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编故事

珈蓝和黑袍老人在远处也是一怔。

这林枫来到皇道学院的目的究竟是参加皇室夺嫡的争斗,历来死在党争的人你不计其数。

毕竟能够成为王上的就只有一个人,一个人赢多方输。

皇子输赢都未必有生死的,输的那几方大概率就是被分配到远方做一个王,但是死的都是他们这些站队的人。

“我是一个孤儿,但是我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父母被敌人杀死,在边境生活的我们,这样都是常事。”

“没有了父母的孩子,一般都是入伍为兵,不然基本上就是饿死。”

“那个时候,我才九岁,根本不够进入军营的条件,等到你到了边境你就会知道,即便是军营,生活也十分拮据,同样是吃不饱穿不暖,军队不会养一个孩子从九岁到可以上阵杀敌。”

“我这样的孩子基本上就是等待死亡,但是一个人救下了我们,我们被送到了内地让人领养,那个人就是云亭皇子。”

“我被一个师父收养,跟随师父修行,境界便是由此到了这等,我的师父在今年仙逝,我也听闻云亭皇子回来了帝都,如果云亭皇子没有回到帝都,谁当下一任的王与我都没有关系。”

“但是云亭皇子回到了帝都,我希望下一个王会是云亭皇子,他知道这个世间的疾苦,他知道边境的人过的如何不易,浴血奋战的人吃不饱穿不暖,内地的臭虫中饱私囊,如果是云亭皇子登上皇位,那么这个国家应该会变得美好许多吧。”

林枫自顾自的说道。

不得不说,林枫编故事的功夫还是有一手的。

而且声情并茂,让人觉得十分真实,这寒霜完全信了,但主要是远处窥视着自己的两个人相信了。

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皇道学院,这珈蓝应该也十分想要知道,而且他如果不知道,会一直死死的盯着自己,因为自己的动机十分不明确。

此次也是假借给寒霜讲,故意说给珈蓝他们听罢了,林枫清楚的,这两个人一直都在监视自己。

珈蓝刚开始都算不上监视,只是想要观察一下林枫究竟是如何能够用两个脉门修炼到达二境四重的,但是之后目睹了林枫的各种能耐,这个人不畏强权,不慕名利,似乎没有任何来皇道学院的动机。

这才是最让人觉得不正常的,所以原本的观察也变成了监视。

“此人要涉入党争,可惜了,这一身本事,他选择了一个最不可能登上皇位的人,这根本就是找死,可惜可惜了,明明有什么大的能耐,很是可惜。”

黑袍老人听到这里,竟然对林枫发出十分叹惋的神情。

陷入党争失败的下场基本就是粉身碎骨,尤其是他这种靠信仰支撑的,即便是输了以后也不会臣服,侍奉新主,一般都会成为新王登基的基石,血染当场。

“我们现在该如何处理这个人。”

黑袍老人叹惋一声,对着珈蓝说道。

珈蓝却是一脸的平静:“处理这人?为什么要处理这人?这个学院以后要进入党争的不知道多少人,难道你想全部杀了?还是你说,得知他要支持云亭皇子,你要为你的主子除掉他呢?你支持的皇子又是谁呢?”

珈蓝这一番话,黑袍老人却是惊的一身冷汗。

“副院长别说笑了,我怎么可能陷入党争,皇道学院服务的对象只有陛下一人,皇道学院的所有领导不得陷入任何党争。”

黑袍老人赶紧说道。

“那你为何想要处理他,知道他支持一个皇子,便要处理他,便是在帮助其他皇位的竞争者,我们也就陷入了这皇室之争,皇道学院从建成开始就是服务与陛下,谁成为陛下我们就服务于谁,在此之前绝对不能插手皇室的储君之争。”

珈蓝淡淡的说道,但是言语之中却是透着一股威严的气息。

黑袍老人紧接着说道:“我刚刚没有想那么多,失言了,我绝对忠诚于陛下,皇子间的储君之争我绝对没有参与。”

“我只是给你提醒一下,我们这个地方本身就是胜利者,不管是谁赢了王位,我们都是胜利者,但是如果你参与了党争,就有可能会输。”

珈蓝接着说道。

黑袍老人心神领会:“多谢副院长指点。”

林枫在黑色的夜空露出淡淡的微笑,那两个老人能够听到林枫的对话,林枫又何尝听不到他们两的对话,他们以为林枫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监视着。

但是其实他们所看到的,不过是林枫想要他们看到的。

和林枫预料的一样,皇道学院是不可能参与党争的。

皇道学院站在哪边,可能哪个皇子成为储君的概率会无限的变大,当今陛下云山肯定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费那么多功夫建造皇道学院,必定将皇道学院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否则自己对宗门大一统有何意义?

恐怕这皇道学院的院长就是云山自己。

这次自己假借对寒霜诉说过去,说出自己来到皇道学院的目的,这两人应该也是已经深信不疑了,日后必定不会时时注意自己的举动。

尤其是这黑袍老人,不会时时盯着自己了,他害怕自己过分注意林枫,被珈蓝说陷入了党争。

“你可知党争是多么凶险的事情,争夺王位之前便是腥风血雨,你每天睡觉都需要提心吊胆的,因为对方的人可以在你熟睡的时候就抹掉了你的脖子。”

“而且,如果,你选择的那个人,胜利的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失败了,你必定粉身碎骨,不可能活下去,不如就在这学院里当个老师,何其逍遥自在,不管谁谁胜谁负,你都是安全无虞的。”

寒霜对着林枫劝诫着,她并不希望林枫卷入党争之中。

“如果不是他,在我九岁那年我已经死了,死并不可怕,可怕的带着愧疚,悔恨活着,真的能够逍遥自在吗?我的内心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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