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边说边朝酒店方向赶,期间我又将那位福伯现身的事情主动告知了杨一凡。
杨一凡大皱眉头,嘀咕道,“这位福伯可是黄玲那小魔女的亲信,连他也到场了,那就说明这位罗阴门圣女多半也在荆州,咱们还有好几笔旧账没有算清楚,想不到居然会卡在这个节骨眼碰头,不晓得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苦笑道,“这女人城府很深,出于谨慎考虑,我没有打算和她打交道。”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拿到还魂草,带回白云苗寨交差,至于别的事情也只能先放一放。
杨一凡认可了我的话,点头称是。
堵车大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回到了投宿的酒店,刚要跨进电梯时,却看见小雪正怒气冲冲地从楼梯上跑下来,一见面就气鼓鼓地质问我和沈平,
“你们两个臭男人白天干嘛去了,怎么足足耽误了一整天?”
我见这小妮子表情不太对,急忙把人拉进了楼梯间,询问质问怎么回事?
她气鼓鼓地叉腰说,“你们在外面逍遥了一整天,倒是快活得很,这里差点被偷家了你知不知道!”
偷家?
我和沈平面面相觑,忙叫她把话说清楚。
小雪翻了个白眼,理也不理,直接带我们上楼,指着两个被人翻得乱糟糟的房间,让我们自己看。
我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急忙走进酒店房间,发现自己带来的行李箱都有明显被人翻动过的痕迹,连内衣裤袜也被人仔细搜查过一遍。
沈平一脸懊恼,骂骂咧咧道,“草,想不到这里的小偷这么猖獗,大半天的也该进酒店偷东西,幸好我没有在行李箱放什么贵重物品。”
我特别纳闷,看向身后的小雪道,“你不是一直守在酒店吗,有你看着,还有什么蟊贼能够冲进房间扫荡。”
“姑奶奶不要吃饭的吗?”
小雪小辣椒的脾气一上来,顿时将眼珠子一瞪,叉腰道,“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去了外面逍遥快活,姑奶奶一个人看家,下午肚子饿了,就跑去楼下买了点吃的,结果一回来就这样了。”
我摸索下巴,若有所思道,“这么看来,对方盯上我们不是一时半会儿了,知道房间什么时候有人,甚至连我们的人员配比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杨一凡不解道,“奇了怪了,咱们每次出行都这么小心翼翼,从来不会大张旗鼓,按理说不可能有人将我们的行踪掌握的如此精确。”
沈平一挑眉毛道,“莫非又是罗阴门的小喽啰干的?”
“不像!”
我皱眉思索,默默摇头,说罗阴门虽然行事张狂,可干的都是大事业,根本不屑于去做小偷小摸,而且昨天晚上,那个福伯刚向我示过好,转眼就派人过来偷家,如此不讲道义的行径,倒是不像那伙人的作风。
杨一凡也点头,说是啊,罗阴门这帮人的确可恨,但收留的都是些江洋大盗,极少会出现鸡鸣狗盗之徒,如果事情正是他们干的,也不会留下这么多线索和痕迹。
“不是罗阴门,又会是谁呢?”
这下沈平也迷茫了,蹲下身,在凌乱的行李箱中仔细摸索了一阵,忽然咦了一声,像是有什么发现,直接从行李箱中摸到一小块污渍,凑到眼前嗅了嗅,皱眉道,
“好浓的土腥味,这土渍相当特殊,像是被埋在地下发酵了多年的淤泥,还有一股淡淡的尸气……”
我和杨一凡都凑了上去,蹲下身,看向那一小块特别不起眼的污渍,皱眉道,“这个翻箱子的家伙也太不爱干净了,作案的时候居然不洗手。”
“恐怕不是没有洗过手,而是洗不掉。”
沈平已经想到了什么,嘿然冷笑道,“这世上有一种,常年与墓坑打交道,积年累月地挖掘土坑,导致尸气感染了双手,会得一种特殊的皮肤病,就连指甲也会产生病变,凡是被这种人触摸过的地方,通常都会留下一股土腥味。”
沈平不愧是老江湖,一语中的,立刻点明了要害。
我和杨一凡得到了他的启发,都不动声色地互望一眼,“你说的是专门发丘盗墓的土夫子?”
“没错,荆州这个地方,曾经出现过一股专门从事盗墓的势力,叫什么老鼠会,与洛阳土夫子帮会并称荆楚双雄,可干的却是些不入流的下作勾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偷偷翻查我们行李箱的家伙,必然是老鼠会的成员。”
沈平嘿然一笑,一脸不屑地说,“可惜这家伙是个生手,本事还没到家,所以才会留下这种线索。”
我和杨一凡都沉下脸道,“可本地的老鼠会,怎么会盯上我们作案,是巧合还是预谋?”
沈平摇头晃脑,一脸怪笑道,“要搞清楚这点并不困难,找到这个蟊贼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