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她的琴是那个人教的

乔家的位置上。

乔金予正盯着陆帷,恶狠狠的看过去。

上次他喝醉了酒,才被这小子给揍成那副鬼样子,可让他丢尽了颜面。

如今----

他必要趁着花朝节给找补回来。

他目光逐渐阴郁,看着同陆帷玩闹的谢家小娇娘,更是心痒难耐……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谢家小娘子花容月貌,比他从前玩过的所有姑娘加起来还要好。

乔似然偏头,见乔金予眼珠子都要钻到谢容安身上,没好气的拍了拍自家哥哥,“哥哥,你还嫌在床上躺的不够久?喜欢谁不好,喜欢谢容安那个狐狸精。除了一张脸长的好看些,她有什么长处?”

面对妹妹的指责,乔金予挠头笑了笑,格外实诚道:“哥哥是个粗人,不懂的欣赏其他的,只会见色起意。”

他直白到乔似然无话可说,只能恨铁不成钢的剜了他一眼,随后乔似然又看向温缈和谢南乔所在的方向。

她轻轻勾唇,神色玩味。

……

随着一阵唱喏声,裕亲王来到了场上。

温缈侧头看过去,裕亲王今日穿着一袭绣蟒纹白衣,金冠束发,眉目英俊俊朗。

而他的身后,跟着那日偶遇过的了然居士。

他的穿着打扮与那日所见并无二致,只是神情看上去添了几分憔悴和淡淡的忧伤。

随着裕亲王的就坐,花朝节便也算是拉开了帷幕。

洛阳有头有脸的官家、富商占据一方,悉数都是端坐在檀木太师椅上,而稍逊一些的人家则是跪坐在蒲团上。

至于那些赶来凑热闹的百姓便只能是站在外围看热闹了。

有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登上了比试的高台,温缈默了默,猜想此人大约是洛阳有名望的长者,所以才会请他来主持花朝会。

“承蒙各位抬爱,让老朽来主持花朝会。”老者先客气了一番,继而捋着胡须笑了笑,看向裕亲王继续说道。

“王爷,那还是姑娘们先来?”

裕亲王点了点头。

所有参加比试的姑娘便依次上到了台上。

温缈低垂着眸子,她站在谢南乔和乔似然中间,承受着两人能杀死自己的目光,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非得揪着自己不放,来个鱼死网破不成?

“琴棋书画舞,妹妹准备选哪样?姐姐一定全力奉陪!”她谢南乔琴棋书画舞样样精通,无论谢容安选哪个,都将在她的衬托下变得黯淡无光。

要让整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她谢容安除了皮囊一无是处。

温缈面对谢南乔显而易见的挑衅,并没有与她争辩,她一早就想好选什么了。

洛阳的花朝节比试继承了古国朗梧的习俗,与天启的花朝节比试有所不同。

这也是她前世从未参加过花朝节这种比试的原因,在燕京,若想在花朝节那天成为万众瞩目的花神娘子,是必须得才艺双馨,在琴棋书画等方面门门都艳压众人才可以的。

而温缈,自始至终,只有一手飞白书能拿出来见人……

可是朗梧国的花朝节比试却没有那样严格。

比试一共分为两轮。

第一轮可从“琴棋书画舞”中挑选一门出来与同选这门才艺的姑娘进行比试,择优进入第二轮。

而第二轮比试有些特殊,是挑战式的,可以上去守擂,报出要比试的内容,等人来应战。

当然也可以主动出击应下别人的挑战。

第二轮获胜者的择定是需连赢三场,且用时最短。

也就是说温缈只要在进入第二轮后以最快的速度赢下三个人的挑战,那么今年的莳花女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这样想着,少女情不自禁勾了勾唇,她会赢得!

但当温缈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签筒时,还是惊讶的瞪了瞪眼,不是说自己选吗?这怎么改抽签了?

温缈顿时苦着一张脸起来,她手搭在几支签上,来来回回摩挲着,迟迟不肯抽签。

若是自己手气背,抽到个弹琴、下棋之类的可怎么好?

温缈的情绪被坐在台下的陆帷尽收眼底,少年摩挲着太师椅的扶手,神情晦暗,小姑娘这是遇着麻烦了?

再回到台上,温缈深吸了一口气,她抽出了签筒中间的一支签,若是这支签选错了,她当真就要沦为整个洛阳城的笑柄了……

温缈攥着签子的手微微使劲,她将签子送到眼前,桃花眼中平静无波,她抿着一张嘴,入定良久。

不是书!

是琴!

温缈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她并不是不会弹琴,只是她实在不愿弹琴!

因为----

她的琴都是那个人教的!

就在温缈犹豫的时候,签文已经全部发放完毕。

谢南乔看着自己手中的棋字签文,又侧眸瞥到温缈手中的琴字签文,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没能亲手打败谢容安,真的是很不爽呢!

同样不爽的还有一旁的乔似然,她抽中的是画字签文,她虽不敢称这些才艺样样精通,但也算是熟稔的,只要谢南乔出了事,她凭着手中最后一张底牌,是可以稳拿下莳花女这个名号的!

众人各怀心思站到了自己将要比试的队伍里。

台下谢容卿扯了扯谢容离的衣袖,“三姐姐,绾绾抽中了琴耶,也不知她要怎么表演,三姐姐我们需要捂耳朵吗?”

她的话让谢容离听的是忍俊不禁,绞了绞手中的帕子,笑着说道,“确实没听过绾绾弹琴,也不知她会弹成什么样。”

方氏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看了一眼说着悄悄话的姐妹俩,“绾绾压根就没碰过琴,她怕是连琴弦有几根都不知晓。”

听着母亲的话,谢容卿咧了咧嘴,“这……这可太难为绾绾了。怎么偏偏选到了琴呢?”

就在台下人为温缈担忧的时候,台上的小姑娘似乎已经进入了状态。

弹琴便弹琴吧,她需要的赢下这场比赛,而不是在此刻纠结她的琴是谁教的。

无论是谁教的,都是她自己学来的本事,哪怕还残留着那个人的痕迹……

很快,轮到了温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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