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云黎急匆匆的出来:“怎么不进来,还退出去了?”
上官雁打量着他,确定这是自家师傅,不是妖精变得,松了一口气之余,立马又重新紧张起来,指着屋里结结巴巴的小声道:“师傅,屋里有外人。”(也有可能是妖怪,说人是给妖怪面子。)
乐云黎冲她挤挤眼,抿着嘴一脸的一言难尽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竖着耳朵听里头没了动静,这才小声道:“你不认识么?刚才没瞧出来那是谁?”
上官雁一看他这表情,不由暗暗琢磨:难道这是师傅昨天看她哭,所以今日给她安排了个美男来跟自己相亲?
她也凑过去,用同样的小声道:“我没看仔细,就觉得金光闪闪的,跟一座山似的。”
跟一座山似的!一座山!还金光闪闪!
徐凌庚正打算重新换衣裳呢,耳朵太尖,听见了这一句,登时衣裳也不换了,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就往外头冲。
小师弟连忙追出来拦架:“师兄!”师姐啊,保重。
危险混乱之际,上官雁终于从师傅的目光中发现了端倪,她先是惊讶,紧接着张大嘴,用气声:“师兄?”
乐云黎点了点头,感觉自己真是为徒弟们操碎了心。
上官雁大叫一声:“师兄!”然后用自投罗网的架势就往里头冲。
见上官雁已经去跟徐凌庚相认了,明祯道长笑着出来。cizi.org 永恒小说网
乐云黎跟他总结自己这半辈子的收徒弟经验:“这头一个徒弟得开个好头才行。”
他就是……,他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收了这么个醋瓮来着?
对了,是钱,都是金钱的力量蒙蔽了他的双眼啊!痛哉!悲哉!
一旦确定了屋里的人是亲亲师兄,上官雁立即不觉得那紫金冠刺眼了,张开双手就要去拥抱。
谁知徐凌庚一把将她摁住,捏着她的脸看了半天。
上官雁:“???”不明白这是为啥,她也不是妖怪变的。
徐凌庚阴森森地说:“听说昨天你见着师傅哭了?怎么见着师兄就不哭了呢?”
乐云黎在外头都无语了,同明祯道长说:“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吧。”
有这样一个大弟子实在是太辣眼了,能少看一眼,就多活一年。
乐云黎这来的一路上,说实在早就受够了哇!说多了都是泪啊!
上官雁笑得见牙不见眼:“见着师兄高兴都来不及,为什么要哭!”
这句话总算哄好了一半儿。
徐凌庚最擅长的技能就是秋后算账,如今更是跟她一笔笔的算起来。
“听说昨日你想背着你师弟去你家过年,师兄也想去呢,怎么办?”
上官雁:“求之不得,师兄真的去吧?我爹娘弟弟妹妹们得高兴坏了!”
徐凌庚抿住唇噎了一下,不过还没有完全原谅她:“别在这里说好听的,师兄也要你背着去。”
上官雁哈哈的笑起来。
“笑什么?”
上官雁还在哈哈哈,一边哈哈一边说:“想起猪八戒背媳妇,结果背到了孙悟空,孙悟空也是他的大师兄,哈哈哈。”
徐凌庚气得敲她脑袋一下:“没大没小。”
上官雁便后退一步给他行大礼:“师兄安好。”
这一下子就退出那个极其亲密的范围,她脸上的笑意仍旧在,接着又受了师弟的拜见。
徐凌庚本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可看看一旁已经快到自己肩头的师弟,再看看明显是大姑娘的师妹,玩笑的心也歇了,叫他们俩落座,三个人叙起别后的事情来了。
徐凌庚先道:“你家里都好吗?之前师傅接了你的信,担心的不行。”
上官雁说:“都好着呢。”
小师弟在一旁挠了挠脸庞,不好意思地说:“师姐,都是我拖了后腿,本来师傅要早来的,谁知我坐了马车之后晕得直接昏了过去,把师傅吓坏了……”
上官雁看看他,脸上的肉的确是没有之前多了,就安慰道:“不要紧,乡下来来去去的就是那么点事儿,都过去了,倒是你可得好好养养。”
徐凌庚又问上官闲的腿:“昨日师傅看了吗?回来只说没事了。”
上官雁点头:“都好了,只是还得再养养,少跑少跳的。”
小师弟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上官雁想起银子的事,连忙回头看:“师傅呢?我还有事儿找他。”
小师弟道:“他还没吃早饭,估计是跟着真人去吃饭了,我去看看。”
上官雁连忙说:“不着急,我最近都闲的发慌,在这里等着就是。”
这话惹得徐凌庚白她一眼:“你很闲,别人却忙得很。”
上官雁:“那我陪着师兄啊,师兄忙自己的事,我保证不打扰。”
小师弟内心对师姐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原本以为今日不说发生流血事件吧,师兄肯定也会将师姐揍得满地找牙,谁知师姐几句甜言蜜语,师兄就偃旗息鼓了,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他看出师兄有话对师姐说(其实是迫不及待的想远离战场),就站起来道:“我去看看师傅。”
上官雁还叮嘱他:“师傅要是没别的事,叫他早点回来。”
小师弟应了,然后赶紧的跑掉了。
徐凌庚一见他走了,一开口就是惊雷:“你跟林承遇怎么回事?”
就这一句话,上官雁吓得差点跳起来,结结巴巴的说:“什么怎么回事,我们俩没关系。”她还梗着脖子不肯承认呢。
徐凌庚点头:“很好啊,没关系是吧?”
上官雁内心开始疯狂的唱忐忑。
“师兄说呢,我,我们俩到底是有关系还是没关系?都是天子治下的百姓,算是关系吧,呵呵……”
徐凌庚笑得可比她好看多了。
上官雁当场的汗毛就竖起来了,投降道:“就是一报还一报的关系,反正之前有,现在也没有了。”
徐凌庚:“以后呢?”
上官雁:“啊?”
“别装傻,”徐凌庚盯紧了她,“以后是什么关系?”
上官雁想捏耳朵,忍了忍,没忍住,低头挠了一下耳垂,嘟嘟囔囔地说:“那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啊?师兄要是能说准,我就听师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