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我取出了事先早已准备好的银针,开始对着替身小人扎针,同时默默催动咒语。
银针刺顶,我的念咒频率骤然加快,坤桑的哀嚎声就在狭窄的空间里响彻起来。
对于这个家伙,我内心有着无穷的愤恨,下手时毫不手软,他立刻倒地,在地上翻来覆去地痛哼,呼声一声高过一声,声声凄厉,伤痛欲绝。
我闭着眼睛,在黑暗中,听着这如命运交响曲的哭嚎,回味着阿丽临死前的话,心中一片冷漠。
或许是阿丽受到的伤害,让我的内心开始变得冰冷,犹如有着一头凶恶的野兽在咆哮,听着他凄惨的惨呼声,心中反倒莫名地感到一丝快意,仿佛是在享受。
我的咒语不停,坤桑的哀嚎声也没有停下,大约持续了五六分钟,他的哼哼越来越微弱,浑身汗出如浆,倒在地上,只剩四肢还在微微抽搐着。
我睁开眼,环顾四周的人,对我投来那种畏惧且害怕的眼神,这才停止了下咒,垂头,又望着已经被我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坤桑,平静地说,
“滋味不好受吧,但比起阿丽的遭遇,这还不算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放聪明一点,你应该清楚,落到这种环境,你是不可能跑掉的。”
他长舒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眸子里面全部都是恐惧,一头的汗水,然后喘息着,不停地说厉害,不愧是来自中原的修法者,怪不得,连善藏法师都对你如此夸奖。
我有点好奇,问他是怎么和善藏法师勾结起来的?
他冷笑,说我们本来就来自同一个势力,需要怎么勾结?
可面的我的继续追问,这老小子又继续咬了咬牙,一副死犟的表情,说要死,就给他一个痛快吧,死在我手里,也算是值了。
我沉下脸,说你还是不肯交代吗?他笑了笑,说自己是不可能出卖组织的,一旦让那帮人知道,自己出卖了组织的情报,恐怕下场会比现在还要惨。
我见他拒不代价,也不免竖起了大拇指,说不错,本以为你是个生意人,应该很容易就能撬开嘴,想不到你这么硬气,在所有的商人之中,就气魄而言,你也算是数一数二了。
他洋洋得意,哼笑道,“那是,我能从当年的一穷二白,发展到今天,吃过的苦,遭过得罪,可不是你们能够想象的!”
我说哦,话先不要说得不要太满,刚才对你还是有所保留的,考虑到你是个硬骨头,所以接下来,我也只能加大“剂量”,希望你熬过几轮之后,还能这么硬气吧。
说完,我又再度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飞快诵念法咒,同时用手捏着替身小人的四肢,双手一撮,上面立刻滋滋弥漫起了白色的浓烟来。
桑坤又开始惨叫了,医学上把人的痛苦分为十二级,据说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承受的痛苦,便是十二级的顶峰。
我虽然不是女人,也没有体会过生孩子的痛,但却有足够的自信,自己施加在坤桑身上的痛苦,绝对超过了女人生孩子的痛苦总和。
等到第二轮结束,这家伙已经喘息如牛,嘴里都是白色泡泡,连眼皮都往上翻了。
我拍打他的脸,问他感觉怎么样,过瘾不?他一脸抗拒,别过头不说话,然而嘴唇已经咬烂了,眼中也噙满了泪水,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淌。
我也不急,直接对马卡使了个眼色,随后取来一截两指宽的木条,横着塞进他嘴巴里,开始准备第三轮。
一连几次折腾,这个号称“第一硬汉”的男人终于扛不住了,蜷缩在地上,流出了鼻涕和眼泪,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轮轮的痛苦,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坤桑哭了,好像个失去了爹娘的孩子,哭得凄惨而又无助。
我居高临下,冷漠地审视他那张痛苦扭曲的脸,摇头说别介啊,我还没玩够呢,要不然你再撑几轮,实在不行,咱们可以打着点滴,继续玩,现在距离天亮还早呢。
他崩溃了,好像条哈巴狗,声泪俱下地趴在地上,说我服了,还是你比较狠,早知道这么痛苦,我特么第一轮就该招了,何必等到现在?
我笑笑,也不说话,起身看向了背后的马卡和糯猜将军,两人全程目睹了我的手段,这会儿都感到有些心惊,面对我的视线,齐刷刷地后退一步,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问我怎么了?
我摇头,指向正趴在地上悲鸣的坤桑,说这家伙的心理防线已经溃败,接下来,无论你们问什么他都一定会招的,我就不陪你们继续审讯了,还有点事情,需要进后山处理。
马卡点头,大概也猜出了我想要去做什么,连忙问道,“需不需要我找人帮忙?”
我摇摇头,说算了,还是由我和杨一凡去吧,人多了会很吵,相信阿丽也不希望自己死后,尸体会被那么多人围观。
我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审讯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