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羡想到自己刚刚觉得她莫名呆,又是一阵无语:“……”
她呆个屁,整一没脸没皮的女流氓。
见人彻底清醒了,盛羡略过她的话:“早点回家。”
说完,他转身打算走人,正准备抬脚,就感觉到身后的衣服传来了很轻的拉扯力。
他回过头,垂眸看到她的手揪着他的衣服。
她皮肤很白,手指细长,修剪的圆润的指甲涂着奶白色的指甲油,她细白的手腕上戴着一个镶了一圈碎钻的金色镯子。
他视线顺着镯子正打算往上移,她说话了:“不带我回家也可以,那你送我回家。”
盛羡掀掀眼皮,把视线直接落她脸上。
她比他矮了一截,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神巴巴的:“我今天没开车。”
盛羡无动于衷的看着她。
陆惊宴拽着他的衣服,很轻的晃了两下。
两个人僵持了一阵儿,盛羡败下阵来:“住哪儿?”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陆惊宴,陆惊宴的陆,陆惊宴的惊,陆惊宴的宴。”
“咦?这是你的车吗?”
“你的车牌号不错耶,等我拍个照。”
“……”
陆惊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话可以这么多。
盛羡基本上不理她,她也不觉得尴尬,一个劲儿的说自个的。
话说多了,不会累,但会口渴。
陆惊宴在盛羡车上看了一圈,没找到水,只好乖乖的闭上嘴。
到家还有一段距离,陆惊宴东看看西看看,最后把注意力放在了盛羡的脸上。
有些人是一眼好看,但不能细看,有些人是第一眼不怎么出众,但却很耐看。
而盛羡属于第一眼惊艳,越看越觉得好看的那种。
陆惊宴见过的颜值高的异性并不少,可像盛羡这种让她看到就很想拥有的从来没有过。
哪怕是已经见过好几面了,但陆惊宴还是被勾了魂。
漂亮。
实在是太漂亮了。
漂亮的让她很想摸一把。
陆惊宴沉浸在盛世美颜里不可自拔,以至于她没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情不自禁的冲着盛羡的脸上伸了过去。
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眼看着她的指尖快要碰到他的脸,他突然出声:“做什么?”
“摸……”
话语间,他歪了下头,躲开了。
陆惊宴的手落了个空,她眨巴了下眼睛,回过神来。意识到险些脱口而出什么话的她,连忙收住到嘴边的“你”字:“摸、摸……么么哒。”
盛羡:“……”
陆惊宴:“……”
两个人大眼瞪大眼的看了几秒钟,陆惊宴发现车子已经到了她住的地方。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又说:“谢谢你送我回家,么么哒。”
“……”
“么么哒,就是表达亲切的意思,你别多想。”
“……”
陆惊宴把脸往盛羡面前一凑:“还是说,你想要真的么么哒?”
盛羡别开头:“下车。”
“假正经。”陆惊宴小声嘟囔着解开安全带,她正准备去推车门,突然转头:“哥哥,进去坐坐吗?”
盛羡抬手啪的一声解开安全带。
没等他绕过来拖她下车,陆惊宴笑眯眯的又说:“下次吧,下次带你回家。”
陆惊宴说完,推开了车门。在她下车之前,她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附身凑到车窗面前吹了两口气。
夜里有些冷,哈气碰到玻璃很快变成了一团雾,她抬起手在窗户上飞速的画了两下,留了句再见,关门走了。
盛羡倒车调头,透过镜子,他看到副驾驶座车窗上她用哈气画出来的那个心,在空调暖风中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
不知道是不是遇见薄暮的原因,陆惊宴晚上做起了噩梦。
梦里她疯狂的在求救,喊破了喉咙都没人来管她,绝望和黑暗让她窒息,就在她以为她会死在梦里的时候,她醒了。
房间里很安静,静的她能听见自己大口大口的喘气声。
床头的睡眠灯光静静地照亮着整个房间,她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抬起手摸了摸湿漉漉的耳边。
她下床去洗了一把脸,再出来彻底没了困意。
她光着两条白生生的腿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摸了一根烟点着。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噩梦了。
这些梦不是她虚构出来的梦,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
是她拼命地想忘却怎么都忘不掉的梦魇。
夜深了,陆惊宴抽了一根烟又一根烟,直到烟盒空了,她抱着腿把脸埋在膝盖上。
就在她以为她今晚会和从前一样,就这么彻夜难眠的干坐到天亮,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微信。
点进去她看到最上面有一条红色的提醒。
盛羡已经通过了你的好友验证。
盛羡回家备了会儿课,等结束都差不多凌晨两点半了。
回到卧室,他单手解开领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拉着衣摆往上一掀脱掉衬衣,随手往更衣室的脏衣篮里一丢,走进浴室打开花洒。
热水从屋顶洒下,没一会儿浴室里雾气缭绕,他看着墙壁上滚着的水珠,不知怎么想到了咖啡厅落地窗前趴在桌上的她。
从浴室出来,他拿起手机。
短信又多了几条新未读,是两个小时前她发来的。微信通讯录新的朋友也有一条新提醒,还是她发来的。
盛羡盯着屏幕沉默了两秒,点进查看,通过了她的好友验证。
盛羡调暗室内的灯光,正准备放下手机睡觉,手机掌心里震了一下。
低头看去,是她发来的消息。
陆惊宴:“说吧,哥哥,我们是走个流程还是直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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