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该送的礼物都送了,叶清歌便转身回房,一路上踏着月光,路就不算黑。
但是和23世纪的灯火通明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唉,我那璀璨的浮华都在我的心头照耀,我那一博、战战、杨洋都在跟我招手啊。
天已黑,探春很是贴心的早早的就帮帮叶清歌把灯点亮了。
看着映照在窗子上的斑驳树影,叶清歌心中有一丝的迷惘。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些日子了,但其实很多事情她还没有习惯。
比如说男子可以纳妾,女子却要遵守三从四德。
比如说皇权大过天,皇上一个人的命令可以掌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比如说贪官污吏横行,稚童被当做菜童。
这些都是23世纪的她不能理解的。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叶清歌一边哼着歌,一边悠悠然地躺在了床上看月亮。
看月亮仿佛成了她现在唯一喜欢的事情。
“我说你这一天不是歪诗就是歪歌儿的,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一道熟悉的男声从窗边响起,不用抬头都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完了,社死现场了。
没事没事,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不过说起来也是奇怪了,这首歌她就是忽然想到的,随口一唱罢了。
怎么每次都那么巧,她一看月亮念歪诗他就出现。
他是月野兔吗?要代表月亮尬死自己吗?
“我说你这一天不是翻窗就是夜来的。当真是不像个正人君子。”
叶清歌也不慌不忙,神情自若的回讽。
“而且我不是说过吗,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我自问心无愧,但是毕竟好说不好听。”
“我一个闺阁女子,你要注意分寸。”
叶清歌一双漂亮的杏眸之中。放着点点坏坏的光。
秀气的小脚有一下,没一下的乱点着。
幸好这个朝代没有缠脚这一说。不然她疯了。
不要说上战场了,能安安稳稳的站着都是奢望。
看着她的小脚来回晃动,北修的眸色一暗,说不上是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撞了一下。
这人真是三天不怼心里不爽,就需要她每天怼一怼他才能高兴是不?
你看现在他就不说话了吧?
叶清歌看着半晌不说话的北修,忍不住吐槽。
“闺阁女子是闺阁女子,但你可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如今大萧皇城中怕是没有人不知你这位闺阁女子了。”
北修看着叶晴歌,似笑非笑的道。坐在桌旁的他,早已习惯自己不能喝水的待遇。
不过也无妨,即便不能喝水,也可以干别的。
比如说和这个古灵精怪又喜欢出其不意的小女子斗嘴。
也说不上为什么,自己一遇到她就变得和平日的自己不一样了。
用杀七的话说就是叶清歌开启了他性格中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当然杀七也因为这句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哦?都知道我?看来。我这是要出名儿啊?
叶清歌双手枕于头下,歪着头看向桌旁的北修。
常言道,人怕出名猪怕壮。所以,出名可不一定是件好事儿。
不过对于她来说,出门是迟早的事情,她不甘于寂寂无名,自然也会力求发展。
尤其是近日来皇上的赏赐下发,她修复弩箭、设计向弩的事情自然会不胫而走,不说天下皆知吧,可以得京城皆知。
不过,这也是她最开始的计划,一步一步慢慢来。
“知道就知道吧,原本也没准备寂寂无闻。”
叶清歌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完一翻身坐了起来。
“不过我出名和不出名,跟你夜间来我闺房好像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吧?”
叶清歌来到桌前坐定,悠悠然给自己来了一杯冷茶。
说到喝茶这个事情,古代就没有现代好了,现代有烧茶的炉子随时通电,随时有热茶喝,古代就不成了。
所以说还是23世纪幸福啊。
“怎么我就不能来你闺房?之前不也照常来吗?哦,想起来了,你是为了你那个未婚夫吧?”
北修故意把话题引向唐墨。
其实他今天来是有目的的,之前蓝媒婆将她的生辰八字拿走,却久久没有音信,这让他觉得事情可能有变化。
按时间推算,此时,蓝媒婆应该欢天喜地的商议两家定亲之事才对啊。
所以他今天才化身北修,装模作样地过来探探叶清歌的口风。
“既然知道。还不快走?”
叶清歌顿时拉下脸来,一张漂亮的小脸俏冷冷的。
这个北修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这事儿都没办成,正觉打脸,不知道该跟唐墨怎么说呢?
当初求了人家,人家也很配合,然后叶府说看不上人家眼神不好?不同意?
这件事情她怎么能跟他说?
虽然他或许大度不介意,可是毕竟伤人啊。
所以她正烦着呢,没想到这个北修今日竟然撞到枪口上来,我真是栓q。
谢谢你来给我添堵。
北修没想到他会直接赶人,顿时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的脸渐渐变红,一直到耳朵,再到脖子。好在有月光,看不出来。
他是被气的。
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被人撵过。
而且还是被一个小丫头。
北修哼了一声,一甩袖子飞身离开了。
“哦?就这么走了?”
叶清歌看了一眼窗户,已无他的踪影,忍不住喃喃道。
知道我走了,她一定会后悔这么跟我说话吧?
她现在一定很着急,希望我赶紧回来吧?
那我到底要不要原谅她呢?
算了,如果她诚心诚意的跟我道歉,我就原谅她吧?
一生要强的北修生平第一次躲在女子的窗台下,思考着tobeornottobe(划掉),原谅还是不原谅。
然后就听见屋内的叶清歌悠悠的叹了口气,:“可终于走了,但愿这次可以永远不用见面,最不济也坚持个三个月别来啊。”
北修听完,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听听她说的这叫人话吗?
行,叶清歌,我记住了,别说三个月就是三年我都不会来!
北修袖子一甩,几个纵身这次是彻底的离开了。
叶清歌则丝毫没有感知自己自言自语就得罪人了。
而是以手托腮撑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明月。忍不住心里犯愁。怎么办?唐墨那儿该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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