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那边交给李恪与李泰去解决了,当然他们两个不白去,李泰要去温柔乡内学习如何与姑娘交谈。
至于李恪让魏玖向他保证,等有一日他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坚决不允许他们围观偷看。
魏玖答应了,两人就去了尉迟恭的府中。
秦怀玉这个点很重要,让他去突厥一般是让他有个成长,总不能一个小公爷被人一口一个秦狗的背后称呼吧?第二则是让他保下箫氏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的用处不大,但他的弟弟的用处不小,萧的用处不可轻视。
如今魏玖也只敢与这些老臣们搭上一点关系,至于李二的那些老兄弟,敬而远之,关系越恶劣越是有好处。
而且这些在秦王府走出的人也没电视,中所说的那般好接触,单论演义中的程咬金,都说这个只会三板斧的家伙是个憨货,可几次接触过后,魏玖发现,这姓程的可没有书中写的那般简单,确切的说,长安国公众多,最危险的就是他。
至于其他国公,例如秦琼,尉迟恭,长孙顺德等等,魏玖早以有了想法,如果想在长安玩的嗨一点,活的久一点,那就是与这些人的关系闹僵,但不至于产生恩怨。
如今他的赚钱能力已经开始提现,一些奇门遁术也已经展露了一角,若在与长安勋贵国公们交好,那么李二绝对不会留他。
哪个君王都不会留下一个无法控制的人。
魏玖穿着一个白大褂,双手带着手套,脸上带着口罩,左右镊子右手一把小刀,而他的面前的桌子上躺着一个少年,是在大理寺带来的王人言,此时少年的脸色还算淡定,双眼中带着好奇与愤怒,可此时他已经被打了麻沸散,浑身无力。
魏玖捏着小刀在烛火上加热,同时对着门外的胡兴旺大吼。
“老胡,我草你二大爷,一共四个试验品,你他娘的弄死了三个?要我说你现在就卷铺盖滚蛋,不然下一个试验品就是你。”
胡兴旺站在门外脸色有些尴尬,可想想这院子里总共就三个人,随后隔着门反驳。
“小无良,这也怪我?我承认是我医术不精,弄死了两个,可第三个的状态很好,你进入们就一句给他种天花没,硬生生给吓死了,你别吓唬我,不用你说,如果你手中的小子也死了,老夫就自己动手。”
房间中的魏玖稍稍一愣,第三个试验品的确是因他而死,第一个是被人带出去找牛痘了,半路想要逃跑被乱刀剁了,第二个是因为伤口感染,魏玖与胡兴旺还以为是牛痘的副作用呢,没注意,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至于第三个,好吃好喝好状态,可听说他身体里种的是天花后突然变得消沉,不吃不喝几日后病死了。
魏玖叹了口气,望着眼前的这个可怜少年轻声道。
“你要是死了呢,我会给你家里很多钱。但你侥幸活下来了呢,你就自由了,天大地大任由你翱翔,别作死了,什么恩怨啊,仇恨啊,人死灯灭。”
说话时,魏玖出刀在王人言的肩膀下划了一道很深的伤口,这一瞬间,被实验的少年眼中终于露出了几分恐惧之色,瞪大双眼看着魏玖。
可魏玖却不受他干扰,用小镊子捏过一丁点‘病毒’塞入伤口之中,没有过多的消毒,繁琐的程序,毕竟魏玖不是专业的,而且这人嘛,死了就是死了,没事可惜的。
将收口包扎好,扔掉手中的工具,双手一撑坐在了桌子,对着王人言淡淡一笑。
“其实啊,这东西没有你想的那么恐怖,简单的和你说,在你身体里种的是一种毒,但是咱们说的高端的,咱给他叫蛊好不好?如果不出意外过几日你会开始高烧,四肢无力啊,头痛烦躁啥的,可这些都是正常的,毕竟是毒嘛,然后在过一段时间后你呢,就会像得了天花一样,起一些小豆豆,但是你别怕奥,会好的,一两个月就没事了,然后你就可以自由的在天花灾区穿行了,不会在被传染了,你怕不怕?怕就眨眨眼,不怕就别动。”
话落的那一瞬间,魏玖伸出双手筋骨了王人言的双眼皮,死死的拉着眼皮不让他眨眼。
这一瞬间王人言也忘记了恐惧,怒视眼前的这个无赖。
如果有机会,他会亲手砍了这个家伙。
过了许久,王人言留下了屈辱的眼泪,没办法!被这个家伙硬拽着眼皮,眼睛酸痛,想不流泪都难。
见此魏玖却是哈哈大笑,对着门外的胡兴旺大喊准备饭菜,有酒上酒,再把牛肉准备一些,就在这时,躺在桌子上的王仁言突然动了,出手抓向方才魏玖扔下的小刀,就在即将摸到小刀时,手腕一痛,转头一看发现魏玖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手,此时手腕整备他的右脚狠狠踩住。
魏玖加过小刀,随后用力拍在王人言的脑门上,狰狞怒喝。
“你这孽种莫要不知好歹,你的身世已经被老子准备好了,一旦送到陛下面前,你这二贤庄的余孽还想活命?当年你爹眼光不好投靠了王世充,你怪的了谁?”
话落刀背再一次拍在其脑门上,随手一脚将其从桌子上踹落在地,拉过一把椅子,一腿恰好卡主了王人言的动作。
魏玖蹲在椅子上,小刀在手中翻转,若是落下就会刺在椅下之人的面门上。
王人言被禁锢在椅子下,双眼血红的盯着魏玖,小声嘶吼。
“如不是药力未过,方才我以杀了你。”
啪!
魏玖弯腰就是一击耳光,面容戏虐。
“你不好奇我为何会知晓你的身世?我是应该叫你王人言还是单家小子呢?”
王人言不语,也不再去看魏玖,和魏玖却是哈哈大笑。
“王人言,曹州济阴人?你他娘的骗戴胄还行,因为他对你的兴趣不大,可我呢,准备你死后去给你家里送骨灰和银子,仔细查了一遍之后啊,发现你竟然不是在曹州济阴出生的,而是在潞州,你说巧不巧,那绿林扛把子的二贤庄就在潞州,当然这不能证明什么,可是啊戴胄说了,官兵从未为难过你,你却对他们下了杀手,啧啧啧,为父报仇啊?可歌可泣啊!”
椅子下的王人言发出一阵冷笑,开口讥讽。
“魏无良,你应该给你治治病,臆想症?”
“的确,我的确有病,有那么一点精神分裂,可这并不妨碍我,你叫王人言?随娘姓,王世充的妹妹的确应该姓王,单雄信又死的早,你想为了保护你吧?王人言?王信?忘信?啧啧啧!夫妻情深啊,但他们死的时候咋没给你这杂种带走呢?”
“魏无良,你莫要逼我杀了你!”
“哎呦呦,生气啦?要不要我去找尉迟恭?让他把你爹的尸骨挖出来给你看看?听说被砍头了,又听说死在了剿匪的时候,尸体被尉迟恭骑马踏平!你。。。。见过他们么?有爹娘是什么感觉。”
魏玖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伤感,与方才那个狰狞的恶魔截然不同。
王人言也是一愣,随后冷笑道。
“你问你爹娘就知晓了,这事何必来问我?告诉你,我王人言姓王,不姓单,更没有爹。”
魏玖神色落寞的站起身缓缓走向房门,便走便道。
“是啊,你还有些疼爱的你娘亲,她为了保护你应该受了不少苦吧?可我为何会有一对狠心的爹娘呢,在我出生时将我丢弃,我听人说,那个男人很英俊,女人也很漂亮,可英俊漂亮下竟然是一副蛇蝎心肠,王人言,你和我说说被,你娘对你好么。”
此时已经抡起椅子准备砸向魏玖的王人言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色奇怪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心中愤怒想要用椅子砸死他,可不知为何此时双手不再受控制,椅子迟迟无法落下。
许久之后发出一声怒吼,将椅子砸在放在的桌子上,颓废的坐在地上。
“我娘,我对她的印象很模糊,只记得小时候不论去哪里她都会带着我,一碗粥她会把米粒给我,她只喝一些水,那时候我很小,但知晓生活很苦,终于有一日我们母子吃到了肉,我吃的很快,她却静静的看着我,一直是那副笑容,不吃不喝就看着我,哪有肉啊,就是一只鸡腿,我吃光后还想要,她告诉我等等啊,她去买,可这一买就是十三年,后来我得知她被官府抓走了,有人告诉我,在她被抓走时手中还握着一只鸡腿,我。。。”
说着说着王人言的声音开始颤抖,脑袋埋在双腿间开始抽泣。
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被抓如大理寺没哭,被带来做实验没哭,可就说了几句话却哭的不能自已。
魏玖昂着头站在房门前。
有娘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