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中。
彦卿三人和可疑云骑变成的步离人进入了战斗。
步离人喊道。
“Adugusu!受死吧,贱畜!”
彦卿战斗胜利。
彦卿看着躺在地上的步离人一脸的严肃说道。
“怎么可能!这些狐人…这些狐人为什么会变了模样?”
云璃说道。
“这些家伙根本不是狐人。他们只是露出了原形。这些家伙是货真价实的步离人,和我在公司那艘舰船上击败的劫匪是同一群害虫。”
彦卿立刻说道。
“那岂不是意味着……”
三月七问道。
“这些步离人是怎么渗透进仙舟的?”
三月七追问道。
“这些家伙到底施了什么障眼法?咱们刚才追踪他们时,他们看起来和一般的仙舟狐人毫无区别……”
彦卿说道。
“这不是简单换上仙舟的服装,剃去须发的伪装。这几个步离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将自己的模样变得与狐人毫无二致。”
彦卿说道。
“他们还有着官方身份。天舶司、工造司、还有…云骑军?”
彦卿说道。
“让我看看这个冒牌云骑的腰牌,或许能有些眉目。”
彦卿说着便是上前蹲了下去拿起了云骑的腰牌,仅仅是看了一下便是愣住了。
彦卿说道。
“路君?巡防卫队的值守武官?……等等!”
云璃问道,
“怎么了?”
彦卿说道。
“我曾经见过另一个名叫路君的值守武官,那是在几周之前,押送步离人犯的时候。”
彦卿说道。
“拥有伪造的官方身份,能堂而皇之地出入仙舟…糟糕,真是太糟糕了。”
三月七说道。
“更糟糕的是,如果我在列车上发现了一只蟑螂,那就意味着……”
彦卿说道。
“还有更多步离人潜伏在仙舟内。他们的阴谋恐怕不是窃取情报这般小打小闹的事情。”
彦卿说道。
“必须尽快将这件事报告给神策府!”
屏幕中。
在神策府中。
飞霄和景元说着什么东西,而怀炎则是一旁看着。
星和丹恒跑了进来。
飞霄注意到星和丹恒说道。
“百闻不如一见,星穹列车的客人。我是曜青仙舟的将军,飞霄。”
景元介绍说道。
“我来为天击将军介绍一番。身着青衣的这位——”
飞霄说道。
“走前边这位是饮月君的隔世之身,跟在他后面的是列车组最近吸纳的新成员,二位鼎鼎大名,我这对耳朵听得可清楚了。”
飞霄说道。
“除开罗浮报告中的记述,曜青天舶司也搜罗了不少关于二位的见闻。本人一直想会会你们,原因…想必景元将军也解释过了吧?”
星回应道。
“我们作为证人前来回答问题。”
飞霄回应道。
“不错,但不是堂前会审。只是想请两位聊聊,廓清些事实。”
星说道。
“将军没告诉我们你想做什么…”
飞霄说道。
“喔?这倒不像我认识的神策将军啊。”
飞霄说道。
“两位尽管据实回答,无需担心。”
星说道。
“不就是为了建木重生的事?”
飞霄说道。
“正是。直来直往,我喜欢。”
飞霄说道。
“景元将军在呈递的报告中,将建木灾异的祸首归罪于烬灭军团反物质军团,警示众天将应当关注烬灭祸祖的动向。”
飞霄说道。
“这些年来,毁灭的爪牙摧残了数之不尽的世界,联盟也有所防备,只是未曾想他们竟会与丰饶的残党联手。”
飞霄说道。
“这场建木灾异造成的损害远比预想中低,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但反过来看…也和烬灭军团所到之处荼毒生灵的风格大相径庭。”
飞霄说道。
“我自然相信神策将军与各位无名客的英勇事迹,但也不免对报告未能详述的一些细节感到好奇。借此机会,希望能与二位交流一番。”
飞霄说道。
“有言在先,我所问的未必是我认为的。提问若有冒犯,还请不要见怪。”
丹恒说道。
“将军但问无妨。只是我们能回答的,也只是我们所知的;而您所问的…或许内心也早有答案。”
飞霄说道。
“伶牙俐齿,我喜欢。”
星思索起来。
(这天击将军说起话来竟也头头是道。眼下她来意不明,景元又希望我们据实回答…也许只说知道的事实就好?)
飞霄说道。
“我就开门见山了:起初,星穹列车受通缉重犯星核猎手的引导前来此地,试图解决星核危机。”
飞霄说道。
“可凡在银河行走的,是个人都应听说过星核猎手的昭彰恶名。各位无名客为何如此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莫非是有人沾亲带故?”
星说道。
“除罗浮外,宇宙中还有不少遭受星核侵蚀的世界。列车之前停靠的雅利洛-VI就是其中之一。”
丹恒说道。
“对于列车而言,星核的存在会阻塞银轨,加剧跃迁风险。因此处理星核引起的麻烦,也是无名客的分内之事。”
飞霄说道。
“唔,星核造成的那些问题我也有所耳闻,列车联结诸界,理应对此做出应对。银河破破烂烂,开拓缝缝补补。言之成理。”
星说道。
“难道列车就不能做些善事?我们这一路上帮助过的世界都快数…倒也不至于数不清,但总之,有很多很多!”
星说道。
“星核猎手警告我们,如果不前往仙舟,至少会有一半罗浮住民死于非命。”
飞霄说道。
“有心行善,值得赞赏。云骑巡猎讨魔,也秉持向善之心。虽然总有人不明事理,多加非议,但我不会质疑各位无名客的动机。”
星说道。
“你说的不错,也许我确实和星核猎手有所关联……”
飞霄回应道!
“哦…这倒是有趣。”
飞霄说道。
“看来你和星核猎手关系匪浅。但这群通缉犯形迹可疑,你这样诚实自白,我倒是欣赏,只是你得明白,这可是在往自己身上揽嫌疑喔?”
星说道。
“据传,星核猎手的首领艾利欧拥有目视未来众多可能性的力量。”
星说道。
“他预见仙舟和列车都将参与对抗纳努克的战争。而将我们引来解决罗浮的星核危机,正是为了实现这一预言。”
飞霄说道。
“从报告来看,景元将军也相信了这一说辞。这倒令我好奇,为何你们对此并无质疑?”
飞霄说道。
“难道是因为猎手中还有一位将军的旧相识刃?”
景元听了目光很是凝重。
怀炎说道。
“天击将军请慎言。对无名客的问话不应变成同僚间的猜疑。那名星核猎手也曾是老朽的弟子,你是否也要考验我的忠诚?”
飞霄说道。
“炎老,我说的这些正是联盟内部对景元将军的非议。只是今日他们借我之口问了出来,要不您把我的样子想像成那几个老家伙的嘴脸?”
飞霄说道。
“接着,报告提及药王秘传魁首丹枢心怀不轨,与绝灭大君勾结,动用星核复苏了建木。”
飞霄问道。
“可丹枢不过一介丹士长,竟如此手眼通天。她勾结外敌,召来星核也就罢了,古海建木可是持明一族的领地,她是如何绕过守卫的?”
星说道。
“还能为什么?显然是罗浮龙师监守自盗,抛弃了守望建木的责任,与药王秘传勾结。”
飞霄说道。
“这倒也不是没可能。但为何不是景元将军将流放许久的丹恒先生带回了罗浮,丹恒分开古海,才致使建木失控重生。”
丹恒说道。
“我原本没有擅入仙舟的打算,只是……”
飞霄追问道。
“你既然没有擅入仙舟的打算,那为何在流放令终止前却重返仙舟?”
丹恒说道。
“是我担心伙伴的安危,不得不擅自行动。相关罪责,应当由丹恒一人承担。”
飞霄安抚道。
“丹恒先生不必紧张,若是真有罪责,这也不是你一人能担起的。”
星说道。
“我和丹枢有过一面之缘。她的挚友死于方壶的战争,她憎恨巡猎…在丹鼎司中准备多年,正是为了向仙舟复仇。”
飞霄说道。
“复仇…这同样是一种巡猎。但这不意味着她就有能力将星核带入持明把守的鳞渊境。”
丹恒说道。
“这个问题应该由丹枢自己回答。”
飞霄说道。
“可惜丹枢已死,就连尸骸也碎成了一捧飞灰。可追究的线索又少了一个。”
星说道。
“要不是罗浮放逐了丹恒,持明族群龙无首,化作一盘散沙,星核又怎会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入建木玄根中?”
飞霄回应道。
“饮月君被放逐,是他自取其咎。丹恒作为其转世之身,往罪早已一笔勾销。他为何要在流放令尚未解除时就冒险登上罗浮?”
丹恒说道。
“我担心伙伴安危,擅自行动,确有不是。但……”
飞霄说道。
“但你还是回来了。从结果来看,建木重生,罗浮需要一位龙尊再度编织封印,压抑祸迹。其中利害,也难免令人浮想联翩啊。”
星说道。
“这个问题不该由我们来回答。我们只是来解决星核危机的,丹枢的阴谋细节,无名客怎么会知道啊?”
飞霄说道。
“说的不错,这才是常人的反应。这个问题就放过二位吧。”
飞霄说道。
“报告宣称,绝灭大君幻胧是阴谋的策动者。”
飞霄问道。
“在与你们一行同路时,她以天舶司某位接渡使的身份示人,而后又蒸发得无影无踪。这祸首倒是来去自由,拿来戴罪背锅也忒方便了。”
星说道。
“我们与罗浮的符太卜一起行动。她也见证了幻胧露出真面目。你该不会连自己人也不信吧?”
飞霄说道。
“太卜符玄是罗浮重臣,她的证词自然可以信任。但…即便是本人亲眼所见依然有被蒙蔽的可能。祸首来去自由,又离奇蒸发,当然让人心生疑惑。”
星则是说道。
“幻胧是曾和仙舟为敌的能量生命,岁阳的一员。这东西变化无常,难以捉摸。”
怀炎说道。
“这位小朋友说的没错。这次建木重生,根须蔓延,还凿穿了罗浮的造化洪炉,误走了其中所封印的岁阳妖火。此事倒是可以作为旁证。”
飞霄回应道。
“炎老认可,我自然没有问题。”
星说道。
“我跟随景元将军一同与幻胧交锋。她汲取了建木的力量,生成了一具难以消灭的肉体。也许打从一开始,她就是为此而来。”
飞霄说道。
“毁灭的卒子渴望一具肉身活下去?这倒是个未曾考虑的角度。有意思。”
星说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将军的问题。”
丹恒说道。
“这名绝灭大君擅长操弄局势,布计令对手自灭。如今飞霄将军对罗浮内部的怀疑,恐怕也是——”
飞霄回应道。
“照你的话讲,我是连问都不能问了。问就是内斗,这托词倒是和来无影去无踪的幻胧一样好用。”
飞霄说道。
“很好,从各位的回答来看,这些问题都能有所解释。”
飞霄看向景元和怀炎说道。
“两位将军,我的问话就到此为止了。”
怀炎问道。
“那么,飞霄将军觉得如何?报告中的诸多疑点,是否得到了解释?”
飞霄说道。
“两位无名客的回答倒是颇为坦诚,就算其中有些难以解释的细节,但以我的直觉看来,倒也没什么不妥。”
飞霄说道。
“不过我方才所提到的三个问题,不仅仅是在向这两位无名客发问,也是在向景元将军传递某种声音——”
飞霄说道。
“其一,药王秘传在罗浮内部不断壮大,六御却无所察觉,任其滋长,是为失职。”
飞霄说道。
“其二,对星核猎手的说辞信之不疑,又将解决危机的重责交托外人,任其触及寿瘟祸迹,是为失责。”
飞霄说道。
“其三,于建木灾异之后,一意举行演武仪典,将罗浮再度置于寰宇焦点,是为失智。”
怀炎问道。
“天击将军,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十王的意思?”
飞霄说道。
“我想,打从进殿起我就说了,我所问的未必是我认为的。”
景元说道。
“…药王秘传的势力盘根错节,潜谋已久。景元失察,确有疏失。”
景元说道。
“星核猎手的预言,我倒也未必全信。但在见招拆招之间,罗浮已从建木灾异中得以保全,可见艾利欧对未来的预言,亦有可观之处。”
景元说道。
“至于演武仪典…景元岂会不知道开门揖盗的风险?不过风险亦是转机,罗浮这潭池水沉寂久了,也是时候该搅和搅和,让沉渣泛起,激浊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