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跟到了江北山的院子里去。
只不过那些看热闹的只敢待在外面,有几个好信儿的跟着进了院子却也不敢进屋。
东虎已经被人给从树上救了下来,只不过还在昏迷当中,只能躺在地上像个死人似的。
害羞而逃的江之已经被找了回来,和自己的父母以及东虎的父母一起站在正厅。
不同于满脸臊羞的江之,他和东虎的父母脸上端的是凶神恶煞。
“村长,今儿这事儿你得给我们个交代。你看看我儿子都被打成什么样了?到现在还没醒呢!就算是你的外孙女,也不能随便打人吧!这才刚回来,就这么嚣张?以后那还得了?”
纪瓷被陆斯年拉着手站在门边上,一只脚踩着门槛,气鼓鼓地嘟囔:“打死活该!”
可这句话偏偏就被东虎他妈听到了,过来一把抓住纪瓷的手强行拉开了她和陆斯年。
“你听听,大家伙听听啊!她打了人还说这种话,我儿子怎么招惹你了你要这么咒他?”
???
真是莫名其妙!
纪瓷看着拽着自己的妇女,她什么时候咒她儿子了?
纪瓷觉得手腕吃痛,忍不住甩了下手臂想要挣脱开妇女的手。
却是没想到,这妇女竟然顺势摔倒在地上,紧接着就拍这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没天理了啊!打了我儿子不说还敢动手!诸位评评理啊,这可让我们以后在江家村怎么活啊!”
外面的人见状也开始议论纷纷,在他们看来,确实是纪瓷将人推倒的。
就算不是,作为一起生活这么多年的同村人,自然要站在“自己人”这边。
纪瓷默默翻了个白眼,这种人她以前在秃顶子山下的村里见的多了。
撒泼打滚,无赖耍横。
山下村里那些老娘们好多都这样。
偏偏纪瓷最擅长的就是对付这种人!
“你说我动手了是不?”
纪瓷一边说一边一步步走向那个妇女,距离越发逼近,那妇女脸上的惊恐便越发明显。
“你……你想干什么?”妇女结结巴巴地说着,却还是为了面子强撑着把眼睛瞪得溜圆看着纪瓷。
人越是心虚的时候,越是喜欢装出强硬的一面,试图掩藏真实的恐惧。
纪瓷伸直了手臂正准备提起妇女的衣领,身后的江北山突然大吼了一声。
“住手!你还真觉得自己能无法无天了吗?”
纪瓷的动作停顿了一瞬。
她直起身子转身看着江北山,“又不是我的错,你凭啥吼我?”
江北山也跟着站了起来,颤抖地抬手指着纪瓷:“你……我问你,人是不是你打的?”
纪瓷梗着脖子强硬道:“是我打的,但不是我错!”
在心里纪瓷翻来覆去地查着五秒法则,不管怎么查她这一腔怒火都冷静不下去。
她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事就是被冤枉!
“你还不知悔悟?你把人打成这样就是你的不对!赶紧把人扶起来道歉!”
江北山气得脸红脖子粗,眼睛都充了血。
纪瓷才不管他那些,依旧强调:“不是我错!凭什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