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那些黑色的羽箭来的特别快,一枚枚黑气犹如陨石一样拍打在我身上,顿时让我感到犹如被闷锤击中,连眼睛也变得发黑起来。
好在有了小雪的灵力保护,我并没有会受到多大伤害,只是脚步却在一再往后退,明显感到小雪的灵力也在发抖,似乎承受不了这么疯狂的冲击。
这倒也不是因为我们太弱,而是老饕在这个废弃工地经营了多年,占据了绝对的地利,更是导引地煞气息入体,把自己和这个建筑
而如果我想要战胜对方,就比想办法切断他和地气的联系,让这家伙再也无法接引地煞之气的灌输!
想到这儿,我立刻咬牙停止了后退,手握斩邪刀,又扛着巨大的压力,一步步地走向了对手。
那些黑色的气息正在疯狂拍打我的身体,犹如一片汹涌海浪,每走一步,都让我感到无比的艰难。
我咬咬牙,不顾一切地往前走着,尽管眼珠子已经难受得爆瞪出血,却还不打算放弃靠近对方。
老饕也因为我的顽强而惊呆了,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瞪大眼说,“你小子居然能够硬抗到这种地步,简直匪夷所思?”
他很震惊,因为这些来自地底的煞气,乃是经过数年的法阵凝聚成型,普通人别说扛住它了,就连接近此时的老饕都做不到,一旦神魂受到煞风的吹拂,整个神智也将崩溃。
但我却没有丝毫退缩,尽管难受得连骨头都快要碎了,却还是一步一步,顶着巨大的压力往前走,走了五米后,我忽然就停了下来,然后将斩邪刀翻转,对准了自己的小腹,用刀尖划在上面,同时口中飞快地诵念起了咒语。
二爷传下来的《死人经》,除了涉及大量风水知识外,还记载了几种特别邪门的法咒,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使用,因为施展这样的法咒,需要以献祭阳寿为代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现在的我已经不能不动用这些禁咒了,敌人太强,就算有了小雪的保护,我也没有信心能够阻止对方,只好将所有的希望,全部都放在了二爷留下的禁咒上了。
刀锋已经扎进小腹,腹内气血翻腾,有一股格外冰寒的气息被灌输进身体,与此同时,我体内的精元也在大量流逝,全都集中在了斩邪刀之上。
我口中一遍遍地诵念咒语,那些精元全都集中在了斩邪刀之上,很快刀锋就变成了赤碳一样的眼色,并且弥漫出一股强悍的炙热气流。
“啊!”
我发出了一声咆哮,忽然举手挥刀,将斩邪刀对着袭来的黑气狠狠一劈。
法刀上面一阵强光蠕动,将所有席卷而来的黑气强行斩碎,然后我又快速往前跨出了一步,将力量灌注于手背,朝着脸色大变的老饕狠狠投掷过去。
法刀脱手,立刻撕开了浓雾,化作一道赤红色的亮线,居然穿透一切阻碍,狠狠扎向了他的左胸,正在持咒的老饕喷出一口乌黑的鲜血,一脸惊诧地往后连退了数步,瞪大眼,语气变得无比的沙哑和诡异,
“是血煞咒,你怎么懂得他的禁咒,你、你……你和姜云峰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气息大乱,露出犹如见鬼一样的表情,暴突的眼珠子写满了不甘和难以置信。
我则强忍着精血流逝的痛苦,一字一顿道,“姜云峰是我二爷,我就是被他从小养大的,你认识他?”
“呵呵,孽种……你个孽种,想不到姓姜的居然还留了一个传人在世上,天呐,这不可能!姜家的人不是早就应该死光了吗!”
他厉声大吼,吼声中充满了浓浓的震惊,而我则忽然捕捉到了什么,继续上前一步,低喝道,“你认识我二爷,他当年究竟干过什么,快说!”
“啊……这不可能,不可能!”
老饕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发出凄厉的怒吼,中了血煞咒的他同样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身体已经无法站稳了,连连倒退了数步,连同那些黝黑的气息也正在从体内散发出去。
“老大,你怎么了,那小子到底对你干了些什么?”
望着老饕这幅反常的表现,那个名叫小芸的女人脸色也变了变,赶紧从后面拖住了他,大声问道。
“走、先离开这里!”
老饕则是状如疯癫,似乎被我和二爷的关系深深震惊到了,根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手拔出了我的斩邪刀,转身就往通道后面跑。
这家伙来得快,跑得也快,一溜烟功夫居然跑到黑暗中不见了,那副活见鬼的样子看呆了所有人。
小芸一脸呆滞,最终也是极为不甘地朝我瞪来,恶狠狠地留下一句话,“想不到你还有这重身份,怪不得一再和罗阴门作对,但你嚣张不了太久的,我保证,很快就会有人收拾你!”