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改日邀请你来后山喝酒,师傅赏了我一坛好酒……我得赶紧去洗澡,耽误时间会被责罚!”
方永立很想紧紧握住师弟的手,好好聊聊。
一日不见师弟,如隔三秋。
“你忙,你忙!”
秦近扬目睹方永立的视线逐渐滚烫,他浑身毛孔都裂了。
得知男而退啊,万一落个满身大汉的下场。
咦!
瞌睡鸟?
方永立身形消失。
秦近扬回过头,却眉头一皱,怀里的小黄鸟居然在躁动,同时它疯狂吞噬自己的真气。
他急忙回到厚生堂。
神医所说的不正常情况,这么快就出现了?
“我虽然只是个一品后期,但大江功圆满,应该有三品的真气量,所以小黄鸟不安分?它要干什么!”
秦近扬的真气急速枯竭。
扑棱棱!
当真气见底时,秦近扬慌了,所幸小黄鸟飞起来,停止了继续抽气。
小黄鸟飞到秦近扬头顶,用小翅膀拍了拍脑袋,芝麻大的黑眼睛很灵动,仿佛在说:“小伙你有点虚。”
啾!
下一秒,小黄鸟嗓子里发出一声属于雕的啼鸣。
秦近扬心跳都差点被吓停。
谁敢信,小黄鸟在膨胀。
对。
它居然在变身。
绒毛成了雪白羽毛,翅膀舒展,很快成了一只雕。
雪白的雕。
秦近扬脑海里瞬间想到方永立,想到方永立头顶那只白雕。
什么意思?
小黄鸟变身完毕,舒展了一下身躯,鸟头打量了一下浑身白羽,似乎有点满意,它用大翅膀拍了拍秦近扬的肩膀,仿佛一个长辈在叮嘱晚辈:“小伙,家里等着我,别乱跑!”
啾!
一声啼鸣,白雕消失在窗户外。
秦近扬追到院子,满脸都是彷徨和茫然。
到底是个什么鸟?
……
天亮时,小黄鸟回来了。
它已经不再是白雕形态,它很虚弱,一头栽进秦近扬胸膛里。
一夜时间,秦近扬真气已经恢复到巅峰,所幸小黄鸟并没有肆无忌惮的吞噬,保持着和之前一样的程度。
它休眠了。
这一夜,小黄鸟干什么去了?
秦近扬想不通,所以也就不再想了,能安全回来就行,他计划下山看看水坝。
昨夜系统奖励了400点潜能,应该是进度不错。
……
两天后,秦近扬距离七部武学大圆满越来越近。
方永立托人捎信,要他去山上喝酒,秦近扬路过武宁堂,竟然看到两个熟人。
“白师姐!”
是白一艳。
她身旁还站着池丰宏。
秦近扬虽然和古空和关系好,但和池丰宏并不熟,就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
奇怪,他俩不在耀星堂打猴子,跑来武宁堂干什么!
提起耀星堂,算算时间,荷叶下的莲子该成熟了。
“秦师弟,别来无恙!”
白一艳挥挥手,表情喜悦,也意外。
池丰宏也笑了笑。
“秦师弟,我送你的东西,你一直在身上戴着啊!”
白一艳眼神惊讶,他在秦近扬的腰上,看到了自己送的那个银色饰品。
当时秦近扬走得急,自己也没什么东西送,银饰也不值钱。
“多漂亮的东西,更何况是师姐所赠!”
秦近扬笑了笑。
“秦师弟,我和池丰宏都离开了耀星堂!我俩运气还不错,勉强晋升到白银根骨,所以来宁中堂拜师。”
白一艳说道。
“恭喜!”
秦近扬点点头。
以前在耀星堂的时候,他就知道白一艳的理想。
毕竟只是黑铁优品,能晋升白银,就还有三品的机会,虽然可能要用一辈子时间。
“秦师弟,你还不知道吧,耀星堂的堂主换人了,现在是薛冰冰!当初还是她举荐你进耀星堂……可惜,你运气不好,如果晚点突破,可能薛堂主能照顾照顾你。”
白一艳又惋惜道。
秦师弟只是黑铁根骨,虽然已经突破到一品,但再想破二品,将难如登天。
“薛冰冰当了堂主?”
“你们离开耀星堂,那谁去拿鬼乌心?”
秦近扬又惊又喜。
喜是因为薛冰冰好说话,自己进地窟更方便。
“这是机密,你千万别乱传……庄主派遣许雯卿大师姐亲自下山,花重金雇了四个年轻剑客回来,他们懂一种剑阵,对鬼乌猴有奇效……有一说一,鬼乌心真的拿回来不少,比咱们最多的一次,还要多三颗!”
白一艳看了眼周围,小声说道。
秦近扬越听越感慨。
果然,狐狸还是老的狡猾。
庄主居然准备了备胎,许龙杰倒霉孩子,也是实惨。
“前几天有人上缴给功勋堂一颗破筋丹,薛堂主率领耀星堂再下几次地窟,或许就能拿到破筋丹,真是好运气。”
白一艳掌握了小道消息,却不敢和别人说,早就憋坏了。
“呃……!”
破筋丹大概率是自己的。
兜兜转转,居然又到了薛冰冰手里。
“那四个剑客中的大哥,居然扬言要迎娶薛堂主,你说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老四更过分,不止一次调戏薛堂主的侍从弟子,但薛堂主现在也不敢得罪他们四个,听说也很苦恼。”
白一艳还在分享狗屁八卦。
调戏侍从弟子?
姚小洁?
秦近扬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少女。
说起来,薛冰冰要介绍给自己当老婆来着。
“秦师弟,古空和已经突破!对了,还有个事……我、和白师妹很快会拜堂成亲,希望你能来池古镇喝杯喜酒!”
池丰宏突然一本正经说道。
“成亲?”
“你?和白师姐……成亲?”
秦近扬嘴角逐渐上扬,眼珠子里蔓延出八卦之光。
两个小东西,居然敢偷偷搞对象。
池丰宏看似老实巴交,原来一肚子坏水。
“嘿嘿嘿!”
白一艳低着头,难得羞羞的。
“恭喜!恭喜!恭喜……我一定去喝喜酒!”
秦近扬心跳加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比自己成亲还要激动。
“秦师弟,你别这样笑,怪怪的,和我姨母都有点像了……糟了,我俩得赶紧拜见师傅,有空再聊!”
白一艳回过神来,抓着池丰宏就跑。
“恭喜啊!”
秦近扬朝二人背影挥挥手。
可恶!
是爱情的酸臭味……
而自己还要面对方永立,这家伙不是个午夜凶零吧。
王吉祥那个货,眼神也越来越古怪。
真是左右围男,慌的一批。
……
“秦师弟,最近有点苦恼!”
方永立和秦近扬坐在半山腰饮酒,两个人保持着安全距离。
“怎么了?”
秦近扬问。
“我师父的白雕……唉……”
方永立叹气。
“白雕?怎么了?你说清楚啊。”秦近扬更加好奇。
“炸了……皮都卷起来了,尿不出来,天天敷药,也不知道被哪只野路子鸟给蹋糟的……白雕是师傅的小公主,就这样被糟蹋了……”
方永立挪动了一下身子,指了指自己的腚。
“呃……啊……”
秦近扬端着酒,胳膊僵在空中。
他怀里的瞌睡鸟似乎动弹了一下。
“这还不算最恶毒,最可恶的是,那只野鸟不知道跑哪了,没有一点责任心……白雕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和患了相思病一样……师傅快愁死了……”
方永立越说越苦恼。
“呃……”
秦近扬舔了舔嘴唇。
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只不负责任的野鸟,就在我怀里?
可我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