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
妹喜放下手机,若有所思地靠在床头。
就在刚刚,她翻了白鸣珂的朋友圈,朋友圈仅三天可见,只能看见一条转发的链接,是雕塑展的开展通知。
他的头像,也是一座人像雕塑,白色雕塑、灰色背景,光影效果极好,像是雕塑书上的图片,质感极强。
有点奇怪的是,照片中的是雕塑背面,也就是人的后脑勺,看上去像个女生。
提起雕塑,妹喜唯一能够想到的只有喻姿棟。
突然出现的白鸣珂,会和喻姿棟有关系吗?
手机突然叮咚连响几声。
妹喜拿起手机一看,是梅姐。
【聊天记录】
【我听Hunter说,白鸣珂今天在酒吧门口等你,这些是姐妹们从他身上问来的信息。】
Hunter是今晚站在酒吧门口的两个人之一。
【他说话滴水不漏,我和他聊过不少次,包括姐妹们也聊过,但是基本信息就这些了。】
【我们今天聊的过程中,提到了你,说你今天来了,不久后,他就出了酒吧。】
【Hunter说,他在酒吧门口待了挺久,抽了好几根烟。】
【我们在提到你的时候,我说过,你不喜欢在这坐电梯,一般都是走楼梯。】
【我想了一下,我们聊的时候,他似乎对你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等到屏幕上方不再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妹喜点开梅姐转过来的聊天记录。
她们那个群内,每天信息超过99+,而这里的信息,全是关于白鸣珂,甚至没有其余的身高、身材——梅姐为了挑选信息,应该是花费了不少的功夫。
聊天记录很短,看完,妹喜对于梅姐说的“白鸣珂说话滴水不漏”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那么多女人,还有梅姐这种情商高的人在,得到的信息却很少:
他出生在德、国,27,在意、大、利读大学,学的雕塑,家里情况应该不错。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但有一个很关键的事情,他和喻姿棟在同一所大学,学的同一个专业,年龄也和喻姿棟相差无几。
妹喜给梅姐发了条微信,“你不是想睡他吗?他喜欢雕塑,我明天让人送几本关于雕塑的书给你。”
梅姐:【我知道了。】
周五傍晚,梧其动身去了黎城。
将近晚上9点的时候,妹喜收到了他发来的信息,“静安美术馆,上午11点。”
妹喜看着这发的时间笑了,梧其对于在意的事情有极强的控制欲,换句话说,他决定的事情,他不允许有任何因素干扰。
提前一天,还是在晚上给她发消息,怎么看都不像是对这件事情有多在意,不对,是对于喻姿棟有多在意。
妹喜特意发了一句:【你怎么才跟我发时间和地点?】
没回,妹喜又发,【你什么时候回?】
还是没回。
妹喜就去找了陈达,陈达说,“庄总周二下午回来。”
妹喜想了一下,周日早上看完日出,周日下午就没事了,那她周日下午就可以去黎城找梧其。
想到这个,妹喜的心情不错,身上的那股淡漠劲也少了不少。
和妹喜一起欣赏雕塑展的姿棟也察觉到了这点,她能明显感觉到妹喜对她的态度缓和了不少,她以为是梧其特意和她说过。
但是妹喜的下一句话,才让她知道原因。
“你对雕塑,还真的挺有研究的。”
这话中似乎带着不甘心的承认,像是原本想找出她的差错,却发现比自己猜想得还要好。
姿棟心中不免得意,也没有隐藏,话却谦虚道,“还好吧。这些都是一些基本知识而已。”
妹喜的脸上像是蒙着一层黯然,可能是这个话题,打开了她倾诉的开关,“我小时候也想学雕塑,但是不敢跟爸妈讲,只能偷偷的看。也是这次来和你看展,我才光明正大地把那些书买回家中。”
姿棟听见这话,心中不免闪过疑惑,她得到的消息是庄家父母很宠爱这个养女,怎么听她这意思,事情跟她听见的不一样?
她还想问,就听妹喜说,“我听说你本科在米兰布雷拉美术学院读的?”
姿棟看着她,“对。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边的生活怎么样,你能仔细跟我说说嘛,我挺好奇的。”妹喜黝黑的眸中闪着好奇又希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