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地表之上,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深夜的月光倾撒在宁静的地面之上,一时间与那地下遗迹恍如隔世之境,当真可谓云泥之别。
“您看来一点都不急呢。”守在那洞口门前的靖青目光闪烁,一直盯着那不断传出剧烈声响的洞穴,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常人都能看出她很是焦虑。
这时微微侧目就是看向了一旁的彗星道长,眸子里出现了丝疑惑。
相比起靖青,彗星道长却是没有丝毫的焦虑,摆上了一红木小桌,铺上一小毯,便是席地而坐,温出一壶清酒,就是独酌赏月。
“急什么?天道自然,命中有数。”
对此彗星道长淡淡一笑,随手排出了几文古钱就是落入了一个空酒杯。
“叮叮叮......”古钱落入酒杯,那清脆的撞击声可谓是叮当响,随着彗星道长随手拿起,犹如无心般散落,就是落在了红木小桌之上。
原本应该是七枚的古钱,一枚落下木桌,剩下六枚散落,随着那月光落下,犹如丝线一般的月光凝聚,就是沟通在古钱之间,化作一个奇特的斗杓状。
“这是星陨卦术?不过是什么意思?”靖青也是来历不凡的,一眼就是这看似随意的,像是无心之举的卦术。
“哼。”彗星道长一乐,抿嘴不言,反手在倒下了一杯清酒:
“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闻言,靖青更是疑惑了。
“月清这个孩子,从小就很特殊。”不管靖青的疑惑,彗星道长自顾自的说起来,微微抬头,看向了那明亮的月光:
“那正好是个月光充盈的夜晚,那时我正好路过一个被骇兽攻陷的基地,那是一个被攻陷了大概四年的基地,按道理来说是不可能存活着人的,特别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孩。”
九岁?那就意味着半月清五岁就独自一个人生活?在骇兽横行的废墟里?靖青有些震惊,很难相信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那时她正小心翼翼在一家被摧毁了大半的商店里获取生活物资,被一只三十六级的骇兽给发现了,按道理说一个小女孩如果碰到一只成年虎大小的怪物已经是跑不动了,但月清很特殊,她不仅没有一点惧意,甚至冷静到明白自己光逃跑是逃不出去的。”
“于是她就近绕着那商店里的货物与之周旋,直到路过的我赶到。那时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月清存活了下来,代价是一只手臂。”
说到这里,彗星道长顿了顿,又是继续道:
“当我为一个小女孩就这样失去自己的手臂时暗自神伤之时,月清却是笑了笑,那笑容好似银色的月辉,直接撒在了我的心上。”
好坚强的经历。对此,靖青只能暗自惊呼。
“更神奇的是在那之后她昏迷了过去,月光撒在她的身躯上之时,居然在我的见证下,她那小小的身躯能量不断增加,直到她那只失去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
“肢体再生?真的是人类吗?”靖青有些怀疑了,这可不像是人类该有的技能。
“是人类。”彗星道长立刻点了点头,又是继续说道:
“此后我收她为徒,其间我很苛刻,就算是死亡的危机月清都遇见很多次,但奇迹的是月清不管受了多重的伤都能很快恢复,在危难的时候总是会爆发出让我都害怕的能量威势。”
“这难道就是风之源选中的她原因?”靖青不免猜想道。
“或许是吧。但我一直以为,是月清那永远乐观的心态,无论是我为难她,还是生活,她总是在事后一副从未发生的模样,笑盈盈的继续生活。”
对此,彗星道长不可否认,是看向了那不断传来能量波的入口,忽然是转头看向了靖青:
“卦象不是一定的,但是我们的行为,让卦象相对一定,而这时,我们的战斗其实早已经尘埃落地。”
“是那两个锦囊?”这番谜语人的话,靖青居然是听懂了,第一时间想起了那两个锦囊。
......
此时神殿之前,战斗一度僵持,众人抱团防守,不给那白猿丝毫机会,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是只有微不足道的进度。
一时间那白猿急了,原因有三:一是自己的实力随着时间是不断消散;二是那半月清的能量以肉眼可见的充盈,这样下去怕是要变成大患;三则是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身为守护者的他,好像发现了自己的真正作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小女孩身体里不断充盈风之源的能量?那种力量,可是他消耗寿命乞求那风之源才能短时间获得的力量啊!
白猿这般想到,那眼睛里已经是只剩下了血红一片,此时心乱了,章法更乱了,一连串的猛烈进攻,居然是没有一点成效,反倒是消耗了他的大量体力和能量。
“真可怜,如果知道自己本来就是风之源准备给继承者更好接受继承能量的沙包,是不是更加可怜了呢?”
这番变化,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当然是包括了那清颖,只见她是窃笑一声,那软糯的嗓音带着能量就是传到了白猿的耳边。
若是之前,白猿肯定会嗤之以鼻,但从现在的种种迹象看来,是让他不得不相信,一时间那眸子中更是没有了理智,暴怒充斥了整个头脑,是让他疯狂的吼叫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可是上古神兽白猿,在这里存在了上万年,怎么可能沦为棋子一般的存在!一定是你胡说!”
当即挥舞着那金刚棍就是扑向了煽风点火的清颖,是要用暴力缓解掉自己那股子戾气!
可惜这种失去理智的行为,终将付出代价!
在这段时间内,小队众人是交换过了眼神,早早的设下了陷阱,这般的不理智行为正中众人下怀。
小御第一个踏出,根本不参与策划的她,只有一个念想:狠狠地揍面前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