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雪一声尖叫,绝望地看着轮椅下滑,等待着栽入湖中的那一瞬。
蓦地,一个身影冲过来,迎面抓住了轮椅,可因为惯性的作用,她还是狠狠地被甩在了地上。
“玫儿,你怎么样了?”温衡急忙过来抱起女儿。刚才他回医院,正碰上楚逸颜到处找女儿,听到惊叫声及时赶来了。
“玫儿,我叫你等在那里,为什么跑到这儿来了?”楚逸颜惊慌地奔过来,心疼地责备女儿。
苏暮雪捂着腹部,又感到丝丝绞痛,抬头愤怒地望着那对母女,“是她们将我推到这里,蓄意谋杀我!”
林太太狡辨,“苏暮雪,你不要冤枉人,我们是见你一个人在那里太孤单了,陪着你到湖边来散步!可你一直不停地挣扎不停地叫喊,这才摔了下去!”
林雨樱也叫着,“对,我们完全是一片好心,是你不领情,刚才是你自己挣脱跌下去的!”
楚逸颜看到这里明白了,咬着牙一步步走过来,“你们这对可恶的母女,之前三番五次饶恕你们,仍不知收敛,今天趁我离开一会又下毒手!”
林太太看着她逼近,有点慌张,可还是昂首挺胸,“楚逸颜,你不要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看到我们谋杀了?有证据吗?”
在她们动手前,早就设计好了路线,知道这个地方没有监探摄像头。
林雨樱也双手叉腰说,“对,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不要乱冤枉人!我们是看你女儿住院好心来看她,你们母女俩怎么这样不识好歹呢?”
“不识好歹的是你们!”楚逸颜再也受不住,奔过去就扇了林雨樱一巴掌。
“妈啊,疼死我了!”林雨樱捂着火辣辣的脸,大叫着躲到母亲身边。
林太太抱着女儿大怒,“楚逸颜,你居然敢打我女儿,难道只有你心疼女儿吗?只有你的女儿宝贵吗?”
“我不止打你女儿,还要连你一起打!”楚逸颜又抬手扇了林太太一巴掌。
林太太脸都气绿了,面目狰狞地叫着,“楚逸颜,你不过是个卖衣服的,以为自己很高贵吗?凭什么打我?”
她双手握拳,牙关咬得格格响,“女儿,咱们不要平白受欺负,将这两巴掌讨回来!”
林雨樱也握紧拳头,正准备一齐而上,保镖冲过来抓住了她们。
楚逸颜冷声道,“想跟我斗?之前都是我心太软,太相信霍家人了,他们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女儿,却仍是一次次纵容坏人行恶!这次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你们!”
楚逸颜说着,将刚刚买的两杯咖啡,泼向了她们身上。
母女俩被烫得像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滚烫的汁液从脸上流到胸口,将裙子也全染污了。
两人疼痛难熬,可双手被困住,只能身子扭曲挣扎着,好像在跳魔幻舞蹈一样。
温衡推着轮椅上来,对妻子说,“咱们不要跟这种人动手,直接报警,将她们也送进监狱!”
苏暮雪满心恼恨,是该让她们受些惩罚了,如果不是父亲及时出现,自己就葬身湖底了。
“报,报警?”林雨樱作贼心虚地看着母亲,林太太仍然大叫,“报就报,没有证据,谁敢抓我们?”
这件事很快惊动了医院,院长亲自过来,将他们迎到办公室,一个劲地道歉。
温衡说,“这不是你们的责任,我们今天是要让这对恶人伏法,否则还会无休无止谋害我女儿!”
很快,警察赶到了医院,苏暮雪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可是警察分析,一没有目击证人,二没有监控录像,虽然她们有足够的动机,仍然构不成犯罪。
母女俩洋洋得意,朝他们一家抛了个轻蔑的眼神。
温衡气愤不已,对警官说,“如果你们不带走她,我不介意私下处决她们!当然,我也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让你们抓不到证据!”
母女俩一听惊慌起来,温衡这么高的功夫,杀她们真是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林太太对着警官哭哭啼啼,“你们都听到了吗?为了我们的人身安全,你们要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我们!这是你们的义务!”
警官肃声说,“虽然你们谋杀罪不成立,但你们不经病人允许,将她强行推走也触犯了刑法,我们要依法将你们拘留一个月!”
林雨樱一听叫起来,“妈,我不要进去,听说那里又黑又脏,洗澡都要去公共浴室,我可不想跟那些粗鄙的女人呆一起!”
林太太却很高兴,虽然看守所日子不好过,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了。等躲过这一个月,他们夫妻就回法国了。
她板起脸教训女儿,“我们要做个依法遵法的好公民,警官的话怎么能不听呢?只是拘留,又不是判刑了,一个月熬熬就过去了!”
于是母女俩顺从的跟着警官走了,一场谋杀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一家人回到病房中,苏暮雪躺到床上,医生检查过,好在没有危险,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楚逸颜仍是十分不甘,“这对母女如此狠毒,居然只受到了拘留,等再过一个月出来,她们还会继续作恶的!”
她握紧女儿的手,“玫儿,等出院后,跟我去法国吧,这里的一切都不值得留恋了!”
无论是霍家还是国内的法制,都让她不放心,就算是韩嫣与沈文舟,也历时了这么久才伏法。等到林太太她们再出来,谁能保证女儿的安全?
苏暮雪虽然身心疲惫,很想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她还是舍不得霍言晞。
楚逸颜看出了她的心思,轻描淡写地说,“玫儿,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霍言晞一直没有现身,你知道他去哪里吗?他在另一座医院陪伴韩嫣!”
他在陪伴韩嫣?难怪这些天一直不见他,他陪伴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苏暮雪心痛难忍,潸然泪下,她终于绝望了。
她需要的是一份完整的爱,独一无二的爱,而他却如同阳光般普照着身边每一个女人。
她望着妈妈,坚定地说,“我跟你回法国,永远也不会回霍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