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叫二点零版。
可以形容为踏板式自行车带动犁,这是因为琼崖没有足够的马、牛。所以有人发明了这种犁,就象是踩水车一样,只要不停的踩,犁就会不断的往前,同时将犁下的地给翻了。
这也是在拥有了足够的铁器之后,才被工匠创造出来的。
琼崖的果林,有农匠将一百年前就有人开始尝试的果树远缘嫁接技术总结并且再深入研究。
琼崖现在已经有橄榄树,还有油棕等外来的树种存活。
更厉害的是,家禽人工孵化技术,已经开始准备编书了。
第一项家禽,不是鸡。
琼崖这边农匠也不知道是个人爱好,还是条件有限,他们大规模养殖的竟然是鹌鹑。
琼崖铁坊这边,往复式活塞鼓风设备已经是纯金属的,靠的是水排提供动力。
站在这原始高炉的鼓风机前,韩绛犹豫是不是要把蒸汽机的原理告诉施子彦呢。
可再看,施老道就站在这里一会,就要处理无数的公务,琼崖钢坊的事情已经累的老道腰都有些弯了。
韩绛决定,还是再等等。
或者自已有可能在家里制作一个小模型,然后把舒州的铁匠区拿下,再进行深入的研究。
施子彦不知道韩绛在想什么,处理完一大堆徒弟、徒孙送上来的铁坊公文处理完后,对韩绛说道“绛哥儿,去咱们琼崖大船坊看看,一定要去。上次签发了百万钱大奖,而且一口气奖励了二十多人,这钱你也不关心发在那里?”
韩绛眼睛一亮“定有奇迹。”
“不算是奇迹,只是原本在纸上的研究现实造出来的,其中有两项技术,一项是早在七十年前一位大船匠研究所得,但因为花销巨大朝廷不愿意尝试,而且这只是针对海船而用的,这次咱们十二桅大舰,用上了,而且测试用的船试过,好。”
韩绛没看,却也知道施子彦一个好字代表的价值。
施子彦在给韩绛展示的新船技术有两种,一种是快速纯战船外层加装铁皮,再船头加铁角,比起历史上真正出现的第一条铁甲船早了也就十年。
但设计却更好。
另一条,真正的大宋船舶工业的巅峰了。
后世名为低重心流体减震装置。
专业一点讲,这技术的就是
船在每个舱室底部都有一个带盖的小孔,船舶技术专家称之为“水眼”,航行中,雨水或溅落在船上的浪花,可以通过“水眼”流入船底一个连通的夹层舱室,夹舱中的水降低了船体重心,使船行驶更加稳定。由于夹舱中水的惯性和内摩擦,会部分抵消由于风浪产生的船体起伏晃动。
七十年前,有位大船匠为海船研究的。
当时朝廷不仅仅是没钱,而且宋徽宗这种只知道享受的人,怎么可能把钱花在造船上。
还好,这技术资料没丢。
再结合大宋独步天下的水密仓技术,这两项技术之下,十二桅远洋巨船已经可以开始批量生产了。
施子彦心中明白,也就是韩绛了。
换成朝廷任何人,怎么可能只因为工匠有了创造性的发明,动不动就是百万钱巨赏。
这样的巨赏,推动了工匠们的狂热。
韩绛在巡视他的南海领地,再说鄂州。
鄂州已经是十室九空,大部分鄂州的百姓都跟着宛城军撤退到了江北,因为江北可以租种官府的土地,地租便宜的和白送差不多,但要按亩数依摊丁入亩的规矩交税。
这不重要了。
主要是,有自已的田,自已的家了。
赵林德来到了鄂州,鄂州这边挂在城门上的人头还没有取下来,王禾强的人头,赵林德和许多宗室都收过他送到临安的礼物。
赵林德一进鄂州,身边的幕僚就给了一条建议“国公,不如写信回去,告之朝廷。在国公的威仪之下,叛军望风而逃。”
这建议。
哼!
赵林德经历了这么多天的悲惨之后,他也有所悟。
为什么自己会遇上这样的失败,首先是自己身边根本就没有几个真正高明的人。
象刚才开口的这个幕僚,他还是去死好了。
赵林德伸手一指“来人,将这个无能之人乱棍打出。”
赵林德不生气,要生气的话这几天自己已经被气死了。
许多人并不明白赵林德为什么要把那个提出好建议的幕僚打出去,赵林德也不想解释。
聪明人自然是明白的。
写什么自己的威仪把叛军吓跑了,很好,朝廷说你让叛军归降吧,或是你继续用威仪来让叛军再退,退回宛城。
赵林德还要不要活了。
招安。
大宋朝廷已经派过三批次的信使,而宛城军也作出了三次回应,同意被招安。
要求嘛,很高。
光是每年给军费三百万贯这一项,朝廷就不敢答应。
答应这一条,立即就有人说,朝廷连叛军都要每年上岁币了,朝廷可以不乎钱,但不能不在乎脸。
赵林德带着巨资前来,光是黄金就带了五十箱。
时间约定在次日中午,长江江面上的一条船上举行头一次会谈。
赵林德还是紧张的,毕竟此时汉阳军的水师已经没有了,水师的许多地方都在宛城军的实际控制当中。
午时,四菜一汤,标准的宛城工作餐。
来见赵林德的只有一个人,游九功。
宛城军并没有派出多少兵马,派出来的船也只有一条客船。
游九功先到,稳稳的坐着。
赵范,赵方的儿子,年仅十七岁,作为一名书吏陪同前来。
赵范小声问游九功“先生,朝廷毕竟为上,咱们是不是应该坐在右边。”
“有理。”游九功点了点头,示意换座位。
左为尊,左边自然要留给赵林德。这一点游九功认为确实有理,而且他们的目的是接受招安,依韩绛的信中,还要给足朝廷的面子。
换好座位之后,赵范又问了“先生,等会嗣秀国公到了,咱们要怎么谈?”
“低调,咱们只是一群草民,当然要对一位国公,又是代表朝廷的国公,自然要有足够的敬意。”
赵范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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