,右手三指屈起,拇指和食指轻轻搓动。
牟真立马会意,“多少钱都行!”
纪瓷的眼眸中带着算计的精光看向旁边的叶暴富。
叶暴富被她这么一盯,瞬间浑身僵直。
糟了,以纪教练的能力会不会也已经知道他们是为什么回来的了?
“老叶啊……你不是缺钱吗?这事正好就你来办吧!”
叶暴富干笑两声,试探地问:“教练,什么事啊?”
“救牟总的事啊!”纪瓷答。
“怎……怎么救啊?”
叶暴富的心里不自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纪瓷重重地拍了两下叶暴富的肩膀,将他一边的肩膀都拍的向下压了不少。
她语重心长地说:“当然是把牟总体内的蛊虫转移到你的身上呀!这可是重任啊!到时候牟总给了钱肯定多分你。”
多分钱本来对于叶暴富来说是件高兴的事,可他现在却怎么都乐不出来。
这可是会没命的活儿啊!
把那蛊虫放到他身上,那他还能活了吗?
马有财一直背着身子,摇摇头拍了拍叶暴富的另一边肩膀。
兄弟啊,自求多福吧!
毛九却是冷哼一声,她只觉得叶暴富活该。
叶暴富觉得自己现在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那种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结果翻车了。
“纪教练,能不能换个人啊?”
叶暴富觉得自己应该还可以挣扎一下。
纪瓷收回手,“哎呀别人没有你缺钱!你看马有财还有儿子还得给前妻抚养费呢!还有毛九,爷爷生病了都。”
“他们哪有你缺钱啊是吧?”
陆斯年用手捂住嘴巴遮住上扬的嘴角。
他之前怎么没发觉纪瓷还是个十级阴阳怪气大师呢?
今天的纪瓷真的是又带给了他好多惊喜。
叶暴富活了快三十年,竟然头一次被一个小姑娘给治的死死的。
打也打不过,人家还比自己有本事。
这边纪瓷还在吓唬叶暴富,那边牟真突然跌坐在地上,从眼眶鼻孔嘴巴耳朵里流出血来。
眼睛大睁,眼珠像是要从眼眶里面突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