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胡水回来时，萧可可在电梯里遇见了邬小娴曾经提过的欧副院长，笑眯眯地和每个人打招呼，没有架子。
看起来大家都很喜欢他。
萧可可也点头示意：“欧院长。”
“萧主任啊，刚刚送病人下去？”欧院长笑着和她搭话。
“嗯。”萧可可道。
“萧主任人明明非常好嘛，对待病人这么上心，亲力亲为的，是个好医生。”
“多谢欧院长夸奖。”
“实话实说嘛，我来找你们老主任，他在办公室的吧？”既然亲自过来找人，肯定是知道人在不在的，欧院长还这么问，也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
偏巧，萧可可还真知道老主任在办公室。
欧院长顺理成章的让萧可可带他过去，老主任看到她脸色就不大好，欧院长努力地在中间周旋，试图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欧院长，老主任，我还有事先走了。”
欧院长只好说好。
门合上后，老主任原形毕露，有点不满欧院长对她的讨好，“就算她和秦氏有关系，你也是她领导，用得着这样跟她说话？何况秦总和她又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欧院长不过中年，在老主任面前也是后辈，而且他能当上副院长劳永秋出了大力气，他就没在意说话的语气。
说起来他也是劳永秋的领导。
“老主任啊，我跟你透个底，这个萧主任还真动不得，撇开秦氏也得罪不起。”欧院长语重心长道，“她啊，是萧家人，福宁那个双可基金就是她办的。她现在是福宁的股东之一。”
老主任拿着水杯的手忽然一抖，热茶溢在手背上，眼睛瞪大：“你说什么？”
欧院长去抽纸巾给他擦手，一边说：“不说福宁了，我估计萧氏她都有股份。上次秦总亲自请院长吃饭，萧可可的事他只说了三句话。”
“不要觉得她现在攀上我走了运，她生下来就是萧家人，和萧家现在的掌权人萧声关系从小就不错。”
一般听到是萧家人就要在心里掂量掂量了，还是萧爷愿意护着的人，只要是做生意的谁也不敢得罪。
“她，她是萧家人。”老主任的目光有点呆滞了。
“得罪不起啊，萧家人得罪不起，福宁也得罪不起。”欧院长叹一口气，谈起另一件重要的事，“这次胡水主刀还是你主刀？”
“胡水。”
“你做一助？”欧院长蹙眉，下一秒又笑起来，“怎么能让你做一助呢。”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劳永秋该不会是不打算参与了吧？
这可是不行的。
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怎么能分开。
老主任知道他意思，垂着眼眸喝茶，“她是我学生，给她做一助没什么。”
“行，你不介意就行。”欧院长笑眯眯地走了，特意经过萧可可的办公室和她打招呼。
这欧院长比顾止还要圆滑世故。
彤彤探了探头，有点崇拜地说：“老师，你以后也会成为欧院长这么厉害的人吧？不，你会更厉害。”
萧可可抬眸：“什么厉害？”
“老师你不知道欧院长三年前的心脏移植手术吗？比教科书级别还厉害的手术啊，不仅挽救了一个女孩的命，更是挽救了一个家庭，他们科室的人都觉得可惜没有录像学习。”
萧可可目光微沉，状似无意地问：“没有留下任何相关资料？”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听说欧院长这两天又有手术了，这次应该会留下影像资料给大家学习吧。”
又有手术，又来找老主任……
萧可可：“胡医生最近有没有手术安排？”
彤彤不知道老师怎么一下子跳到另一个话题上，还是说：“有，三台妇科手术，不过都是小手术，有一台大的，不过还不确定。”
“不确定什么？”
“具体不知道。”彤彤问，“我们的手术要提前？”不然她不明白老师为什么要问手术安排，毕竟手术室有限。
“没有，按正常计划进行。”萧可可抬手看她，“实习报告尽快发过来，我好给你们签字盖章。”
提到这个彤彤就有点难受了，“实习这么快就要结束了啊，老师你带不带研究生？我舍不得你，海习学长也舍不得。”
萧可可：“他有导师，过来实习是他导师这个学期不在国内，你保研也有导师了，我带不带研究生都带不了你。”
“那博士呢？”彤彤眼睛清亮。
萧可可：“不带。”
彤彤扁嘴：“……哦。那我接下来半个月就贴着你，还有海习学长，嘻嘻。”
“去贴海习，我不行，我要贴时安。”萧可可整理好资料出门。
彤彤在原地摇头两下，啧，真是猝不及防的狗粮，得跟好姐妹一起分享。
噼里啪啦一股脑发过去，过好一会都没有收到回复，从前好姐妹可都是冲在吃瓜第一线的。
正打字问她是不是工作特别忙，对面一个电话打过来。
“童彤彤！你给我发这么多消息干嘛！差点害死我了，我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跟着经理去顶楼会议室做报告，要不是我反应快我可能要被辞了！”
“……我错了，给个机会？”彤彤弱弱地说。
“语音太长了懒得听，点转化都累，你直接跟我说。”
“啊！我跟你讲，我真的好想谈恋爱啊，你不知道刚刚我老师说什么，她让我别贴着她，因为她要忙着去贴秦先生啊！贴贴，她要去找秦先生贴贴！”
“哦豁！你不是说你老师人很……秦，秦总。”
“嗯？我没说我老师很秦总啊。”彤彤还不知道对面发生什么，下一秒电话被挂断，“嗯？怎么回事？”
秦时安撞见了员工打电话，而且对面的声音太大，他不小心听见了。
“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是童彤彤？”
“是的，秦总，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没有，我还想跟你们说谢谢。”秦时安笑如春风拂面，礼貌地请教员工，“贴贴具体是指什么？”
“贴贴是亲亲抱抱比较可爱的一个说法，和亲亲抱抱又有不同，更单纯一点，更具有安抚性。”
秦时安温柔道：“可以举些例子吗？”
秦氏的员工都知道秦总好相处，可真正能相处的除了高层领导外，下面的人没几个。
女员工还是有点紧张，跟做报告一样，认真严肃地举了好几个例子。
秦时安恍然大悟：“明白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