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只让小陈一个人给他们组长示好啊,这黑骑士他们当定了啊!
于是社会新闻部会喝酒能喝酒的人,都表现出了极度的热情,纷纷去灌副总酒。
何副总似乎今晚本来也没打算为难谁,只是习惯了这种酒桌文化。
大家这么给他面子,他也高兴,基本来者不拒,硬是一个人对着一个部门,喝得异常和谐。
等散了的时候,何副总已经整个人都喝晕圈了。
“他们都太兴奋了,喝得有点过头,就麻烦你送何副总回去了。”
陶昕然作为这顿饭最清醒的人,有些哭笑不得地和第二清醒的秘书交代了一句。
“放心。”
秘书也滴酒不沾,他疏离地打了个招呼,就上车了。
“我,我为组长拼过命流过血……我还能喝!”
小吴也是喝得狠了,属实是神智不清,差点抱住陶昕然的大腿,尽情抒发一下自己的敬仰之情。
“是是是,知道你厉害,站好了,跟小刘一起回去啊乖。”
“呜呜!组长,我最爱你了,你知道伐!”
秋秋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此时被小陈托着,还挣扎着要扑过来。
“我也爱你,爱你行了吧!”
陶昕然一阵鸡飞狗跳,终于是给部门的这些个醉鬼都安排好了车子。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最新章节。
做完这些,她才一个人悄摸摸绕到不起眼的角落,黑色迈巴赫就停在这里。
“呼,回去吧。”
陶昕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吃饭没怎么兴奋,结果跟醉鬼忙活了半天。
季寒川好整以暇,他看着陶昕然提溜熊孩子一样料理她的组员们,就莫名想笑。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看到组员们和他家小兔子没有隔阂,这样就够了。
车子缓缓驶入主干道,但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时间段居然大堵车了。
前面的鸣笛声此起彼伏,陶昕然半开着窗户,有些好奇前面发生什么事了,索性全降下来探出去张望了下。
如果是平时,季寒川也一定会把她拉回来,这么做太危险。
但他们后面的车子也陆续停下了,满满一个六道大马路,竟是堵得水泄不通。
“前面好像……出车祸了。”
陶昕然一眼就看到腾起的黑烟,那种程度绝对不是普通的车祸。
“怎么回事,我去,前面在械斗啊!”
前面的车子也有人探出头来,有些还直接下车了。
陶昕然听得有点懵,又不是拍古惑仔电影,这年代还有人公然斗殴,搁这大马路上?
她正疑惑的时候,下意识往后瞄一眼。
结果这一瞄,她都没想到自己的反应会这么快,几乎是秒数撤回车内,这还不止,一个俯身不偏不倚扑进了季寒川的大腿根。
“……”
季寒川眸底瞬时一震,冷静地垂眸扫她一眼,这一下可让他有点想入非非。
但他家小兔子明显是在躲什么,便向车窗外扫去。
“哇塞,这大新闻,瞧好了吧,精彩!”
结果,是醉醺醺的何副总踩着虚浮的步伐,经过迈巴赫的时候还装了一下门。
他双手举着不知道哪里拿出来的相机,竟是直冲冲地要到前面去拍下这难得一见的场面。
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整个人都是懵的状态,就是本能驱使着前进。
“何副,别过去,那边危险!”
后面的秘书焦头烂额地追上来,但根本拉不住他。
“……”
季寒川默默升起了车窗,但没马上提醒陶昕然可以起来了。
他盯着前面那个踉跄的背影,微微皱了下眉头。
若有所思中,眸色渐深。
堵车越来越严重,被卡在中间的车子进退不能。
陶昕然从熙熙攘攘的人声中听到关闭车窗的动静,才默默坐回去。
她这会儿再一看,何副总已经顶到很前面去了。
“……”
她微微皱了下眉头,这个醉鬼想干嘛呀?
械斗的场面固然壮观,但对陶昕然的吸引力只能说是一般。
该怎么说呢,如果这期是要普法教育之类的,她说不定也会上去。
陶昕然此时都有点佩服自己的冷静,她太peace了,一点都不冲动。
倒不是说她没有了以前那种冲锋陷阵的激情,只是现在更理智,正因为是悬在社会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才更应该斟酌自己的每一个举动。
季寒川余光扫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原本他还想调侃一句,但在看到她目视前方的安静模样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前面的车主们眼看着动弹不得,越来越多的人下车围观。
这种大场面除了在电影里,平时还真的难得一见。
不过大部分人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根本不敢靠得太近,怕波及到自己的安全,最多就是拿起手机远距离拍个不那么清晰的照片或者录个模糊的片段发朋友圈。
只有何副总一马当先,他不止走到边缘,还几乎踏进风暴圈了。
秘书在后面急得脸色都变了,好不容易拉住老板一条胳膊,马上就被强硬地甩开。
“别妨碍老子!”
何副总双颊红得诡异,仿佛喝了个假酒,却异常亢奋,一对爬满红血丝的眼球怪异地震颤着,似乎还想往里走。
旁边打斗的人哪里还会管有没有无辜的人,一棒子突然甩过来。
如果不是秘书反应快,脑袋先开花的不是聚众斗殴的这些人,而是嫌自己命不够短的何副总。
这个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
“快跑!条子来了!”
随之而来的,是响彻天际的警笛声。
好几辆警车风驰电掣地赶到,下车后开始抓人,这些个小年轻逃得丢盔弃甲,但也被抓住了一些。
道路终于开始疏通,但前后也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车子经过路口时,陶昕然下意识往地面上瞥去。
上面还留有一些痕迹,黑色的污迹不知是血还是什么,路边围满了警察,但不见何副总身影了。
她也不在意,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早点回家。
“好累啊今天。”
一到家,陶昕然就窝进沙发里,那是一步都不想多走。
其实倒也没做什么,也许这种疲惫是情感上的递进,只是长时间的情绪高涨后遗留的落差感。
“喝酒了吗?”
季寒川倒了杯水过来,冷不丁从后面递过来,贴上她的小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