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在场众人听了,又各自吸了一口凉气,试想那般情景,不叫人吓破了胆子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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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问道:“难不成,水中的女子,也与此有关么?”
那史旦末答道:“正是……我见了那个场景,几乎吓的尿了裤子,不由的周身发软,一下子自那墙上滑落下来,这一下子,自然是将……将那两个换头少女给惊动了……那两个少女身子未曾移动,头却直愣愣的扭在了后背上面,仿佛安错头颅方向的偶人一般……那两个少女发现了我,非但不曾意外,反倒是格格的笑了起来,拍手称赞道:“今日好运气,倒是来了好玩儿的。”
说着,便走到了我面前,问我道:“傻大个子,你方才可看见了甚么?”
当时我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说的出话来,脑子只一片空白,喉咙仿佛给那千斤巨石压住了,喊也喊不出声音来,那两个女子见状,更加欢喜了,说道:“怎么样,他看见了
。”
“看见了,便要好办的多,这件事情,教他来做,也是大好的。”
接着,一个白衣女子便问道:“傻大个子,我们姐妹两个,有事情要托了你,你可愿意?”
我当时吓得魂飞魄散,纳头便拜:“求仙姑饶了小的这一条狗命,小的这肉又酸又硬不好吃,仙姑们没得硌牙塞牙,若是留下小的一条命,小的做牛做马,也是心甘情愿的。”
那两个女子听了,更是眉开眼笑,连声道:“好不容易,却是寻得了一个开窍些的,这样罢,事情交于你做,成事了,自然也有你的一份好处,如何?”
我便颤声问道:“不知道仙姑这样法力无边的,能有甚么事情要小的一个凡人相帮的。”
一个女子答道:“事情也不算大,不过么,却需要个凡人。我们手里有一样东西,却是要你交还过去的,可是那个地方有我们靠近不得的东西,是以有些个麻烦,刚巧碰上了你,可不是天意注定,叫你相帮么?东西还回去了,我们姐妹两个,还要重重的酬谢你呢。”
我只得答道:“酬谢二字自然是不敢当的,小的一定奋不顾身,死而后已……”
那女子便答道:“何须那样麻烦,看你的身手,倒是也不像是寻常的那些个粗蠢凡人,想来也是探囊取物一般,事情是这样,有一颗宝珠,该是放在一个锦匣之中,我们姐妹两个奉命借了去,不想今日还不上,那锦盒之上打了得道之人的封条儿,只有凡人能打开,是以,便辛苦你了。”说着,自怀中便掏出了一颗流光溢彩的大珠子,道:“锦盒么,便在主宅子的西厢房,一个香樟木柜子的夹层里,大概你一寻,便能寻得了。还回去了,尚且好说,还不回去,私吞了,那么,可就有你好看了。”说着,那个女子的头颅又在颈子上旋转了一圈,笑道:“教你呀,也管我们一样,有个随意转动的头颅,可好?”
我这一听,这话的意思,不是便要斩断我的头颅么!心里一颤,便得了令,忙接下了那个珠子,珠子沉甸甸,光华之中居然带着些氤氲雾气似的,端地是个好宝贝。
那两个少女搀扶起了我来,两手自是冰冷无比,让人直打颤……我这才硬撑着抬起了腿脚,在那两个少女的目送之下,往那主宅子的西厢房里去了
。那西厢房灯火沉沉,不像是有人的样子,为着保命,我便大着胆子,潜了进去,谁知道……”那史旦末摇了摇头,苦笑道:“终究是阴沟里面翻船,栽了。”
一个小厮忙问道:“难不成,史大侠是给丞相家人撞破了身份不成?”
那史旦末点点头,道:“当时给那两个少女惊吓的几乎是魂飞魄散,哪里还如同往常一样,小心谨慎的探路子,只是一蒙头便往里边撞,不料想我这一进去,登时便灯火通明,原来丞相大人家中失窃,早便预备下了埋伏,正将我给堵了一个正着!
你说我这不是拔毛鸡往开水锅里飞,自投罗网么!但见早有穿着皂衣的差役,带着那捕绳便要绑了我,我这才反应过来,一个鹞子翻身,上了房梁,但见那厢房之中,密密麻麻,居然聚了十几个捕快,一个个都带着些个精悍之气,显然个个是抓贼的人才。
我心想不好,今日里那宝珠怕是没法子平顺归还了,眼前是顾上一码算一码,且脱了身,再做打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当即打定了主意,便使了缩骨功,自房梁之上捅破了瓦片,把身子挤了出来,这才自屋脊之上飞跑着,从丞相府邸之中逃了了出来。
可是待回到了居所,惊魂未定之时,想起来了那个宝珠,与妖鬼少女的约定,这才汗湿了后脊背,后怕起来,忙搜索着那宝珠,打算改日再往丞相府中归还,那可不是能私吞的,定然是个不祥之物!
不料想,我翻遍了周身的每一寸布,都不曾寻得那个宝珠的踪迹,这才慌张起来,那个宝珠,八成是我在使用缩骨功的时候,自丞相府邸给遗失了!你说,事情给办成了这个样子,显然那妖鬼少女也不会放过了我。
我又是惊,又是怕,又是懊悔,一颗心是滚油煎着的一般,那滋味就别提了,简直跟那剥光了麟,搁在案板上的鲶鱼一样,就是个等死了!我当时也是心慌意乱,正这个光景,却听见有人在外面喊我:“史旦末……史旦末……”
我心里一惊,可不是那两个鬼怪少女的声音么!一直追到了这里来,想必是要来要我的命,我哪里敢去开门,又不甘心一个坐以待毙,这才自那暗门之中,奔逃了出来,一路上歇也不敢歇,直瞪瞪的跑到了一个朋友家里,刚刚坐下,想着喝一碗水,却发现,那水中,居然映出了那个莫名其的东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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