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提哪位皇子?

“到现在崇义和万枝,青雀都没有露面,你怪不怪他们?”

李承乾转移了话题,如果一直说下去,李恪的话题永远都不会结束,魏玖的后背靠在李承乾的肩膀,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叹了口气。

“哎!我说不怪你信么?我怎么能不怪啊,我拿这几个兄弟都是当做最亲的人,我想过我到长安的时候,他们在城门前等我,不是所为的迎接,只是让我知道我在他们的心里有地位,他们牵挂了我这个人,这都几天了,还没露面呢,一点动静都没,有点心凉!”

魏玖在西域的时候想过很多回到长安时候的场景,李二在城门前设宴,要么是兄弟们在城门前或是在家里等着,魏玖想过很多画面,可这些画面都没有出现。

兄弟秦怀玉匆匆离开,其余几位兄弟没有出现,家里的女人也对他选择了漠视,李二没有动静,交好的家族也没有动静,魏玖一直在想他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其实他在别人的心里并没有地位。

人之常情?

魏玖没有办法去理解这个所为的人之常情。

李承乾没有在开口,起身半蹲在床边,轻声笑道。

“走!哥哥背你去长安走一圈,他们不要脸,咱们也不用给他们留。”

魏玖起身拍了拍李承乾的后背,淡笑道。

“算了!刚威胁了蛤蟆,还是不要去长安了。”

戴长卿相隔四日回到了宫中,作为陛下身边被贴身是从被困在魏家多日不得归,李二怎能不发火,不能去魏家骂人便是只能用蛤蟆撒气,指着蛤蟆的鼻子怒骂了一通。

蛤蟆一脸委屈,可怜巴巴的站在李二身侧,躬着身子小声辩解。

“陛下,不是老奴不想走,而是真的回不来,魏无良那孽障从清早开始给老奴灌酒,然后那赫连梵音守在长廊,若是这一人老奴拼死也能回来,可还有那光头的宋子官蹲在湖亭中,扛着金枪的左二娘子虎视眈眈,老奴不怕死,但不想因为老奴这一条贱命让魏家和皇家闹的的不欢呀,所以....所以就....”

“所以你就在魏家喝了四天的酒?然后李承乾也被扣下了?那孽障竟然敢抗旨?”

李二怒拍案几,蛤蟆小声嘀咕。

“您不也说了送圣旨就是做做样子,告诉他您知道他回来了,陛下您就是心里想见这孽障,还不好意思说,闹得老奴在魏家喝了四天酒。”

“闭嘴!”

李二恼羞成怒,起身怒喝还不解气,对着蛤蟆的肩膀狠狠的抽了一巴掌,蛤蟆忙着将躬着的身子弯的更低了,跟随陛下几十年了,他太了解陛下的性格了,也清楚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什么时候不应该。

方才点破陛下的心思是给陛下的一个台阶下,他戴长卿毕竟是个奴才,主子要丢脸,他要选择丢的最少的那个法子,而不是让主子下不来台。

事后蛤蟆也没有隐藏,将魏玖在湖面威胁他的事情全盘托出,同时也给出了一个疑问,如果他开口,应该提哪位皇子的名讳,李二想了想,反而将问题丢给了蛤蟆。

“你心里想提谁的名讳,说给朕听听。”

蛤蟆没有在思索,之言道。

“陛下,其实两人的名讳老奴都有想过,魏无良的意思很明显,他希望老奴能支持李承乾,可老奴以为他似乎并不像让老奴提起李承乾,而是李治,他用逆转思维去迷惑老奴,又想让老奴用同样的法子去迷惑您,您应该不希望在老奴的嘴里听到任何一个人的名讳。”

魏玖的威胁对蛤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的命都是李二的,又怎么会担心未来而去隐瞒呢?李二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轻笑道。

“呵!这孽障的手伸的太远就不怕被朕砍了?”

话音落,门外的宦官来报,大唐长安医院的院长孙思邈求见,李二想都没想,挥手道。

“不见!”

宦官退下,殿门再一次被关闭,李二背靠龙椅,嘴里哼哼唧唧,他太清楚孙思邈这老道士入宫的目的了,道门被李二严厉的惩罚了一次,罚金万贯时孙思邈没有露面,如今魏无良回来了他要入宫?绝对不给这老道士骂人的机会,尤其是骂他李二。

李二自认为他拒绝了孙思邈的入宫请求很是英明,蛤蟆在一旁却是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继续着刚才没聊完的话题。

“陛下,魏玖的手臂是不用砍了,现在都已经不成人样了,莫要说魏玖这秉性脾气,就是老奴在见到禄东赞也不会放过他。”

“他手臂如何了?断了?”

“满臂墨刑,图案奇怪,小臂内测有大面积的烫伤,臣子之事老奴不可言语,但论私情,若是魏玖哀求老奴出手于禄东赞,还请陛下允许老奴出手之后在砍了这颗脑袋。”

蛤蟆说出了心里话,他与魏玖的关系很复杂,两人都是陛下身边的红人。

一个忠心耿耿被信任,一个博学多才被宠溺。

一位宦官内侍,一位传国侯爷。

一个老人,一个青壮。

这两人按道理来讲是不允许有任何私矫的,可他们的关系不错。

可若是论简单,那么也的确简单。

魏玖的功夫是蛤蟆交的,蛤蟆的绰号是魏玖取得,像是师徒,像同僚,像朋友。

在话音落,蛤蟆突然忍不住笑了,李二有些疑惑,抬起头皱眉道。

“你这老奴笑甚?”

蛤蟆忍笑道。

“陛下,魏玖这孽障说让老奴在您耳边提起某一位皇子,老奴百思不得解,当下却是知晓了一个这孽障不想得到,却是又不得不接受的结果,老奴提起的皇子是他啊,皇后娘娘的义子,应当........”

“哈哈哈哈!”

李二笑了,站起身不断点头。

“应当,应当,应当,应当个屁,你这老奴脑子里不想正事儿,反而和这个孽障斗智斗勇,你斗的过他?你啊你,你就一直被魏玖蒙在鼓里,他了解你就想苍蝇了解茅房一样,怎么会相信你在朕的身边提起任何一位皇子的名讳,他是在让你告诉朕,他在西域很哭,他心里有很大的怨气,需要朕过去亲自哄他才好,三十多岁了人了,怎还是小孩子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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