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战刚他们走后,村民们看着这头两百多斤的野猪都溜出了哈喇子。
“队长,这下子发财了,这么多猪肉,过年可以包点有肉的饺子了!”
队长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山里可耕种土地少,还得看天吃饭,这两年收成都不好,要不无论如何也不会干这种事情
“噯,队长,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傻?一百块才多少,这一头野猪可比一百块值钱多了吧?”
队长照着说话的就是一个脑瓜崩。
“胡说什么!这是人家做事大气,还有赶紧找老谢给二喜看看,千万别废了胳膊。”
“队长,就二喜这么不着调,还管他干嘛呀!”
大家特别不喜欢二喜,所以就有人建议放弃二喜,毕竟二喜家里就剩下一个人。
“等你家有事我也这么干,你说行吗?”
队长发火了,大家也不敢再说,真要把队长气到了,大家可就一盘散沙了。
“对了,去找老谢的时候,让他顺便把队里的牛看一下,这可是队里重劳力。”
有人对老谢给二喜看病提出异议,也算关心二喜的人。
“队长,你说老谢一个兽医,给二喜看病行吗?”
“咱们村就这么一个医生,平时大家不也都找他吗?行了,别啰嗦了,赶紧把猪抬回去分分,大家也能准备些年货,跟大伙说说,过年还有好些日子呢,可别现在给吃了,还有,今天那个人我忘了问名字,估计几天后还来。”
“队长,我们要弄他吗?”
“弄什么弄!人家准备教咱们打猎,都特么给我用心学!听到没有!另外,人家来了,给我恭敬些,就当对待祖宗对待着!”
大家哈哈大笑,有了猪肉,谁还关心来不来的。
郑森感觉心很累,一帮子猪队友有些带不动。
...
悠哉悠哉坐在车上的张战刚不知道。
四合院中,这几天已经打了好几次架了,新来的张家,挑翻全院儿。
在张战刚走后的第二天,厂子里给送了生活用品,锅碗瓢盆的都置办好,张树刚也出去外地外调去了。高玉梅在磕磕碰碰中,学会了烧炉子。
张战刚他们搬进来的时候,大家都去上班。
许大茂去乡下放电影,许富贵因为儿子与娄家的婚事定下来,正在收拾祖屋,准备春节前结婚,四合院那边就作为婚房,自然自己和老伴儿得搬走。
事情的起因是许大茂进院后,看到高玉梅。
这小子头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姑娘,感觉比电影里的明星都好看。
那高高的个子,修长的身材,虽说是穿着土了吧唧的。但掩饰不住那青春靓丽的面容。
“小姑娘,长的够水灵儿的,谁家的啊?”
高玉梅刚从老娘哪里回到外院,就碰到了放电影的许大茂。
看着这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长的倒是挺高的,可是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对!猥琐!这是她男人说的。
高玉梅刚来到这个院儿,除了聋老太太,没和其他人怎么接触。男人也告诉他这院里好人不多,尽量躲着点。
今天看到许大茂,高玉梅承认自家男人说的对。
也没搭理许大茂,转身就走!
许大茂也是色迷心窍,推着自行车拦住了高玉梅的去路。
“妹子别走啊,刚进城来吧,我叫许大茂,以后叫许哥就行,哥带你去吃好的,见见世面。”
高玉梅皱眉说了一声:“滚!小心我揍你!”
“吆,这么漂亮的姑娘还会打人呐,那我可得见识见识!”
许大茂耍着贫嘴,心想一个女的还会打人,没准一下就扑倒自己怀里。
砰!
许大茂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被这个漂亮姑娘一脚踹了出去。自行车倒了,放电影要的山货洒了一地。
“你怎么打人呐?!别说,人漂亮,力气还真不小!”
许大茂揉揉心口,站了起来,心口不怎么疼。高玉梅的野性美,让许大茂更是心动。
“姑娘,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谁家的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高玉梅看着许大茂没皮没脸的还来纠缠,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上,来到许大茂面前就是一顿打,几拳下去,许大茂就倒在地上,高玉梅就用脚踹,这回可就下了一些力气。
高玉梅可不敢用全力,否则一下子许大茂就交代了。
就这样,许大茂也是被打得嗷嗷叫,那是真疼啊,手捂着肋部不太敢动了。
前院的三大妈听到了,赶了出来,看到许大茂躺在地上哀嚎,山货撒了一地。瞬间三大妈眼睛放光了。
“大茂怎么了?你怎么躺在地上了?”
“三大妈,帮我去喊我妈,我被这个臭女人打了,别让她跑了,敢来咱们院撒野!”
许大茂央求三大妈帮他喊许母,自己现在不敢动。
“大茂啊,三大妈家里锅上还坐着东西,去喊你妈,这锅上..”
三大妈要是不趁机要好处,都不是三大妈。
要说三大爷算计,但与三大妈一比,还差了点。三大爷家最能算计的是三大妈,你想想后来能能把傻柱办养老院的每个月收入支出算的清清楚楚,那能是一般人嘛。
“三大妈,地上的山货给你了,你帮我叫下!”
“得嘞!”
高玉梅现在不能走,也不想走。她男人告诉她,不受委屈,受了就打回去,别打死就行,什么事等他处理,高玉梅对此坚信不疑
“大茂,你怎么了?这是被谁打的?”
许母看着儿子躺在地上这个样子,心疼坏了,过来一把扶住许大茂就往起扶。
“妈,疼疼疼,别动,估计肋骨断了!”
许母听到儿子这么说,登时火冒三丈,冲着闺女许淑娟说道。
“你赶紧去找个车,送你哥去医院。”
转过头又问许大茂,“儿子是谁打的?”
许大茂看着高玉梅,怨毒的说道:“是她打的,我都没招她,不知道为啥抬手就打,我看她是疯了。”
许母现在没心情和高玉梅吵,想赶紧送儿子去医院,嘴上说了一句。
“你个狐狸精,一看你就不是好东西,你给我等着。”
高玉梅气的眼泪在眼窝里转,自己无缘无故被人冤枉,还叫这么难听。
“是你儿子乱搭个,还拦着不让我走!”
许母现在顾不上,放了一句狠话:“小蹄子,你给我等着,你个乡下丫头,我家大茂会看上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德行,好像谁都愿意要你似的。”
许大茂妹妹许淑娟借来了三轮,许母赶紧叫人一起将许大茂送去了医院。
高玉梅气的在原地掉了几滴眼泪,一跺脚,狠狠擦了擦眼泪,回到屋子。
三大妈在欢乐的捡着地上的散乱山货,嘴里还念叨着:“这都是好东西啊,值不少钱呢。”
事情还没开始发酵。
三大妈捡完山货,回到家后不久,全院都知道了高玉梅打人事件,事件当中,高玉梅是个泼辣不要脸的大姑娘。
晚上,轧钢厂、针织厂、摩托车厂的人都陆续回来了,也都知道高玉梅的事情。
院里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聋老太太和张战刚爹妈。
许富贵被闺女通知去了医院,儿子要歇息一周,才能下地。肋骨没折是骨裂。
许富贵就这么一个儿子,无论是不是儿子的错,都不该把儿子打成这样。
许大茂躺在病床上,哎吆哎吆的叫唤,把他爸妈心疼够呛。
世上的父母不管是善还是恶,绝大多数是心疼孩子的。许富贵阴鸷的眼神中透着想要报复的阴狠。
他想先收收利息,可这事他不能出面,否则有什么变数,无法挽回。
“他妈、淑娟,这样,晓娥那边淑娟通知一下,就说你哥无缘无故被人打了,这事儿瞒不住,还不如先说,这门亲事可不能出现变故,具体细节别说,让她问你哥。另外,孩她妈,你去那姑娘门口堵着,知道让你干什么吧?”
许大茂母亲点点头,三角眼闪着兴奋的光。
“知道,我骂得她出不了门儿,该打我儿子!”
许富贵看老婆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说道:“不过如果她要打你,你躲着点,别再出什么事儿。”
“知道了,放心吧!”许母回应了一声。
许淑娟有些担心妈妈,也不太同意父母的这种做法。
“爸妈,这事能别这么闹吗?肯定是我哥撩哧人家了。”
“你个姑娘家家的瞎说什么!”
许母批评了闺女,许淑娟不敢说话了。
晚上,一大妈给聋老太太送饭,碰到张战刚老娘在聋老太太家串门,一大妈说了一嘴。
“嫂子,你家儿媳妇跟人打起来了,您还不知道呢吧,快去看看吧。”
“行,我知道了,我去看看!”
听到和别人打起来了,老娘一点不担心玉梅被打,被打的一定是别人。
到了外院儿子家,看到玉梅在准备晚上的饭。
“玉梅,没事吧?吃亏了没有?”
“娘,没事,没吃亏。”
高玉梅给老娘搬了个凳子,继续忙着手里的活,也没用老娘问,就把过程说了一遍。
做好饭,玉梅把饭菜端到后院,和爹娘一起吃。
吃饭的时候,老娘把事情和老爹说了一遍。老爹什么都没说,吃饭后,将拿出短刀开始磨。
“老头子,你要干啥?还想下黑手,这都什么时候了?不是你能胡来的那时候!”
老爹气得把刀丢到一旁,现在是和平年代,不是打打杀杀能解决问题的。可老爹心里就是不痛快,不如农村舒坦。
“你说,玉梅让人欺负了,儿子又不在家,我这个当爹有啥用,打不能打杀不能杀的。”
既然战刚是自己儿子,那么当爹怎么也不能看着儿子被欺负。
老娘毕竟读过书,脑袋瓜子好使。
“我看你啊,就是在城里待不惯发邪火,我看许家那两口子不是什么善类。”
“什么是善类?”
老爹属于不懂就问,虽然他不识字,但问问不丢人。老娘感觉心累,怎么嫁了这么个大字不识的老东西。
“跟你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咋就不是好东西了,你还没告诉我啥叫不是善类?”
“不是善类意思是——不是好东西!这回明白没?”
“明白了,明白了!”
这会儿,老爹明白了,老娘给支了一个招。
“你啊,就等许家男人回来,特别是那叫许富贵的,我听聋婶子说,那就不是好东西,你呢,见到面,就揍他,说听见他骂你了,他说没骂都没用,你还说骂你的话太难听,你不好重复,就这么整,不信他不服!”
老爹听得两眼放光芒,“嘿嘿,要不说还得有你呢,有你啊,是真好!”
老娘听到老爹有点说情话的意思,连忙问:“怎么好了?说说!”
“我发现了,读书的肚子里坏水多!”
老爹解释了一下,听的老娘拍了老爹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