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抢劫中，匪徒们展现了高度的组织性。我们怀疑这是一伙职业惯犯。”费城警方的发言人说道。“他们行动迅速且高效，没造成任何人受伤。而且，他们还准确地利用了银行安保系统的漏洞。”
艾登心头一紧：“你真找人干了这事？”
说实话，当大首领让他策划犯罪时，他也想过对方会不会利用他的模拟计划来实施真正的犯罪。但他觉得这不过是一起普通的银行抢劫案，怎么也不像是大首领感兴趣的类型。加上他自己也没法反抗，只能按照要求制定出相应的模拟计划。
如今，这种侥幸的心态已经完全瓦解。大首领就是要求他策划真正的犯罪。即使作为被绑架和威胁的一方，哪怕最终真的被送上法庭，找个优秀的律师大概率能逃脱定罪。但这件事依然让艾登感到无比不适。
和许多影视作品中聪明绝顶的人通常带有反社会人格不同，或许是因为艾登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也可能是因为与他融合记忆的原主人本身就是一个正常的物理学博士生，艾登自己是一个相对遵循正常社会道德的人。
虽说他的道德标准和无私精神，没法跟那句“权力越大责任越大”的小天使蜘蛛侠相比，更别说集人类所有美德于一身的美国队长了。不过，起码他还能分辨是非黑白。
哪怕眼下为了自保，被迫成了犯罪的帮凶，虽然不至于马上让他自我厌恶到崩溃，但也确实让他心里不是滋味。可能是生气，也可能是一种罪恶感，总之，这事他没法当作没看见。
“你看起来不太舒服啊。”大首领笑嘻嘻地说，“别急，这才刚刚开始呢。”
艾登强迫自己冷静，现在只有冷静才能找到出路。他深吸一口气：“这就是你的手段？逼我设计犯罪计划，再找一帮人去执行？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甘心情愿地堕落，习惯做坏人？”
“哎呀，不是这样的。”大首领急忙摆手，“第一，我没找人去干这事。”
“我只是为你创建了一个新的身份，一个愿意为任何犯罪策划行动的专家。看看这次的行动，如此成功且毫无破绽。啊，我想起来了，根据协议的内容，你能拿到两成的报酬，也就是说，你一下午的时间就赚取了一百万美元，这可是一笔你的家族几代人都难以积累的财富。”
大首领为了帮艾登管好财产，已经在瑞士银行给他开了新账户。“这下子，财产管理起来方便多了，你看这样贴心不？”
见艾登要开口，大首领直接接话：“得了，我知道一百万对你来说不算啥，不会动摇你追求正义的心。不过这也是个好的开始嘛。”
“说完”，他再次在电脑上打开了一张新的平面图。“现在，你的声誉蒸蒸日上，第二笔生意已经找上了你。”
“还是抢银行啊，确实没啥新鲜感。按理说，凭你的本事，该有人请你去搞个军事基地啥的才对。可对多数人来说，还是钞票最实在。”
“总之，你得继续干活，报酬还是那二成。”
“这不是什么考验。”等大首领讲完，艾登立刻回答道，“你根本不在意我的想法，你只是想让我去执行这个任务。”
大首领只是一脸狡猾地笑，没再多言。
“习惯这东西挺吓人的。”艾登继续说，“那些酬金不值一提，钱能腐蚀很多，但也不是万能。你内心真正的追求，是想让我适应当个策划犯罪的人，习惯这个罪犯的身份。”
潜移默化的改变是最可怕的，你的目的根本不是让我熟悉或用敌人的思维方式来思考，而是要让我习惯罪犯的思考模式。
战场上归来的士兵往往难以适应和平生活。一旦我习惯了罪犯的思维方式，就再也回不到从前，只能一步步滑向深渊。
这就是你的计划吧？
“真棒，十分出色。”大首领眼中流露出赞赏，“你确实是所有候选人中最具才华的一个，极为特别。”
你说得没错，人类的心理十分脆弱。只要不断重复，他们会渐渐接受原本不能接受的事物。强行改变、洗脑或是催眠都太容易被推翻，唯有慢慢侵蚀，长时间积累，才能彻底改变一个人。
$(".noveContent").("halfHidden");setTimeout(function{$(".tips").("点击继续阅读本小说更多精彩内容,接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