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沾酸吃醋,嚣张跋扈的性情深入人心。
宁可相信猪会上树,都不相信贵妃会改邪归正。
突然搞这么一出,又在玩什么把戏?
难道是生产的时候伤了身体,不得已修身养性,顺便向皇上彰显自己的大度,获得后宫人的好感和支持。
等一年后再出山,趁机怀上皇嗣,夺得后位。
一年时间,足够发生太多东西。
贤妃没脑子,德妃有个小公主,又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整天绷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欠她钱似的。
算来算出,就自己有最大可能,问鼎后位。
呵,凌瑜,既然你主动放弃争宠,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淑妃摸着肚子,希望肚子争气些,早日怀孕,诞下皇长子。
自古立嫡立长,只要自己生下小皇子,夺得后位,那自己的孩子就是嫡长子,以后自己就是皇太后。
玉锦站在最后面,看着殿内一众妃嫔,神情黯然,默默伤神。
这都是皇上的女人,自己只是众多人中最微小,不起眼的一个人。
没有权利光明正大陪在他身边,为他分忧解难。
有时候忍不住心中私密的想着,要是皇上一直属于自己该多好啊!
可他是一国之君,身系万民,自己不可以这么自私,要学会知足。
殿内一时间安静的只剩下寒冷呼呼的声音,卷起雪花吹到殿内,冻的直打寒颤,甚至还有人忍不住打了喷嚏。
突然,一道尖锐的叫声在殿内响起。
所有人目光齐刷刷看向声音来源,一个宫女扶着自家晕倒的小主,跪在地上眼泪直流,“贵妃娘娘,我家小主貌似小产了,求求你救救我家小主。”
“呀,你看她裙子上面有血,是真的怀孕了。”
“怀孕了也不说,遮着藏着,没了也是活该。”
“小声点,小心传到皇上耳中,要你好看。”
“贵妃回宫第一天请安就出事,这下有好戏看了。”
“别说了,小心贵妃收拾你。”
……
妃嫔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不乏大部分人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皇上登基将近五年,独宠贵妃,其余人偶尔才能的一滴雨露,都快旱死了,奈何贵妃不争气,怀了三次,一次都没生下来。
如今后宫仅有一位公主,若有幸怀上身孕,不论生下皇子,还是公主,地位在这后宫绝对是稳妥的很。
万一幸运的很,生下皇长子,家世再不错,中宫之位,岂不是手到擒来。
皇后之位,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家族,只要有点野心,都想咬紧不撒手。
妃嫔们都巴不得别人出事,自己受宠,现在潜在威胁出了事,乐呵着看好戏,看高高在上的贵妃如何收场。
淑妃刚勾起的唇角垂了下来,目光不善的瞧了眼晚答应裙子上的血迹,嘴角又微微扬起,也没装贤惠的去关心晚答应,跟个无事人似的。
玉锦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脸色青白的晚答应,面容纠结,心善的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想扶她起来,请太医,又怕自己强出头被针对。
目光移到晚答应平坦的腹部,想到那里是自己最爱男人的孩子,他同自己做的一切也同别人做过,瞬间,心痛的几乎不能呼吸,眼中含着泪,更衬得那双杏眼水润透亮。
辛月皱了皱眉,看到跪在地上,不停朝自己磕头的丫环,呵斥道:“哭什么,本宫又不是太医,怎么救?紫月,把人抬到偏殿,让人去把太医请过来。”
紫月也怕辛月担上谋害皇嗣的罪名,连忙吩咐人去请太医,亲自安排人把晚答应抬到偏殿。
在所有人目光都落在是否小产的晚答应身上时,一个人影悄悄离开锦华宫,前往燕寒所在的乾元殿。
正殿内,辛月不说让她们离开,谁也不敢离开。
妃嫔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冒着兴奋的光,怎么也遮不住。
辛月眸中含冰,手指指向玉锦,“你跟在身边的丫环去哪里了?”
玉锦心里一惊,怎么也没想到贵妃眼睛如此尖,连少个丝毫不起眼的丫环都能看出来。
不愧是贵妃,就算再嚣张跋扈,心机手段也是不少,不然也不会稳居贵妃之位多年,丝毫没动摇。
玉锦上前,恭恭敬敬福身,“回娘娘,明希不慎得了风寒,娘娘颜如舜华,蕙质兰心,嫔妾怕她生病面色不佳,留下污了娘娘的眼,惹娘娘不开心,这才遣她离开,未经娘娘同意,便让她离开,还望娘娘恕罪。”
呵,真不愧是燕寒相中的女人,小嘴巴巴的挺能说啊!
辛月仔细瞧着玉锦,容貌不是那种第一眼让人眼前一亮,而是越看越有韵味,加上那通身无法比拟的气质,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眼毒的辛月,通过显现看到了本质,长着一张清纯的小脸蛋,身材却丰盈的恰到好处,凸透有致,皮肤比羊脂玉还白,没有丝毫瑕疵。
确实有让燕寒流连忘返的资本。
只是燕寒是个渣男中的核武器,一边跟着心肝你侬我侬,一边不安分的挑逗其她人。
光是这份忍功,就无人能敌。
辛月眸光微抬,看向玉锦发间,“头上的绢花倒是挺别致,取下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玉锦不卑不亢的站着,“不过是一朵不入流的绢花而已,值不得娘娘费心去瞧,若娘娘喜欢,回头嫔妾亲自做出几朵比这朵更漂亮华丽的绢花,如此才能配得上娘娘高贵的身份。”
“是吗?”辛月轻轻一笑,有点不怀好意。
玉锦心口一紧,脑中闪过一些片段,但身处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敢有丝毫分心,只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就是不能把绢花递给贵妃看。
玉锦想不明白,明明是一朵手工粗糙的绢花,对于生活精致的后宫妃嫔来说,看一眼都嫌掉了价,怎么就被贵妃看到眼里了。
淑妃纵使脑子再好使,此时也不知道贵妃唱的哪出戏。
一朵破绢花,满大街都是,有什么好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