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杜姆的话并未激起队长和赵的反驳或抗议，二人只是默默注视着王座上的男子。
杜姆挺直身子，摆出国王的威严姿态。“时间宝贵，我不习惯闲聊，尤其跟你们本就没啥交情。”他对着复仇者们说。
赵迈步向前。“关于魔多客，你知道多少？”他问。
“魔多客？”杜姆用左手托着下巴，“你真的认为他会向我透露计划，邀请我担任顾问？”
“当然不是。”赵答道，“我反而怀疑你聘用了他。”
“嗯？”杜姆用一种好奇且感兴趣的语气回问，“你这个结论是从哪里来的？”
“魔多客的行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不是他一人能完成的。”赵解释道，“能做到这点的人没几个，而你恰恰是其中之一。”
“你的夸奖我收下了。”杜姆笑道，“不过以世界第七聪明人的智慧，应该明白能做不代表真做了。”
赵继续说下去，察觉到杜姆的目光变得严肃。“魔多客一直在寻求里德的科技成就，而里德现在音讯全无。”
他停了一下，随后说道：“这世上，最了解里德的人，和他关系最密切的就是你。因此，如果魔多客确实有计划，他一定会选择与你联手。”
杜姆向后一靠，倚在椅背上，开口道：“你的推理挺有趣的。不过你犯了两个明显的错误。其一，我自己就能处理一切，不需要找合作伙伴。其次，如果真要对付里德，我会亲自上阵。”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互相盯着对方。
最终，还是杜姆先开了口：“如果这就是你们的意图，那我只能说你们让我大失所望。你们仅凭无凭无据的猜测就想指控拉脱维尼亚的国王？要是拿不出更有说服力的证据，恐怕我只能请你们离开我的使馆了。”
“既然这样，看来我们的对话也就到此为止了。”赵似乎并不太在意杜姆的威胁，“那我们就此告辞。”
……
走出使馆后，领队轻轻摇了摇头：“我们准备得不够充分，没有证据就贸然去找杜姆谈话。”
“下次恐怕杜姆就不会这么容易见我们了。”
赵一脸困惑地望向队长：“我们不是已经掌握了所有信息了吗？为何还要找杜姆谈？如果再去找他，可能就会引发国际纷争了，毕竟抓一个国王不是小事。”
“我们都掌握了？”队长也显得有些困惑，“我们到底掌握了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吗？”赵轻轻眨了眨眼，“他确实参与了。”
“可他啥也没说啊？”队长完全摸不着头脑。
“虽说他没说什么，但他其实等于把什么都说了。”赵摊开双手，“我们都清楚杜姆是个极其骄傲的人。虽然他不是好人，但这份骄傲让他不屑于对我们撒谎。所以他所说的，都是实话。”
“他说他不打算合作，这就说明他才是真正的幕后操纵者。他可能在利用魔多客来实现自己的目的。其实魔多客自己也有想法，整体来看，他们可能是相互利用。不过依我看，杜姆在这个互相利用的关系中占据了更强的地位。”赵开始讲解，“再者，他提到如果要对付里德，他会亲自出手。这说明其实里德他们现在并没有什么危险，这件事情很可能只是杜姆计划的第一步。”
“此事”……队长犹豫了一下，“会不会是你想得太过？也可能杜姆根本没有牵涉。”
“你想想，如果真的是魔多客在偷窃里德的作品，而里德又神秘消失，杜姆会这么毫不在意地坐在这里和我们闲聊吗？”赵用一种调皮的语气说，“所以只要杜姆坐在这里和我们聊，他其实就已经露出马脚了。”
“杜姆的想法真这么容易被看穿？”队长还是心存疑虑，毕竟杜姆可是一向狡猾，即使是托尼·斯塔克也常常在他手上吃亏。
“他根本就没打算掩饰。“张回应道，“这确实是个大疑点，简直就像琼斯在告诉我们，‘我有谜团，来查我，你们就能揭开真相’。”
“那我们是不是该暂时停止对杜姆的调查？毕竟现在他可能在误导我们。”队长思考后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