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卡利用金钱攻势,很快就搞定了那个本地人,在经过一番简短的交谈之后,我们得知这个本地人叫阿颂,祖上也是中国人,拥有一半的云南血统。
接下来我们就要在他家里借宿一段时间。
随后我们便在阿颂的带领下,走到了他位于小镇外面的家,这里的建筑属于比较典型的木棚阁楼,与我们在南亚地区见过的木棚房十分相似,屋子四周栽种了很多类似野生芭蕉一样的植物,叶子宽大,亭亭如盖,倒是比较适合纳凉。
国内现在是严冬,而达坦小镇由于仅靠东南亚的缘故,气候却比较潮湿温热,如果排除这里的险恶环境,用来度假倒是十分的不错。
在替我们带路的工程中,阿颂也询问起了我们进入达坦小镇的来意,曹俊和马卡对视一眼,很快便笑着说,我们是来这里做生意的,只是约定好见面的客户还没到,所以才打算在附近找个地方暂住。
得知我们居然是国内的“大老板”,这个阿颂就表现得更热情了,一路点头哈腰,介绍当地特殊的人文环境,我注意到这家伙脖子上带着一个十分粗糙的链子,表面镀了一层金,一个造型古怪的佛像,想来就是所谓的佛牌了。
我以前没怎么接触过这玩意,于是借故与他攀谈,指了指阿颂脖子上的佛牌,询问他是什么东西?
阿颂刚从我们这里拿到不少好处,喜笑颜开道,“这是坤牌,能够保佑我发大财的,我刚请回家没多久,马上就遇上几位大老板了,说明卖我佛牌的人并没有骗我,这佛牌是真的很灵验。”
我哦了一声,心里却暗暗泛起嘀咕,情报上说,老饕似乎也在这个地方经营佛牌生意,不晓得阿颂身上的这块佛牌是怎么来的,会不会也和老饕存在一定的关联?
考虑到我们初来乍到,对环境还十分的不了解,我便强忍住了这个问题,没有继续追问。
很快我们就走进了那个木棚房,木棚房的中间存在一个小院子,左右两边都有木板搭建起来的小隔间,打造得十分简易。
这里的人对房子没有太大的需求,居住环境大都比较简陋,趁阿颂替我们收拾房间的时候,杨一凡忽然凑近我,朝那家伙身后指了指,很小声地说道,“注意到他脖子上的佛牌了吗?那上面有一股很明显的阴气流动,应该是某种经过黑法加持的阴牌。”
我暗暗点头,又看了一眼曹俊,曹俊也猜到我在想什么,立刻跟上阿颂,用云南话跟他聊了一会儿。
阿颂似乎对自己脖子上的佛牌很看重,当听到曹俊说,要把佛牌借过来看一眼的时候,立刻表现得十分为难,摇摇头说,
“不好意思,佛牌一旦戴在身上,轻易就不能摘下来了,几位老板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替你们引荐,介绍一个佛牌中间商给你们认识,他那里的佛牌效果都很好,只要这个数,就能请到真正的佛牌了。”
阿颂一边说,一边朝我们比划手指,曹俊见状也就笑了笑,故意道,“好啊,刚听你说,佛牌的效果这么神奇,我还真挺感兴趣的话,等有时间你一定带我去佛牌商那里逛一逛。”
“呵呵,一定、一定……”
阿颂答应得很快,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搞得我们心中暗生鄙夷。
正在这时候,木棚房外面又走过来一个扛着农具的中年女人,似乎是房东阿颂的妻子,只见阿颂朝那个女人招了招手,对方便赶紧放下农具朝这边走来,又在阿颂的安排下,替我们倒了几倍茶水。
看得出,阿颂在这个家庭的地位很高,那女人似乎也特别害怕阿颂,在招呼我们的过程中,更是连正眼都不敢瞧阿颂一眼。
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惹得我们都很奇怪,阿颂则是直接揪住了女人的头发,破口大骂,斥责她倒茶水的时候不应该磨磨蹭蹭的,打扰了几位贵客的雅兴,边说还边上手,直接当我们的面打骂起了自己的老婆。
“喂,你干什么……”
我有点看不下去,刚要出言制止,向导马卡就拽了拽我的袖子,用很小的语气说,“由他去吧,在东南亚这种地方,女人没什么地位,打从出嫁那时候起,就被当成丈夫的私有财产,这种情况很常见,咱们初来乍到,没必要掺和人家家庭里的事。”
我只能点头,按捺住了制止阿颂的打算。
又过了没一会儿,阿颂教训完自己老婆,屁颠颠地向我们跑来,询问我们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连着赶了这么久的路,我们确实也饿了,便给了阿颂一笔钱,拜托他替我们弄掉吃的,这老小子拿了钱,屁颠颠地跑到外面买吃的东西,留下刚才那个被他扇过耳光的女人,在一旁哭哭啼啼地收拾屋子。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女人身上还有很多淤青,想必并不是第一次遭遇家暴了。
我们都觉得这女人挺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