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还没落到傅明薇那张美艳倔强的脸上。
就被人握住了。
猝不及防。
后知后觉的,蒋连承才反应过来,包厢的门已经被人拆了。
明黄黄的木门被整个卸了下来。
倒在地上。
而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他在外地出差的。
原本以为这几天都绝对不会回来的蒋时律。
蒋时律的脸色黑沉沉的可怕,风雨具来。
“我不在的时候,你打算对你的婶婶做什么?”
男人近乎逼仄的问。
蒋连承整个人都僵住了,“小叔、我……你怎么会回来?!”
“我不回来,这一拳头,岂不是得让我老婆受着?”
蒋时律眉头轻蹙,“小承,我想我上次说的够清楚。你还是执迷不悟的话,正好南非那边我缺个项目经理,送你去锻炼几年,正好磨炼磨炼你的耐心,如何?”
蒋连承脸色一白。
说实话,对他这个小叔。
他是打心眼里的畏惧。
连他父亲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蒋时律面上看起来风度翩翩,优雅淡漠。
实际上,骨子里完全是个吃人不吐皮的恶魔!
蒋连承之前就听过他小叔的手段。
完全非人类。
而且他对亲情这一类,看的十分淡。
蒋连承之所以抽他出差的时间找这个贱女人。
无非也是为了避开他。
谁能想,这会儿应该远在海外开会的人,竟然瞬移到了这里!
还救下了傅明薇这个贱人!
蒋连承又气又怕。
“我没想打她。”他狡辩道,“是她自己摔的。而且她还打翻了我的酒杯,我气不过才说了她两句。这里的人都能证明。”
“你们说是吧?”
一群包厢里形形色色的女人吓得根本不敢多言。
直点头。
蒋二少太可怕了。
她们怕丢了工作。
只能睁着眼说瞎话。
蒋时律扫了一眼,口吻很淡,却极具压迫力。
“哦,是么?”
“我老婆想摔几个杯子就摔几个杯子,她今儿个就算是想摔总统的,只要她高兴,都可以。”
男人轻嗤一声,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
“小承,最后一次警告你,再动她一次,你知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别人反抗我的意思。”
他淡声警告完。
把傅明薇从地上拉了起来。
发现她的掌心在流血。
当场,直接让保镖卸了蒋连承一条胳膊。
咔嚓的声响骤然响起。
蒋连承疼的声嘶力竭!
“这是对你最后的忠告,别弄到后面,连亲人做都不成。”
男人回眸扫他一眼后。
直接扯了领带下来,利落地给傅明薇绑上。
公主抱一路抱着她出了酒吧。
包厢里,蒋连承疼的直冒汗,砸了整个茶几。
“还不赶紧给我叫120!”
他的小叔疯了!
是真的疯了!
他那么在意傅明薇那个贱人吗?!
为什么!
他们不是才认识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吗!?
为什么小叔会如此在意她!?
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的亲侄子!?
蒋连承想不明白!
“今晚上的事,谁敢泄露出去一个字!我让她死无全尸!”
“好的好的我们绝对守口如瓶!”
另外一边。
蒋时律抱着傅明薇一路往车里赶。
面色近乎冷寒。
傅明薇痴迷地瞧着他的下颚线,她优越的侧脸。
以前,她和莫小雨就私下没事讨论过。
她希望她喜欢的人,能在她危难的时候,忽然降临在她身边。
像骑士一样。
英雄一样。
守护着她。
她有着大众少女们内心最佳的英雄救美的梦。
现实真实现的时候。
她发现她从头到尾,都感动地说不出一个字。
热泪盈眶。
蒋时律偏头,发现她在哭。
眉心顿然蹙的更紧了。
“怎么了?”
“没事。”傅明薇贴着他的脖颈,闻着他专属的男士香味,委屈地撒娇,“夜里风大,迷眼了。”
勾着脖颈的手攥的更紧了。
她的安全感,在今夜,全部来自于这个叫做蒋时律的男人。
他很迷人。
像一道光,直接照进了她卑微的前半生。
“小叔,谢谢你。”
“不管什么原因,不管你是不是为了面子,今晚……都谢谢你。”
傅明薇贴着他的胸膛,听着心跳搏击,发自内心地说了句。
谢谢他像盖世英雄一样出现。
拯救了她。
男人脚步未停。
声音却是不满了。
“傅明薇小姐,你是笨蛋吗?”
她被丢进了车里。
还没坐稳,搞明白。
男人急切而热烈的吻毫无征兆地入侵。
缠着她,勾着她。
力道大像是要将她整个吞掉。
傅明薇被他吻的喘不上来气。
好不容易缓了点儿。
听着他近乎咬牙切齿地摁着她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地像是在安抚。
“如果今晚我没及时赶到。”
“你怎么办?”
“宝宝,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
一股后怕溢上来。
傅明薇靠着他结实的胸膛,神色怔愣。
原来,他是真的担惊受怕啊。
他那么怕她出事的吗?
为什么啊……
她也不想心动啊!
可是他叫她宝宝诶。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叫过她宝宝。
她好喜欢蒋时律叫她宝宝。
傅明薇更用力地抱他。
搂着他劲瘦的腰肢,闷声。
“如果你没赶到,我也会想办法保护自己的。我会等着你回来,再跟你告状。”
告状蒋连承那个傻逼。
竟然对着她发疯。
蒋时律真是败给她了。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安心下来。
吩咐司机去医院。
傅湛那边已经让等着了。
一路上,傅明薇都靠着他的肩膀,缠着他要贴贴。
好像要把之前没有贴的时间都补上来。
她忽然变成了树袋熊。
粘人精。
蒋时律痛苦并快乐着。
车上。
傅明薇问他。
“你前面跟你侄子说,我就算是想摔总统的杯子,我高兴就可以,是真的吗?”
她的重点抓的永远离奇。
蒋时律很淡地瞥她一眼,“你觉得呢?”
“我觉得小叔神通广大,一定没有在跟我开玩笑。”
“看来你是手不疼了。”
“哎?那不是小叔自己说的嘛?难道是装逼?”
蒋时律很暗的滚了下喉结。
大掌握紧了她的细腰,喉结滚了滚。
“手不那么疼的话,晚上到屋里教教我,装逼怎么装。”
傅明薇:“………”
她合理怀疑这个老男人又在开车。
但是她抓不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