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绿打开衣柜,找出以前和凌延逛街时,他随手送自己的几件衣服,取下衣架,直接扔进垃圾桶。
又来到书房,将两人的合照还有自己给他拍的照片,拿出剪刀,一张张剪碎扔进垃圾桶。
这一切都结束了......
直到做完以后,时亦绿才重新躺回床上。
原来放手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明明身体已经感觉很疲惫了,为什么一点困意都没有呢?
“叮咚!”手机轻轻响了一声。
时亦绿赶紧点开一看,是乔俊楚发来的信息。
【晚安![月亮]】
时亦绿握着手机,心里闪过一丝小开心。
只是自己今天对他说的话太唐突了,时亦绿一想起来,脸红到了脖子。
翻了翻他的朋友圈,只有很多年前一只狗狗的照片。
配文【白露。】
照片上的狗狗腿绑着绷带,固定在支架上,只是照片上的狗狗很稚嫩,很小一只,初步看上去只有几个月大的样子。
时亦绿把图片放大看了看,毛色和上次乔俊楚牵来店里的那只狗狗是一样的,眼睛鼻子都很像,耳朵这块的毛色也是一样的。
应该就是上次来店里的“白露。”
时亦绿又看了看日历,www.youxs.org,这天正是二十四节气“白露”。
原来这个名字是这样来的。
乔先生应该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吧!tiqi.org 草莓小说网
渐渐的困意袭来,时亦绿熄了灯睡觉。
第二天起床,时亦绿简单梳洗一番,由于将前一天晚上扔的垃圾装进一个纸盒子里,放在家门口,准备出门一起扔下去。
刚刚换好衣服,泡芙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时姐,佩佩搬东西砸到脚了。”电话那头传来泡芙焦急的语气。
“严重吗?你别急,我马上过去。”
“不算很严重,但是腿刮蹭到了皮,出血了,估计得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先让她躺着,我马上到。”
时亦绿快速的穿好衣服,提着包去了停车场。
一路上以80码的速度到了店里。
时亦绿进了店,看见佩佩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急忙走上前。
“小时姐,你来了。”佩佩几乎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我送你去医院。”
时亦绿看了看小腿,被刮蹭的不轻,缠了纱布,但还是有轻微的鲜血渗出来。
原来在搬运猫粮的时候,佩佩双手托举着将纸箱放在最上层,几十斤的重物掉下来,砸到了腿。
时亦绿和泡芙慢慢扶着佩佩起身,让佩佩坐在后座,靠着后背,以一个舒适的姿势坐下,替她系好安全带,这才启动车子。
——
凌延打着石膏的手用被带子缠绕挂在脖子上,作为凌氏集团继承人这形象实在是违和。
今天他就不信了,他都这样了,还不给他开门,等他查出来谁下的手,非要把他家祖坟挖出来不可!
出了电梯,走向2103。
凌延正伸手准备按门铃,余光瞥见门口的纸箱子。
这不是自己送她的东西吗?怎么都扔在了门口?
还有她最喜欢的陶瓷马克杯,竟然碎了......
他的手僵在空中,脸色苍白,身上的血像被抽干一样倒吸冷气。
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底染上一抹自嘲。
“小伙子,这家女主早上出去了,你是他亲戚吧?”
搞卫生的阿姨边拖地板边看向凌延,眼神示意他让一让,自己好收垃圾。
凌延不屑的扫了一眼清洁阿姨,二话没说,单手抱着纸箱子进了电梯,回到车上,放进后备箱。
在一堆厨房余垃圾里强忍着恶心翻了翻,底下还有自己的照片,已经被剪成了碎片......
五六年的照片还是能看出被保存的很好、很新。
只是再也不能拼凑回来了......
和他所有有关的东西都被装在了里面。
凌延压制怒火,驾着车子驶向[漫漫宠]。
时亦绿将车子停在店门口。
送完佩佩去医院包扎后,又送她回了家,佩佩实在拧不过时亦绿,只得听她的话回家休息。
叮嘱完后,又安慰了几句,这才离开。
这些天,只有泡芙一个人在店里,肯定是忙不过来的,自己这几天要早点起来来店里帮忙了。
只是佩佩受伤了,自己心里过意不去,毕竟在店里超过两年了,一直兢兢业业,过两天准备去挑点礼物和水果去看看她。
“小时姐,佩佩怎么样了?”泡芙听见锁车的声音,急忙走了出去。
“送她回家休息了,这几天可能你得辛苦一点了,没有其他的事我都会在店里的。”时亦绿笑着说道。
“应该的。”泡芙是店里的老员工了,当初开这个店又是第一个来的。
没过多久之后就是佩佩来了。
三人之间的感情都特别好,像闺蜜一般。
所以时亦绿给店里员工的工资也定的高,算是南青市所有宠物店里待遇最好的了,除了工资,各种福利一个不少,还有法定假日休息,只是两人错开来的。
两人来了以后一直就没在去其他的店干的想法了。
时亦绿经常还会给他们带好吃的,当成家人朋友一样的对待,这样的老板谁不喜欢呢?
时亦绿正准备坐下喝口水,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还没吞下的水,立刻呛了出来。
凌延?
“怎么?不好好的在医院跑到我这里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手断了?”时亦绿放下水杯,漫不经心的冷笑道。
“你现在怎么变这样了?就因为一个女人就这样和我置气?”
这还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时亦绿吗?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和自己说话,现在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我们订婚的事,你说取消就取消了,是不是有小白脸了?”
时亦绿对这渣男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面子才是最重要的,她——永远是最不重要的那个!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怎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还没等时亦绿说话,门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冷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