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了父亲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然后望向那戴着面具的男人道:“我们素不相识,不知贵国四皇子找我一介民女,有何事?”
她声音微弱,伤口密密麻麻的剧痛,让她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冒起细密汗珠。
陆九渊看着女人强撑着身体,内心忽然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口子,微微刺痛,可他一向不喜软肋,却还是忍不住前来。
他向来不后悔,可看见女人如此冷漠,内心还是窒息般难受。
忽然,院子里传来三世子的声音,“阿瑛。”
担心谢瑛出事,秦梵礼跟了出来,看见一众将士,也无所畏惧,朝着谢瑛走来,将她护在身后。
陆九渊眸光陡然冷厉,落在那托住女人肩膀的手,恨不得立刻剁了,又猛地看向女人,似乎并未排斥。
他内心涌起不好的预感,又语气冰冷道:“三世子还是回王府看看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了吧。”
秦梵礼脸色一变。
谢瑛又也担心道:“你回去吧。”
秦梵礼又忧心家人,着急道:“我先回去,晚上再来看你。”
谢瑛温柔点头,笑靥如花,落在男人眼里,却格外刺眼。
谢瑛神色淡漠,似乎从未见识过眼前之人:“四皇子没什么事,那民女便告退了。”
她缓缓转身,却不见身后男人满眼的占有欲,猛地上前,将她拦腰抱起。
“嗯,你放开我。”
谢因猝不及防,猛地挣扎,伤口扯痛得厉害,瞬间胸前变漾开了血花,疼得她失了声。
男人脸色骤变,却依旧霸道地禁锢住她,朝着那辆停靠的马车走去,而谢家人见面具男抱走了闺女,气得冲了出来,将士立刻上前围住。
陆九渊吩咐道:“玄影,你带人守住谢家,不准任何人进出。”
“是,殿下。”
陆九渊抱着谢瑛进了马车,见女人失去了血色,又神色骤变,猛地怒喊:“太医!”
“殿下,卑职来了。”太医早就随行跟着,此时浑身冷汗,硬着头皮进了马车。
经过一番治疗吼,谢瑛的血暂且止住了,也痛得昏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躺在了北渊的军营大帐中,身旁被人紧紧地束缚着。
她身体虚弱,不能动弹,恨不得眼神杀了身侧的男人。
陆九渊却对她的眼神仿佛丝毫不察觉,露出笑容,声音如少年时那般温柔。
“阿瑛,你醒了。”
谢瑛看着这张少年迟渊的面孔,“你到底是谁?”
陆九渊温柔一笑,忽然握住她的手,触及他的脸旁,仔细摸索,摸到了一层细缝。
谢瑛不可置信,便被男人双手带着,撕开了那张人皮面具,露出里面陆九渊的这张脸。
谢瑛看一眼,便闭上眼,胸腔起伏不定,既是对自己无知的痛恨,又是对眼前男人的痛恨。
她不愿意再看男人一眼,而男人却握住了她的手,丝毫不在意她的冷漠,露出那少年般蛊惑人心的笑容,可时过境迁,谢瑛再也不会被他迷惑。
“阿瑛,我攻下了青州城,稍后还会直逼京城,等我大业功成,你便是我的皇子妃,今后还会是我的皇后。”
谢瑛却忽然冷笑出声,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惺惺作态的男人,声音虚弱又充满了仇恨。
“你欺骗了我,又亲自杀了我,我如何做你的皇子妃。”
男人却依旧笑容满面,捧起她的脸颊,在她唇上反复落下轻吻,似乎爱不释口。
谢瑛咬着牙,紧闭着唇齿,勾得男人轻笑。
“不着急,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求你原谅我。”
“这天下将会是我们的。”
“那个无能皇帝,竟想占有你,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将计划提前。”
谢瑛问出了心中疑惑:“布防图是你拿的。”
陆九渊似笑非笑,挑起她的头发亲昵啄吻:“是,那个四郡主是个蠢货,我蛰伏在她身边,靠着她的庇佑,拿下了布防图,便是镇北王全府搜查,也想不到会藏在自家郡主的闺房内。”
谢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如此放浪,羞怒交加:“你无耻。”
陆九渊挑眉笑得放纵又邪气:“阿瑛,我向你保证,我还是清白之身,可从未让那郡主占了便宜。”
谢瑛冷笑,吐出一句神经。
“你简直是个疯子。”
男人猛地堵住了她的唇,不想这张嘴再说出惹人恼的话。
谢瑛一直被禁足在大帐内,每日晚上陆九渊便抱着她同榻而卧,翌日又处理军务。
尽管她再如何咒骂,男人也不为所动,当真是忍耐力非常。
青州城攻破后,陆九渊又一路攻破各州,谢瑛只能跟着他一路行军,直到直逼京师,打进京城,北渊皇宫传来老皇帝驾崩的消息。
陆九渊又快马加鞭,只带着谢瑛,先赶回了北渊皇宫。
北渊皇宫,早已在陆九渊掌控之下。
陆九渊顺理成章,登上了北渊皇位,又向三国宣布,封谢瑛为后。
此消息传到大夏朝,人们争相议论。
北渊四皇子不伤百姓一人,大夏朝百姓对四皇子属实敬佩,却不敢议论。
而谢瑛乃是青州城的谢神医,发明了万能药,救治了无数百姓,也是谢瑛发明了羽绒衣,让无数百姓不再惧怕寒冬,还是谢瑛提出让徭役领取报酬,不再是无偿徭役,这些不仅福佑青州城百姓,也福佑全大夏朝百姓。
青州城百姓感激谢瑛,却不敢相信谢神医,成了北渊皇后。
谢家人不敢对外宣称自家闺女为后,只敢默默担心,而青州城百姓也并未对谢家人排斥,还是充满了和气。
青州城破后,北渊人对百姓不伤分毫,之前逃跑的百姓便又回来了,醉江月也正常开业,沈鹤南也继续将谢瑛的想法逐一实现,琉璃街也继续建设当中。
镇北王府得知此事后,却是神色各异,
四郡主满眼愤恨:“竟然还是她,还是她做了阿渊的女人。”
五郡主难以置信,又担心道:“阿瑛一个人在北渊,会不会受欺负。”
三世子则心灰意冷,不再从商,而是披上了盔甲,每日在演武场训练,接下了二世子的职位,成了青州城的新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