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判官举起食指嘘了一声:“不该问的别问!上次已经有人因为这事儿受处罚了!”
尤逢一听:“哦?那你快跟我们说说,万一到时候我们不小心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那就麻烦了!”
那人用袖子挡着:“据说上次排查,在一间屋子里发现了一根头发……当日值班的人都被罚得很重……你们呐,玩儿你们的就成,这个巷子千万不能来!……”
尤逢忙道:“哎哎哎,是是是。”
尤逢和宁非心里都有数,一定是那日尤逢留下的痕迹……
“上一位判官就是被好奇心害死,从耻辱台投海了……你们看好了没?我要赶紧走了,快要点名了!”
宁非赶紧将名册递给他:“谢谢判官大人,待孩子出生以后,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一起来给您道谢!”
尤逢伸出手,握拳挡在嘴前,即使这样也掩饰不住喜悦的心情。
那判官又吹着胡子走了。
“平时是姐妹,关键时刻扮夫妻,我们配合的还算默契嘛。”
“那当然。”
——
这几日,陈家公子早出晚归,整日里见人就笑,想向别人展示自己不那么伤心,不那么在乎。
这日又出去了,到了晚上子时还未归,宁非和尤逢此时已经睡下了,只是宁非还未睡着。
尤逢翻了个身,面朝着她:“怎么了?又睡不着?”
“嗯。”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宁非突然坐起身来:“尤逢,快起来,出事了!”
尤逢立刻睁开眼:“怎么了?做什么噩梦了?”
“陈家公子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他一定是出事了!”
尤逢又打了个哈欠:“他这几天一直都是很晚才回来,要出事早就出事了……”
“不对,一定有问题!”宁非起身穿衣,“我看了名单,那个壮汉是一个人来的,还有最开始死的那名女子,名单上写得清清楚楚,他们都是只身前来……还有,船上的老奶奶也是……被杀的这几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一个人……”
“而林家姑娘从名单上划去,所以这么算来,他们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陈家公子!”
尤逢听了宁非的分析,登时觉得毛骨悚然,马上来了精神:“走!”
“先去耻辱台!这里森严的等级制度,使得这里的人们特别憎恶与他们不一致的行为或人……”
果真,还未到便听见打斗的声音,陈家公子以一敌。
个人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正将他挑起,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反抗了,法器也掉在地上摔碎……
他的血顺着个人的配剑流下来,个人同时收手,陈家公子就从耻辱台掉下去,只听“噗通”一声,他都没有力气再叫一声。
天边一把骨笛飞过来,尤逢跳进水里,宁非上前抓住骨笛。
“看来上一次是我们手下留情了!”
“正好今日雷雨天气,正合我意!”
宁非一边说着一边使出春风化雨,海水和周围几丈的雨水一滴一滴飞升,然后突然俯冲,化作一根根冰针落下来,那人将剑举过头顶,眼看抵不住这攻势,迅速回归卦阵的门……
尤逢将陈家公子从水里捞上来,准备来找宁非,宁非叫了声:“不要!”
然后将骨笛扔出,尤逢下意识后退两步,退到阵外。手中抓住了那把骨笛。
卦阵开始启动,人剑尖指上,卦阵开始旋转,刚开始还叮铃作响的金属片现在也都逐渐被风呼啸的声音所淹没……
尤逢使出瞬移之术,将骨笛送到宁非手中。
宁非接过,想要再使一次春风化雨,可是卦阵转速太快,她已经站不稳,更无法凝神。
尤逢在外,想要冲进去,可惜晚了一步,没进来……
于是从袖口掏出短枪,这根短枪和腰间的不同,要更粗更重一些,质地也更。
尤逢双臂齐上,大叫一声,左臂的伤口又撕裂开来……
敢动我的人,定要把你这卦阵给震碎了,她在心里想着。
似有千斤重的短枪,枪头刚刚着地,突然从地面伸出树根和枝蔓,还隐约带着电,天边一声雷闪,这树根的电更加激烈,栓到那金鼎上,缠绕一层一层又一层,短枪发出的金光越来越细……
眼见着那藤蔓药朝着自己的手而来,尤逢猛然抽出身,用更多的短枪将硕鼎往下压,一时僵持不下……
尤逢改变战术,想要把这些枝蔓砍断,可是也不能做到……
尤逢瞥了一眼阵中,虽然有几人已被宁非解决,但阵法依旧未破。
这眩晕感让宁非深感不适,她想要试着跳进海里,可是那耻辱台里的水就如同一个漩涡,正当她准备跳下去,海水冲上来,形成一个旋转的水柱。
突然,她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力量想要将她吸起,她将骨笛按钮按开,朝着其中一人刺去,那人手流血了,随着转速越来越快,刚开始还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现在如同撕裂了一般,血流越来越快……
尤逢见状,一边躲闪藤蔓的攻击,一边将一支短枪瞬移至阵中:没办法了,拼死一试。
远程控制需要耗费很大的体力,这意味着她可能快要抵御不了藤蔓的进攻。
不一会儿,短枪将阵中的几盏灯和那些挂饰依次打掉。
卦阵的这些附件很容易是施阵者的灵力寄托,果真,整个卦阵阵开始变得不稳定……
尤逢向宁非冲去,宁非也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可是水柱旋转范围扩大,产生的吸力也越来越强大,此时卦阵已破……
所有人都被卷入这巨型水柱之中……包括那群没有黑衣人和陈家公子。
所有人在大海面前不值一提,更不要说那耻辱台了……
海水伴着风,不知是风卷起浪,还是浪卷起风。
此时树藤也伸了出来……
此时的树藤已经不再带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