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把姜檀儿当作恩人,白母一见她就跪地感谢。
姜檀儿不仅救了白父的命,还救了白家的产业。
“姜小姐,以后就是做牛做马,白家人一定报答你的恩情。”
白父激动到声音发颤。
当听说自己的手术是重金难求的姜景衍做得,他是感激涕零。
区区一个小工厂,他是何德何能,竟然得到了姜家的援助。
“爸,妈,你们要吓到糖糖了!”
白晓雪抱怨自己父母太兴师动众了,搞得糖糖都不自在了。
正说着,傅墨笙进来查房。
他给白父做了术后检查,又交待了几句。
而后望着姜檀儿,邀请她去家中吃饭。
姜檀儿望着傅墨笙,顿了顿,跟着他去了。
回到家中,傅墨笙习惯性地俯身,把鞋柜里的女式棉拖鞋放在姜檀儿脚边,兴致盎然地叮嘱:
“糖糖,你喜欢的剧已经点播好了,你追剧,我烧饭。”
一切都是那么娴熟。
仿佛姜檀儿一直跟他生活在一起。
姜檀儿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傅墨笙钻进厨房就开始忙碌,而她坐在客厅沙发,摆弄手机。
泠鸢的微博一直热度不减,只是评论区多了许多指责她网络暴力,强烈要求她删博的水军。
姜甜甜这是没进娱乐圈,已经把娱乐圈的精髓妥妥地掌握了。
网友个个都是民间小侦探,宴少琛的行踪被扒得清楚。
她顺手把地址发给了庄行,要他去查。
“糖糖,先吃水果。”
傅墨笙把精美的果盘送到姜檀儿面前,贴心地放了水果叉。
姜檀儿垂眸望着被切成兔子状的苹果,挥手一挡,淡漠道:
“我不喜欢。”
傅墨笙僵住了片刻,又恢复儒雅,
“那就不吃了,菜马上就烧好。”
他端走了果盘,走进厨房,眼神逐渐不好,随手将盘子连带水果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傅墨笙望着灶上炖得鸡汤,抬手拿了置物架上一瓶子,往里倒了些白色的粉末,而后若无其事地搅拌均匀。
又去张罗其他的菜肴。
晚上八点左右,六菜一汤上桌。
傅墨笙全程端菜盛饭,而姜檀儿是稳坐不动,仿佛十指不染阳春水,高高在上的小公主。
“糖糖,快尝尝鸡汤,叔叔可是跟科室里的医生学的。”
他高兴,把鸡汤摆放在姜檀儿面前。
姜檀儿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顺势喝了一口。
傅墨笙兴奋,给她夹了虾仁,和青菜。
望着小姑娘一口一口吃下。
一小碗米饭被她吃见了底。
“我再给你添点饭。”
傅墨笙兴奋地去厨房,给她添了满满一碗。
姜檀儿刚吃了两口,就不断地打哈欠,困倦得厉害。
她没精神吃,倒头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睡着了。
傅墨笙笑了,望着几乎见了底的鸡汤。
他缓缓走到沙发旁,把睡着的姜檀儿抱进了卧室。
“糖糖,你先睡,我待会儿来陪你。”
傅墨笙亲昵地抚摸她的脑袋,恋恋不舍地去收拾残羹。
而后给自己做了简单的全身消毒,方才进卧室。
他眼神痴迷,小心翼翼地用指腹勾勒小姑娘的轮廓。
“我们的糖糖,愈发地好看了。”
他兴奋极了,她没有再为人渣宴少琛节食了,也没有视线围着宴时遇跑了。
小姑娘脸蛋精致,五官绝美,仿佛是从漫画中走出来似地。
“糖糖,终于没人打扰我们了。”
傅墨笙痴迷地重复叫着她的名字,俯身去亲吻小姑娘的额角。
唇瓣几乎要贴近她娇嫩的肌肤,耳边冒出冷淡的声线:
“所以小哥说得没错,照片真得是我?”
姜檀儿冷不丁睁开了眼睛,猫瞳泛着冷漠的眸光。
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傅墨笙会是那个把她挖眼割舌做成标本的罪魁祸首。
来榕城的三年,她几乎把傅墨笙当做父亲。
而傅墨笙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不轻,腿脚一软,蹲坐在地。
因为自己的怪癖被发现,神色有些仓促,随口一句:
“糖糖,你不是睡着了吗?”
他明明在汤里放了大剂量的药,也看着她把汤喝了下去。
“我要是睡着,你会做什么?像个变态一样,碰自己挚友的女儿,对她犯错?”
姜檀儿缓缓地起身,坐在床旁,白皙的小脚踩在地毯上。
眼神厌恶地望着傅墨笙。
他曾是她敬重的长辈,信赖的朋友。
傅墨笙摇头,温柔解释:“糖糖,我只是看你累了,想让你睡得舒服点。”
他收起狼狈的样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姜檀儿嗤笑,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过去,反讽道:
“为了让我舒服点,所以在汤里放药?”
“为了让我舒服点,所以设计哥哥们?”
“为了让我舒服点,所以逼走宴时遇?”
“你是为了你自己见不得人的欲望!”
她一点都不舒服,甚至现在反胃到想吐。
三年,她从他的公寓,办公室,醒来的次数不再少数。
她无意识的时候,傅墨笙对她做了什么,她全然不知。
傅墨笙皱眉,脸庞上的儒雅随和在逐渐崩塌,露出了阴暗的一面,嗓音张狂:
“我有什么错?姜瑾之抢走了师姐,就该拿他的女儿补偿我!你就是老天补偿给我的!”
“我照顾你,疼爱你,我们不是过得很好?为什么要让那些碍眼的人打扰我们?”
姜檀儿:……
傅墨笙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他把自己错认成母亲她可以理解,那是对母亲爱得深沉。
可他现在分明就是心理扭曲。
“糖糖,你留在榕城,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傅墨笙哀求,伸手想去拉她的小手,又被躲开了。
他是专一的,为了她,他可以终身不娶,不会让她受委屈。
可她越来越不允许他碰触,甚至有意无意地抗拒。
“我建议你去咨询心理医生,你已经病入膏肓了。”
姜檀儿嫌恶,侧身就想走。
可傅墨笙不依,挡在门口。
他突然跪在地上,拉着她的胳膊,不断地哀求:
“糖糖,我发誓我真得什么都没做过,我只是喜欢你陪着我。”
姜檀儿沉默,心底压抑。
眼前的傅墨笙根本不是她认识的傅叔叔,不是那个光鲜亮丽,意气风发的脑科天花板。
“别自欺欺人了,我不是你找回胜负欲的借口。”
姜檀儿冷笑,甩开手,冷漠地走出了房门。
傅墨笙立马起身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