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拘留室里面，十几个老北堆在一起。
他们一个个睁着眼睛，就是不说话。
叶苍在王夜的陪同下，坐在老北对面。
王夜拿出一张名单，放在桌面上。
先是扫了一眼老北，然后对这老北们开口了。
“你们面向我排成一条队！”
“对对对，就是这样！”
王夜操着一口散装的老北话，大概的意思，老北们应该也能听得懂。
他们一个个按照王夜的话拍成一条横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叶先生，你看看这里哪些是！”
看到老北们按照要求排好，王夜又朝着叶苍说道。
叶苍抬起萎靡的眼神，先是扫了一下名单。
然后看着排着队的老北，似乎在认人。
“第一个没有。。。”
“嗯。。。第二个也没有。。。”
“第三个。。。”
叶苍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老北们听得到。
老北们听着叶苍说的正宗老北话，话是听懂了，但是不知道里面的含义。
“只要听到没有的，往右边靠！”
王夜注意到了老北们的表情变化，提醒一句。
老北们听完，第一二个急忙往右边靠。
他们心里开始猜测起来：这是指他们没有嫌疑吗？
先靠右的两个老北想到这里露出一丝喜悦，他们跑到江州城就是混口饭吃，要是在这警局里面耗着，不知道要耗多久。
“第三个。。也没有。。”
“第四个。。没有。。。”
叶苍没有其他话，依旧是一个个点着，说着没有。
随着时间的推移，右边的人越来越多，左边的人越来越少。
最后，只剩下一个人。
这个是一个年纪不算太大的年轻人，长着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
他看着叶苍停了下来，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现在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全在右边站着一起，表情轻松，估计是一会就可以出去了。
他想到这里，心里不由紧张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这特么只剩下我一个人？
他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再也没有之前的淡定。
..............
“叶先生，怎么样，这个是不是？”
王夜摸了摸胡子，朝着最后的老北人看了一眼，直接让对方心跳加速。
“嗯。。。这个。。”
“好像也不是。。。”
叶苍的言语有些犹豫，看着面前的老北，不能确认。
他的表情犹豫，让那个老北心脏狂跳。
不会吧！不会吧！
他心里在狂跳，他们十几个人进来，全都出去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
这还有天理吗？
看着那边站着一堆的人，瞬间他就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而右边的老北群体则是松了一口气，关一个总好过全部关在这里啊！
“好像也不是。。。”
叶苍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个老北就松了一口气，随后淡定为就急着往右边靠去。
结果刚走到一半，叶苍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了。
“王警官，就是他！”
叶苍这句话就好像一道惊雷，直接劈在这个老北耳边。
他瞪大双眼，全身僵硬，转头看着叶苍，瞬间傻了。
而右边的老北纷纷与他拉开距离。
孤独的老北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自己，脸上变得涨红难看起来。
一双眼睛充满血丝，背叛的感觉在心头升起。
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内心失衡的心态快速放大。
他再也忍受不了，指着聚集在一起的老北破口大骂起来。
“你们。。。你们”
“你们不都有份吗？”
“为什么只有我？”
“你们背叛了我！”
“按照老北帮规，你们要荆棘抽身！”
“你们。。。”
孤独的老北情绪剧烈持续波动着，言语中不少都是一些背信弃义的叛徒之类的。
骂完老北们还不停歇，又指着叶苍骂了起来。
“你是不是瞎了，当时只有我一个吗？”
“这里哪一个不是把你围起来的？”
“你就只认得我吗？啊！”
隔着铁栏，叶苍倒是不害怕这个歇斯底里的老北冲出来。
而是骂声中，出现了一个新词，让叶苍和王夜十分惊讶。
老北帮！
这和粮食老板口中的吃地头的信息完全可以对应得上。
叶苍和王夜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惊讶。
这次他们的本意是利用心理的落差攻破这群老北的嘴，然后指认朴大机的寻衅滋事。
谁知道居然查出了一个新的切入口：老北帮！
“别说了！”
右边的老北听到这个词，立刻制止这个老北继续说下去。
他们一拥而上，直接把这个老北的嘴巴给捂住。
这突入起来的变化，王夜直接站起身来，持枪警告，现在这个老北可是重要突破口。
“全部别动！”
王夜大声呵斥，但是效果不佳！
为了防止他们做出过激的行为，王夜无奈直接鸣枪处理。
巨大的枪声让老北们瞬间就僵在那里，而外面也涌入一群干警。
“怎么回事？”
干警一进来就看见王夜持枪的样子，而里面则是混乱成一片。
“全部分开审问！”
王夜对着干警说道，干警听后一拥而进，将老北们分来拉走。
直到最后剩下一个老北，他眼神呆滞，僵在那里。
叶苍朝他看去，发现他的喉咙已经被掐得发紫。
这刚才要不是王夜鸣枪，可能还真的搞出人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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