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药量还挺足,这是怕量小毒不死自己吗?
辛月接过碗,用勺子搅拌着汤药,“阿婆,这药里面怎么有只虫子。”
婆子满脸疑惑,“我一直守着药炉,不可能会有虫子飞进去呀!”
婆子说着,身体往前倾斜,凑到辛月眼前。
辛月松开手中的碗,任由碗里的汤药洒在床上,伸出一只手用力拉住婆子的左手,另一只手指缝间夹着一根银针,朝婆子的脖颈后袭去。
婆子一脸震惊,知道自己受骗了,左手用力的挣扎着,双眼瞪得很大,嘴发出一个“你……”字,还没来得及说其他字,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辛月拔出银针,一把将婆子推到一旁,伸手拿起被子上的碗搁到凳子上。
汤药浸透被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味。
辛月掀开被子,扶着床沿下床,低头闻了下身上的味道,那各种混杂的味道,熏得恨不得把自己的鼻子堵上。
辛月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发现里面只有几套简单的衣服。
辛月弄出一盆灵泉水,用毛巾大概把身上擦了一边,换上干净的衣服。
为了方便,辛月上身穿了件浅红色的褂子,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裤子。
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也不知道是衣服的原因,还是自己欣赏不来民国的装扮,总感觉自己穿上这套衣服,最起码拉低了自己八分的颜值。
这么土的衣服,表示再也不想穿第二次了。
看着背后的大辫子都垂到屁股上,因为营养不良,辫子看起来毛糙,发黄,还严重分叉。
就这发质,真不知道原主为什么要把头发留这么长?
辛月拿起剪子把头发剪成利落的齐肩发。
辛月忙完,看着半截身体在床上,半截身体在地上的婆子,走过去把婆子搬到床上,用被子蒙着婆子的头。
忙完一切,辛月端起凳子上的碗,用力往地上摔,脚又踹了几下凳子,把凳子踹翻,在地上滚了几圈。
守在门口的两人听到屋内传出的动静,眼中带着一丝疑惑的看向对方。
屋内只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现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难道是喝了药,死了,刚才的动作是临死前的挣扎。
不管是不是死了,都要上去验证一番,毕竟这是副官下的命令。
其中一个人手中握着枪,大步走到门口,一把推开门。
辛月手中握着黑棍子,在那人走进来的瞬间,一脚揣向门,将门关上,手中的黑棍朝着那人的头敲了下去。
只见那人还没来得及打量屋内的情况,就被辛月敲的脑袋蒙圈了,头上的血呼呼的往外冒,手中的枪掉到地上,整个人脸朝下趴到地上,很快没了呼吸。
辛月捡起地上的枪,顺便把口袋里的钱全都摸走。
辛月刚把钱放到空间,还没站起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枪声。
辛月顺着门缝看到另个人守在门口的人被一枪穿透脑门,眼睛睁的大大的倒在门槛上,死不瞑目。
从门口进来七个穿着军装的人,他们的军装与刚才死去两人的军装有些地方不一样,一看就是两拨人。
原主从来没有出过镇,更不可得罪有势力的军阀。
而且这一拨人对守门的人一枪毙命,下手这么狠辣,与守门的领头十有八九是死对头。
辛月心里盘算着,抱走孩子的肯定是守门人的领头,这一拨人不知道得到什么消息,找上门抓自己威胁守门人的领头。
现在正处于动荡,荒乱年代,手中能够握有一支军队,肯定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就现在自己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估计人家动动手,自己都能死的片甲不留,更别说上门要儿子了。
七人中有一个领头人,领头人站在最后面,目光森然的打量着紧闭的屋门。
领头人对着前面的六人说道:“抓活的。”
六人闻言,其中两个人举着枪朝门口走去,其余的人握着枪对准门口。
辛月看两人走的越来越近,举起枪,对着靠近的两人连开两枪,直中咽喉,一枪毙命。
后面举着枪的五人看到同伴被枪打死,对准门口连环开枪,院内想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枪声,门都快被射成筛子了。
辛月老早都看好路线,在打死两人那一刻,就快速往后退,从后窗跳了出去。
房间左侧有一个一人粗的柳树,辛月转到柳树旁,用柳树遮挡着身体,对着其中两人又是两枪。
还没有看到人,带来的人就折损了一大半,领头人脸色发黑,目光犀利的射向大柳树。
辛月被领头人的目光射的脊背发凉,躲着柳树后面屏着气,对着其中一人开了一枪。
领头人一把将身边的人推开,躲过辛月那一枪,对着柳树后面连开了好几枪。
领头人发现自己没有射中,吩咐身边的两人走左侧,自己走右侧包抄辛月。
辛月趴在屋顶,对着靠近的两人开枪,由于枪里面只剩一颗子弹,其中一个人眉心被辛月射出一朵花,另一个人没事。
另一个人一手扶着同伴,也不知道对方藏在什么地方,只能对着大柳树不停的开枪,直到枪里面的所有子弹都用完。
回过头看向靠在肩膀上的同伴,发现同伴已经没有了呼吸。
辛月抓准机会,手中握着匕首,从不算高的屋顶上跳下来,匕首从那人的脖子上划过,一道红色的喷泉喷涌而出,染红一片土地。
领头人站在房子后,看到辛月跳下来杀自己的下属,对准辛月连着开了几枪。
辛月躲的不太及时,胳膊被射中一枪。
原主身体营养不良,又刚生了孩子,现在又失血,辛月感到头开始发晕,眼前发黑。
在这紧要关头,一不小心就会一命呜呼,真不敢晕过去。
辛月咬着舌尖提神,对着领头人甩出一把银针。
这么多银针,就不信射不中一根,扎死你。
辛月没时间看自己银针造成的效果,推开射成筛子的屋门,拴上屋门,又把大开的窗户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