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虎在一旁疑惑的说道:“这么巧?”
巧个鬼!!!
陈阳心底怒骂,她哪看不出来,这周雨菲明摆着就是专门在这里等自己的。
早知道这样,昨天就不透露自己的行程了。
陈阳走到周雨菲面前,低声说道:“我说妖精姐,我答应跟你去看电影,你能不跟着我吗?”
“看什么电影?谁稀罕跟你去看电影呀?”周雨菲一脸疑惑道。
陈阳:“……”
“还有,你别乱说话!谁跟着你了?难不成,偌大的江北只允许你去,别人就不能去了?”
陈阳:“……”
“神经!!”
瞥了陈阳手中的车票一眼,周雨菲拖着行李箱大步离去。
陈阳面色黢黑,好一个倒打一耙。
杨虎凑了过来,嬉笑道:“老大,这是什么情况?”
“滚蛋!!”
杨虎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追问。
上了车。
当陈阳找到自己的位置时,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那周雨菲,竟然就坐在自己对面。
这……
面对陈阳的呆滞,周雨菲强忍着笑,佯装气恼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呀,怎么还跟到这里来了?”
我草!!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变成自己跟踪她??
陈阳敢百分之百,并拍着自己的脚后跟保证,这女人是在看了自己车票上的座位后,提前来到这里,把这个座位上的人给换走了。
陈阳也不说话,就这么的坐了下来。
杨虎哪还看不出这是什么情况?老老实实的走到车厢连接处,给他们留出空间。
周雨菲也不说话,单手趁着下巴,望向窗外。
就这样,气氛陷入了一种极致的沉默。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周雨菲忍不住先开口道,“好了,你赢了!我承认,我是跟着你来的!我只是想着,反正周末两天闲着也是闲着,这才跟过来的!”
见陈阳依旧面无表情,周雨菲瞥了瞥嘴,“下一站我就下车。”
“下一站就是江北!”陈阳无语的说道。
周雨菲:“……”
她在短暂的愣神过后,精致的面庞上满是窃喜,吐了吐舌道:“这,这怎么会呢?金陵距离江北这么近的吗?”
“别装了,下不为例。”陈阳无奈,她哪不知道周雨菲为什么要跟着自己?无非是想跟着自己,至于去哪里,根本不重要。
他也是于心不忍,否则以他的脾气,刚才根本就不会坐下来。
哎……
陈阳叹了一口气,上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孽!
不过,周雨菲改变也是蛮大的。当初刚进销售部的时候,她是何等的高傲,尽管时常会开一些涉黄的玩笑,却始终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可现在……
陈阳撇了周雨菲一眼,这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样子?安全就是一个傻丫头。
或许,也只有在自己面前,她才会这样吧?
一念至此,陈阳不由得再次叹了一口气。
周雨菲解释道:“我也是看你去江北,所以才跟上来的!如果是在金陵的话,我绝对不会这样做!”
“正如我那天晚上所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打搅到你的正常生活。”
陈阳连连摆手,“别说了,准备下车吧。”
“哦。”周雨菲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
江北。
与鲁南相接的一座小城。虽说跟金陵只是相隔不到两百公里,但明显跟感觉到这里的气温要低上好几度。
好在,今天阳光明媚,风也不大。
采购了一番之后,陈阳与杨虎带着周雨菲,来到了山源小区。
这是一个有着三十年历史的老小区!之前是属于军部养老小区,有军人站岗,但随着一大批老兵的过世,里面的房子也私有化,站岗的人自然撤去了。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但居住在这里面的,依旧是老干部居多。
而那些想方设法从这里买到房子的人,无非是想沾沾这里的风水,再结交一番这些老干部,指不定在生意场上能起到大作用。
总而言之,这山源小区的住户,非富即贵。
刚踏入小区大门,陈阳就听到一道如旱雷一般宏厚的声音。
“你这个老不死的,竟然叫象棋协会的会长来帮忙?你怎么不去死?像你这种不要脸不要皮的老东西,还活着干什么?”
不远处有个小广场,太阳正好,有练拳的,有抖空竹的,也有下棋的。
此刻,一颗大樟树下,一位正在下棋的壮硕老者,霍然起身,伸出胡萝卜粗细的手指,指着面前一个瘦小的唐装老者怒吼道:“如果我是你,我早就一头撞死了,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周围那些围观的人,被吓得连连后退,一个个心惊胆战。
而那个唐装老者,却丝毫不在意,反呛道:“任老鬼,昨天是谁大放厥词,说自己棋艺无双,整个江北难逢对手,还让我随便去帮手的?”
“怎么?你是输不起了吗?”唐装老者嗤之以鼻道:“如果你输不起,那就认输!!”
“让我认输?你够格吗?老子战场驰骋四十载,枪林弹雨,黄沙染血,还从未有谁能让我任通认输的!”
体型魁梧的的老者,粗壮的大胳膊的不停地挥舞,而后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重新坐了下来道:“来,重开一盘!”
唐装老者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敬佩,但一码归一码,今天这象棋,自己是一定要赢的。
他旁边站着一个中年人,正是他找来的外援,江北象棋协会的会长胡清。
胡清笑而不语,他收了钱,今天这事自然要办好。
继而,棋局开始。
胡清全程掌控局面,唐装老者只顾提子下子。
不到十五手,任通节节败退,完全没有主动攻击的余地,就连防守也捉襟见肘。
四周围观的纷纷摇头,胜负几乎已经定了。
任通一张老脸憋的通红,又恨又怨。
恨的是,对方竟然找来了一个这么厉害的高手;怨的却是自己,昨天不就是赢了两局吗,为什么要那么狂妄的大放厥词?
现在好了,被打脸了。
可就这时,背后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车二平三!”
嗯?
任通先是一愣,而后连忙照做。他已经没有办法了,别人能指点一招是一招。
胡清撇了撇嘴,丝毫不在乎,轻松应对。
“炮二平五!”
“打掉他的象!”
这……
周围的人纷纷皱眉,用炮去换象,这明显划不来啊!
任通咬牙照做。
这下,一向云淡风轻胡清沉默了,迟迟不知该如何下手。
“不用看了,你已经输了!”
胡清:“……”
周围众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